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府中,清歌已经将程云桉吩咐地话告诉了禾染。
霍玄宁:“今日酒楼和茶馆一共入了多少账?”
禾染:“共进两万三千二百五铢钱。”
霍玄宁:“取整,剩余的明日给我拿回来。”
禾染:“安娘子吩咐,说是近日幽州大疫,她拨了些钱赈灾,所以,这个月恐怕不能再扣钱。”
霍玄宁:“好啊,真是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她这是要断了我的生路啊,准备准备,明日我必得登门拜访。”
禾染:“安娘子说了,她最近几日会很忙,所以无论是谁她都不见,您还是好生在长宁府修养吧。”
霍玄宁:“这个丫头!我就不信,没有我,她能挺的过寒疾!”
禾染:“霍娘子,您真当安娘子傻啊,如果没有完全能摆脱您的能力,她会如此嘛,每次寒疾煎药的药渣足矣配出治疗寒疾的药,安娘子早就不再吃您给她治疗寒疾的药了。”
霍玄宁彻底傻了眼,她本还想仗着自己会些武功能出去,却不想身旁的丫头比她武功更厉害,她根本没办法走出长宁府,她被程云桉忽悠了,这个披着羊皮的狼,如今才是真正露出了野心。
霍玄宁:“好,真好,我的徒弟真是有本事啊,她就不怕,我饿死在这个府中。”
禾染:“安娘子想的周到,害怕您会寻死,所以命奴婢和另一个婢女十二个时辰轮流看着您,以防止您寻死。”
霍玄宁:“她这是想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我还没看着我儿子成家呢,怎么会轻易地死呢,你既是她的人,定然能见到她,替我给她传句话吧,就说,我还有一个很大的秘密,能帮她省不少事,让她来见我,我就告诉她。”
禾染:“安娘子也说了,在她处理完凌不疑之前,她不会来见你。”
霍玄宁:“她要处理凌不疑?!她疯了!”
禾染没有再理霍玄宁,霍玄宁无力地坐在了椅子上,她后悔啊,如果当初没有收留程云桉,没有打她骂她,该多好啊。
霍玄宁年轻时喜爱喝酒,一喝醉了便会打程云桉,最严重的那次,她用鞭子抽打程云桉,打得程云桉皮开肉绽,在床上趴了十几日才好。
再后来,程云桉有了本事,能够赚钱了,她便不再经手任何事,全部交给了年仅十三岁的程云桉,她不怕程云桉会败光了所有钱,因为只要她喝酒钱不够,程云桉不给她,她就会打程云桉,这样程云桉就不敢不赚钱,因为不赚钱就会挨打。
表面上大家闺秀的霍玄宁,背地里的做派令人窒息,世上没有完全的好人,也不会有完全的坏人,人可以行善也可以做恶,这是独属于人类的双面性。
而表面光鲜亮丽万人敬仰的程云桉,实则是个从小被赶出家门,为求生计而被迫寄人篱下,最终在阴暗的环境长大的人,如此看来,她长大后的做派,也不难理解了,一个自小心里阴暗的女孩,又怎会在长大后而惧怕恶人呢。
光明与黑暗,从来都是相互的,有时候,也是相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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