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一会儿,正式开席,道道佳肴依次上桌,散发着诱人的喷香。
温樛木张望几眼,其中便有几道鱼菜,蒸煎汤皆有。
既然是满月酒,自然有抓周这样的老仪式。
二房夫人庄氏抱着孩子先是温柔哄了几句,再小心的把孩子放到一张八仙桌上。
那八仙桌的周边摆放了好些个小玩意,譬如一只狼毫,一个算盘,一本儒经,一管仅有二十厘米的琉璃长枪,一把匕首等等。
温樛木来到云绮国,第一次见到抓周仪式,眸子闪着几分兴趣,目不转睛的盯着八仙桌上那粉装玉琢的小孩儿。
只见那男童坐在中央位置,黑葡萄般的水亮眸子眨巴眨巴的,小肉手纠在一起,也不知在玩什么。
总之对周边的小玩意并不好奇。
但众宾客对一个小孩,还是如此的可爱,极有耐心的等待。
更有甚者,出言鼓励。
“小宝看看,有喜欢的么?”
“这个琉璃玉晶莹透亮,那个金算盘小巧的紧……”
或是起了作用,男童迷茫的黑葡萄微颤,朝着小玩意摸索。
一刻钟后,男童抓起一本蓝色封面的儒经,晃了几下,又丢开,随手抱住把琉璃长枪,爱不释手的放到嘴里咬。
“乖,松口啦,可别伤着。”
庄子周无奈笑笑,弯腰捡起儒经归位,又温柔的拿下琉璃长枪。
“哎呀,这小公子以后怕是文武双全啊!”
“是啊是啊,又拿儒经又抱长枪的,可不是么!”
“云绮以后又要出位将才喽!”
“恭喜恭喜!”
……
宾客三三两两的祝福着好兆头。
靖安候府的几位夫人老爷忙谦虚回应。
“多谢诸位,多谢诸位!”
“哪有的事呐,平安健康便好。”
温樛木正打算上前也说几句祝语,不料刚起身,“哗啦”一声,白色大氅迅时湿了一大片。
端着汤盆的年轻侍女忙慌张跪下,嘴唇飞快合快:“世子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这般动静,也引起了前面话套的宾客看了过来,庄子周背着手,眉头微凝,快速上前。
“世子爷,庄某招待不周……”
“无碍。”
庄子周话音未落,温樛木便出声打断,一把拉起侍女,温声道。
“本世子不怪你,赶紧带本世子去厢房换衣衫。”
“是,是。”
侍女低垂眼脸,走在前方引路。
望着在榆叶梅渐消的身影,庄子周收回视线,心中存了些感激,温樛木抢先说,无形中给他解了围,毕竟这热闹宴席可是他一手操办的,若出了差错,也没好处。
他最近忙着与众多兄弟争“世子”一位,靖安候府公子多,到现在仍没确定谁是世子,这世子未来可是要继承候府的,办好了宴席,多少有个功劳不是。
跟着侍女离开的温樛木独自走在鹅卵石径,朝前面十步远的厢房去。
没办法,中途侍女被叫去清理杂物,给他指方向便走,反正也没有几步路,倒也没计较。
温樛木推门进去,随手换下大氅,在衣柜里选了件同色的大氅披上,整整凌乱衣衫。
“爷,奴家好想爷。”
“爷怎么才来呀,奴家都等不及了。”
蓦然,一道销魂的娇媚嗓音入了耳,冷不丁的温樛木打了个颤,下意识回头看去。
粉色的透明帐纱后,一妙龄少女穿着清凉,身姿妖娆,手握团扇似游蛇舞动,脸上红扑扑的,迈着小碎步往温樛木跟前凑。
一股奇异甜香钻入温樛木的鼻子,眉峰紧拢,与此同时,门外多出了杂乱的脚步声。
不用想温樛木也知道是谁干的,对准佳人后脖“咔嚓”一下,捞起佳人丢到内室窗外,自己也跳了出去。
反身刚关好窗,一群人便鱼贯进入,将不大的小厢房挤的窒息。
“哎,严二公子,你不是说有场好戏,请我们看么?在那呢?”
一个纨绔子弟拍着严商肩膀,边朝四周环顾,做为纨绔,自是知道那些个脏事。
“还看什么,走吧,戏散了!”
严商怒气冲冲的甩开好友,自顾跑走了,心中愤愤。
哼,那家伙什么时候变聪明了,竟然没上当,可恶!
听着声音远去,温樛木低首看了眼佳人,浅泊色眸蕴着冷戾,左手成拳,却没有冲动,而是寻了个地方藏了起来。
等宴席结束,温樛木悄悄寻上庄子周,把人丢给他,双手抱胸一言不发。
庄子周轻叹口气,对着温樛木郑重一拜,心头庆幸,幸好没有捅出去,不然好好的满月酒可就晦气了。
“世子放心,既然是在候府发生,严商我来处理,不会过了世子的手。”
温樛木深深睨了温润的庄子周,转身同穆奚离开:“那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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