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夫子道:“你们来即是客,哪有让客人再去取行李的道理?一会吩咐沈小子去就是了。”
赵羽起身,拱手道:“裴夫子,学子们读书不易,路不远,我去一趟便是。”
继而与楚天佑对视一眼,意思是自己顺道要去邓少爷家一探究竟。
白珊珊道一句路上小心,赵羽疾行而去。
丁五味没趣的伸个懒腰,道:“珊珊妹妹呐,我看这院中景致雅致,不如我们去溜达溜达?”
白珊珊却看向楚天佑,问道:“天佑哥,酒足饭饱,可要赏赏园中景色?”
裴夫子一笑,道:“哈哈哈,几位随意逛就是,我让芙蕖陪你们,去吧,老夫要去前厅教小子们读书了。”
袅晴丝吹来闲庭院,摇荡春如线。
几人随着芙蕖顺园中曲折小径而行,映入眼帘的,是一处曲折长廊。
丁五味心中畅快,喜而问芙蕖道:“芙蕖姑娘呢,这学问好的姑娘气质就是不一样啊?”
芙蕖敛目浅笑,道:“是丁公子谬赞了,我哪里有什么学问,无非是因着我父亲是举子,耳濡目染,父亲过世后,又多亏裴叔叔收养,不然此刻还不知人在何处呢。”
白珊珊听得她父母双亡,想起自己身世,不禁悲从中来,安慰道:“芙蕖姑娘可别伤感,现在不也是过得好好的?你生的这般好模样,人美心善,将来定能有个好归宿。”
芙蕖一笑,道:“我看白姑娘与楚公子,倒像是……”话未说完,抿嘴偷笑,摆明了是说我看你俩才是一对呢。
惹得白珊珊脸颊绯红,楚天佑却也抿嘴偷笑,唯独急坏了丁五味,小扇边扇边跺脚。
楚天佑见他这般模样,不禁朗声一笑,岔开话题,道:“芙蕖姑娘,前面可就是前厅?”
“正是呢。”
楚天佑道:“学子们读书的时间,咱们就不过去打扰了。我也乏了,折路回去?”
几人沿路返回,各自回房间休息,唯读白珊珊见的芙蕖亲切,与她同回房中。
晚饭十分,楚天佑几人聚在房内用晚饭,风吹生动,正是倦鸟归巢的时候,更显得清净怡人。
楚天佑看一眼白珊珊,道:“珊珊,怎么看着闷闷不乐的,可是芙蕖姑娘的身世惹得你伤感了?”
白珊珊浅笑,道:“什么也瞒不过天佑哥,下午与芙蕖姑娘说了会话,也是个可怜人。”
丁五味给白珊珊夹了一大筷子菜,问道:“怎么个可怜法?说来我们听听。”
白珊珊一声叹息,目光所及之处,是二十年前的文华县。
文冠之是县里有名的才子,文冠之年一路考到会试,众人以为,他在殿试上纵然不会是前三名,也定然是进士及第。
可一连八年,文冠之考了八年的殿试,全部落第。
他放出话来,不中殿试,不娶亲。
踩踏门槛的媒婆和姑娘们俱皆散去了。
不知不觉间,原本闭门读书的文冠之渐渐地又出现在人们的闲谈隙语。
原因是他悄悄地成了亲,有了芙蕖。
不过几年光景,他那妻子声称过世。
从此性情大变,嗜酒成性,打骂芙蕖。
直到几年前,暴病身亡。
邻家裴夫子见芙蕖可怜,便收养了她,每日在阁里做些杂活,无事时就躲在阁里读书。
这样的日子,一晃就是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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