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珊珊眉头一皱,道:“前两天是刘员外,今天是邓少爷,怨不得我们入城时那位茶棚老丈说这几日城里乱呢。哎!天佑哥,你说,那位茶棚老丈是不是知道什么才这么说的?”
楚天佑点头,道:“不光如此,刘员外死的那天,荷华姑娘就在邓府。茶棚老丈倒是好寻,只是应下了去文贤阁,这天香阁就不好去了。”
赵羽一惊,道:“竟然都和这荷华姑娘串在一起了?这文华县也不知道怎么,看起来繁荣平和,只是都瞧不起烟花女子。”
白珊珊一声叹息:“哎,文人清高,柳客如何比得?就算我们不管这案子,天香阁也得去,还得寻着牡娘好问老夫人的下落呢。”
“徒弟!珊珊!石头脑袋!你们在后面嘀咕什么呢!文贤阁就快到了!”
一行人到得文贤阁,石墙木门,青苔泥瓦,比县里其他地方更见古朴雅致。
进得大门,一路石子小径,左边是假山湖水,曲折幽径,不知通向何处。右侧是长廊画亭,颇显诗情画意。
几人在陈良生的引领下直行进正堂。
不多时,落座。
楚天佑看看招呼自己坐下的沈氏小生,谦和一笑,问道:“倒未请教沈公子……”
那沈公子一拱手,道:“在下沈柳读。”
楚天佑淡笑点头,道:“‘闲门向山路,深柳读书堂。’刘昚虚这句诗,与沈兄正配呢。”
裴夫子发笑,道:“楚公子你可别夸他,免得他心高气傲,将来不肖。”转头看向陈良生和沈柳读,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喊小子们来见诸位。”
二人正要应下,楚天佑忙止住,道:“且慢,学子们读书不易,莫要打扰了。一会我们自己转转,不急这一时。”
说话间上来一位女子,手提茶壶,为几人倒上茶水。
素衣纯净,长发如墨,肤白胜雪,玉手纤纤。抬头时,真是眼含秋波,貌若秋水。一身寻常素衣却遮不住令人恍惚的气质,此不为仙人,谁为仙人?
女子有礼开口道:“裴叔叔、贵客们,饭菜已备好,若不嫌弃,就请到后厅用膳吧。”
丁五味已看呆了半晌,结巴道:“这这这位姑娘……是……”
裴夫子一笑,道:“邻家女儿芙蕖,父母不在了,我见她喜欢诗书,便请她住在阁里。”
楚天佑眼眸一亮,起身道:“芙蕖姑娘,恕楚某唐突,敢问今日赛诗会上写下《卜算子》的,可是姑娘?”
白珊珊一惊,道“早上那姑娘虽蒙着面,可天佑哥这么一说,倒真像是呢,怎么最后缺了三个字,姑娘就走了?”
芙蕖垂了垂首,顿了片刻,怯道:“几位见笑了,裴叔叔不喜女儿家抛头露面,今儿悄去了怕教他认出来,缺了几字怎么也想不出,只好逃之夭夭了。”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一袭酒菜流水完毕,一众学子对楚天佑好般仰慕。酒足饭饱之余,众学子仍去用功读书,后厅只剩裴夫子与芙蕖二人。
芙蕖撤下碗碟,礼道:“客房已收拾好了,几位忙活半日,早些去歇息吧。”
楚天佑淡笑,道:“有劳芙蕖姑娘了,我等倒不急这一会儿,行李包袱还在雅居客栈之中,待取了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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