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他妈打南边来,去英国挣够了钱,想起自己遗落在大陆的儿子,买了张机票跑回了国,却发现儿子在这地图上消失了,心急地在最发达的东南边寻找,最后是在弄堂里听回浙里探亲的中年女人说的,那女人在重庆做歌舞厅生意,犯了事场子被好阔气的老板砸了,灰溜溜被赶回东南边。
宋亚轩他妈漫不经心地听着,讲闲话的邻居八卦上一句,“到底犯上什么事。”
中年女人咂舌,“不就男的女的那点事了吗?我骗了个好靓的香港仔陪他,那小靓仔骗去还乖乖的,后面来了小靓仔相好,问我亚轩呢,还烧了我的开司米!在我的场子打起来了!把梁老板打的呀哎呦。”
宋亚轩他妈怔住了。
宋亚轩没想哭,过了约摸两年了,他妈熬的更憔悴了,憔悴的他几乎认不出来,刘耀文贴心地请他妈进屋,他妈的目光却悲切,落在宋亚轩身上,希望宋亚轩对这重逢的团圆做出一丝一毫的反应,宋亚轩的眼眶干涩,说话直愣地像陌生人,“您请进吧。”
宋亚轩他妈打量着刘耀文,瞧着阔阔的肩膀包住宋亚轩的身形,心里一阵诧异,却也笑着跟上搭话,“小伙子,你和亚轩……”
“你不要和他说话。”宋亚轩咬的嘴皮子出血。
宋亚轩埋进刘耀文怀里,“我们进屋睡觉,好不好。”
刘耀文抬手摸了摸宋亚轩的头,假装不知道他在哭。
宋亚轩一直是个脾气很好的人,脾气比马嘉祺还好些,四个人在一起时,总是刘耀文与丁程鑫吵架,吵到一半马嘉祺便护着丁程鑫,刘耀文有气没处撒,宋亚轩就拿出当天的工钱请他吃雪糕,两个人半夜偷了隔壁家的凤凰牌自行车去嘉陵江边兜风,宋亚轩搂着他的腰大喊大叫,他回过头看宋亚轩,宋亚轩笑着贴上来说,耀文不要生气好不好。
刘耀文把他抵在墙边擦眼泪,宋亚轩许是这两年吃苦憋坏了自己,眼泪一股子一股子往外涌,替没为丁程鑫马嘉祺流完的眼泪全流光,他边哭边说,“刘耀文,我不想看见她,真的不想看见她。”
宋亚轩哑着嗓子道,“我小时候的梦想是让我妈住到太平山上,可这是重庆,哪来的太平山。”
1997年初,香港回归在即,宋亚轩读不了音乐学院只能在阁楼在弹吉他,主家要逃去英国立根,他妈准备跟去,却没告诉懵懵懂懂的香港仔,听了一晚上小孩子去中环寻酒吧驻唱的想法,笑盈盈地说别想了,先睡觉。小孩说,妈,我迟早让你住到太平山上。妈给他拣上被子,还是只说,睡吧。
第二天醒过来整个宅子全空了,那天天窗上盖了早春的灰尘,灰蒙一片让人看不清,楼下花园有一声声汽车发动声,宋亚轩醒来赤着脚慌张奔下楼,发现早就人去楼空,一场春雨浇的及时,浇去了天窗上的灰尘,浇的宋亚轩终于心灰意冷。
妈还是选择了自己,一稳定稍体面些的工作,她不想搬出大宅子卖早餐,看着丢脸儿子卖唱,苟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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