阿辞:是个从草稿箱扒拉出来的半成品,混一个更新
阿辞:因为生日啦打算给自己放个假🙈
“我想走一遍师哥们走过的路。”
快决赛了。
秦霄贤坐在观众席看着舞台上的光束,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太阳穴一鼓一鼓地跳着,背后是薄薄一层冷汗,汗湿了最里的衬衫。
幸得师父指点粉丝赏识,他从小园子那一方小小天地走向了更大的舞台。
可好像从始至终他都是在被推着走,被推出小园子,被推到聚光灯下,被推着去学习他从没接触过的事情。
他的羽翼还没在小园子里孵化丰满,就被迫独自面对风雨,可他向来不是只会退缩怯弱的人,即使前路荆棘遍地,他也能毫不畏惧地穿过荒野,向着前方微弱的光。
纵使好多事情不是他本意,可他都在努力适应着和之前在小园子里不同的变化,把工作变成热爱——做餐饮就喜欢上下厨,做咏春就喜欢上武术。
唯独参加《欢乐喜剧人》这件事,是百分百出于他的意愿,即使师哥们担心过密的行程和参赛所需要承受的巨大压力,但他依旧固执地想要去走一遍师哥们走过的路,去感受师哥们经历过的苦痛,最好的感情是旗鼓相当,师哥们爱他护他,可他不想永远躲在师哥们的羽翼下。
他费尽心思去构思作品,一遍遍地打磨练习,到了决赛更是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连头上的白发都多了几分。
可还是不够。
依旧有人觉得他不够好,觉得他德不配位,觉得他相声水平差得一塌糊涂,觉得他就该早早被淘汰,觉得他就应该好好待在小园子。
尤其是越临近决赛,这样的喧嚣声更甚。
他被这些声音推搡着,推向荒无人烟的苍野,推向高不见底的悬崖,悬崖底下是血流成河,尸横遍地,他也即将去与之作陪。
风从身后扑过来,带着不容忽视的威压,灌进衣服里鼓起来,显得他愈发孱弱,他向后倾倒,要坠下去。
可是有人从抱住他的腰,牵住他的手,托住他的身体,让他稳稳立于平地之上。
何九华注意到他,走过来坐在身旁,手伸到后背探了探:“怎么这么多汗,去换个衣服吧,今天早点回去,栾云平说在家里煲了汤,让你好好养养。”
秦霄贤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好,那我现在去换衣服。”
碎嘴子何九华还在嘀咕,有点小抱怨,但更多的是得意:“也不知道煲得好不好能不能喝,诶,要不是我要给你助演陪你彩排,我一定亲自给你下厨……”
等秦霄贤起身走了,他才消了音,静静看着秦霄贤的背影,瘦了,瘦了好多,晚上也睡不安稳,多大个人了还会被噩梦吓醒,为了这个大家都不太愿意他来的比赛。
他往后台去,碰上从后台出来的张九南。张九南好像没看到他苍白的脸色,嘻嘻哈哈地往他身上扑:“旋儿,我今天去你家行不行?听说栾云平给你做了饭,还小气吧啦地不让我去,不就蹭个饭吗真是的,仗着自己是个副总了不起呢……”
“好,大家一起回去。”秦霄贤乖乖地应下来。
“还是我的旋儿疼我,快去换衣服吧啊,别着凉了。”张九南让他走,脸上的笑也挂不住了,他和秦霄贤太久没见了,这次请他来助演才算能见上,抱他的时候肩上的蝴蝶骨硌得人生疼,而且眼下的青黑快塌到地上。
有时候他们助演的走了,秦霄贤还要再留下来练上那么一会,可是没人劝他休息,因为不能说,不用说,也不必说。
秦霄贤向来听他们的话,可是唯独关乎自己成长的事情,就总是自己撑着扛着。
有人劝过一两回,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其实根本不听,倔得要命。
他有分寸,师哥们只能这么安慰自己,然后为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告诉他不论外界风风雨雨,有师哥们在,师哥们一直都会在。
回程的路上孟鹤堂打来电话:“旋儿你到哪里了啊?这一桌子菜都快要凉了。”
“要到了孟哥,还有十分钟。”
“好,叫何九华开车小心点,我和栾哥再把菜下去热一热,注意安全。”
路灯从车窗外一闪而过,连成一条白色的光影,路上行人匆匆,步履不停,有人奔赴自己的梦想,有人赶着下一场酒局。
而他,要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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