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也真
我的爱也深
月亮代表我的心
人生一万多次日出,一起看一次就够了。
丁程鑫跟着他娘回半山别墅了,坐的是大汽车,刘耀文盘算一辈子都买不起那种,刘耀文在他离开前说拼死也要护他出去,丁程鑫微笑着说不用了,我的时候快到了。
他说,剩下的日子,胡乱过吧。
这是刘耀文第一次见丁程鑫这么通透淡然,讲起生死像几几个八拍。丁程鑫和宋亚轩拥抱,拍拍宋亚轩的脸很认真地讲,“你不要哭了,再哭刘耀文不要你了。”又像是想起什么扑哧笑出声,“我那么好,从不哭的,就那一天哭了,嘉祺就去和别人结婚了。”
宋亚轩眼中的丁程鑫穿红色最漂亮,马嘉祺也爱买红衣裳给他穿,他第一次见的是穿红衫子的丁程鑫,告别时见的也是穿红衫子的丁程鑫。
丁程鑫永远漂漂亮亮的,像他身上不落幕的红衫。
谁也不知道,这个下午是丁程鑫最后一次清醒的像个二十多岁的人。
他们用力地朝汽车挥手,留了一点迷信的希望给回到十三岁的丁程鑫。
后来,他们听说半山别墅的那个儿子疯了,送进别墅的第一夜就疯了,把他继父抠的满背血,尖叫声比女鬼可怖,仇爷叫人把他扔下去,他就这么滚下台阶昏死过去,仆人哪敢碰他,只等着他醒过来求饶,他在半夜醒,满嘴一个陌生男人的名字,爬到院子里想逃,被架回来后也不跑了,这大冷天在院里整宿整宿跳舞,只穿了一身薄薄的红衣裳,跳到日出,跳到天亮后。
他娘让他停,他却边跳边笑,“我跳到嘉祺回家。”
丁程鑫后来被送上了歌乐山。
日子如流水般过,刘耀文明面上已经十八了,宋亚轩在重庆又待过一个秋天,他周末会去看丁程鑫,丁程鑫总不好好待在屋里,在外头穿着病号服跳舞,跳上一整天,跳的宋亚轩打瞌睡,医生说,这病怕是已经治不好了。
宋亚轩回答,可我觉得他这样快乐。
丁程鑫忘了十三岁仇爷对他做的龌龊事,只知道快乐的事,比如他可以一直跳下去,他相信还有个叫马嘉祺的爱人在远方。
生下来苦了二十多年,从一年又一年指缝里偷来的快乐,终于可以快乐享受了。
他跟刘耀文还住在那间出租屋,刘耀文买不起摩托,买了辆自行车夜里带他去兜风,他们路过嘉陵江,刘耀文慢慢地向前骑,他在后座唱歌,唱的深夜的嘉陵江都变得空灵起来,宋亚轩唱送给丁程鑫的傻女,唱的刘耀文骑愈发慢了,宋亚轩的粤语吐字标准,很有翡翠台的味,宋亚轩唱,再去做没流着情泪的伊人——,世界忽然安静下来,只剩下宋亚轩的歌声和哗啦啦的水声。
宋亚轩在有天拉开门时遇见了朱志鑫,刘耀文站在他身旁,很诧异地叫志鑫,朱志鑫留着长长的刘海,穿着一身垮垮的校服朝着他笑。
宋亚轩不认识朱志鑫,朱志鑫倒是直接,直说,我是喜欢刘耀文的人。宋亚轩没变脸色,被呛着一声哑然失笑,真心实意地夸朱志鑫漂亮。
刘耀文有些晕,问他,“你来做什么。”
朱志鑫从身后拿出一张红纸,录取通知书这五个字扎眼,他低下头,掰着那红纸说,“我今年高考了,大学报了东边,马上要走了,”他看着刘耀文弯起眼,大声说,“我会一直喜欢你的!去了别的地方也会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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