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伯:小东西你记得,江岸没有坏心人。
小米外婆带着愧疚在高雄路生活了十几年,相比较外公一提起往事就满脸自豪,外婆从不敢在外面提起有关自己孙女的旧事。
可邻里并不在意这些,他们知道这件事后唯一的态度变化也只是在早上见小米打招呼的时候抬高些音量。
两人走后,小米走上前拿起那单薄的药盒。外婆刚刚睡着,她打算9点再叫醒她。
看到药盒上密密麻麻的字时有一瞬间的错愕,她给外婆买过便利贴想方便她记事,但那包便利贴在外婆柜子里就没拆过封。
每每问起,也只是得到“没什么重要的事要记”的回答。那时外公还在,全天对外婆照顾,好像确实没有什么需要她绞尽脑汁。
可现在,药盒上密密麻麻全都是外婆的字迹,仔细看的话还是可以辨认的。
外婆:我叫陈兰华,1948年生,江岸人,住高雄路。女儿离开了,我有一个女婿叫李胜,一个配偶叫李志诚。
外婆:我的外外叫小米。
外婆:小米不开心就给小米摘李子,买无糖豆花和李子糖。
外婆:还有,别给小米掏耳朵。
往日的一幕幕回荡在脑海,172号豆皮铺子永远免费的豆花,发脾气之后家里柜台上经常出现的李子糖,妈妈意外离开后偷偷抹眼泪却不让她看见的外婆。
刘耀文:李小米,你哭了。
上来拿老王车钥匙的刘耀文看见眼前这一幕,小声用气声发问。
她抬头,对上少年无措的眼眸。
李小米:刘耀文,我是不是做错了?
刘耀文:什么?
李小米:她没忘,她什么都没忘。
女孩情绪崩溃,外婆还在睡觉他也不好安慰,只能轻轻坐到她身边。看着她将头埋进双膝,泣不成声。
良久,轻轻地道了句
。
刘耀文:你是不是蠢啊?
她什么都会忘,却记得不能伤害你。可你明明什么都记得,却不记得她爱你。
新学期,新气象。老刘给刘耀文买了辆新的山地车,不带后座的那种。可李小米照旧还要步行去学校。导致他推的时间比骑的要多。
少年坐在车座上。一只脚支撑着地面,起床气未消,眼里写满倦怠。
李小米:刘耀文!
身后女孩清脆的嗓音响起。他回头,少女一身相同蓝白校服,黑发随着奔跑的力度扬在风中。她始终笑着,眉间舒展,如沐春风。
刘耀文:怎么又下来这么慢?
李小米:外婆让我把早饭吃完再下来。
女孩将书包扔到车座上,轻声回答。
刘耀文:“哎?李小米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乖了。
夏至余晖明朗,清晏海清,风将余音吹得悠长。
李小米:外婆昨天给我讲了一点关于外公的事。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
一点点外婆还记得的故事,如果不是这次和外婆的交谈,她也不会知道,从前外公在邻居那的小骄傲,多少还是低调了些。
他的外公,是40年前的海军中尉。多年游走于规划的海域为中国居民保驾护航。
这些是他作为中国海军的故事,外婆没有多说。当然,她不见得能记住这些。
毕竟辉煌过往向来只流转于外公一个人的碎碎念里。而外婆记得的部分,是两个人相遇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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