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湿寒塘草,月映清淮流。
赵羽回来时,天色已渐暗了。
邓家少爷死的凄惨,在邓家花园后门边上的池塘里,被人一柄钢刀捅进了胸膛。
那柄钢刀与杀死刘员外的不同,关于凶手是不是一个人,一时没有定论。
赵羽赶去邓府时,仵作正在验尸,却半点线索也无。
王志清县令忙的一头雾水,把与邓家有过节的人一一审了个遍,未果。
闹事者多,说荷华姑娘命数不好,是天煞孤星,县令无奈,顺应民意,明日公审荷华。
楚天佑听罢赵羽的叙述,决定明日去县衙听听前因后果。
第二日,晨起。
草色新雨中,松声晚窗里。
竟是下了一夜的绵绵细雨。
赵羽打着一把油纸伞与楚天佑站在园中。
白珊珊站在廊下,丁五味的门口,一顿狂敲,喊道:“五味哥!你是不是又要睡到中午啊!你要是再不起床,我们可就不等你了!”
呼啦,丁五味的门开了。
一位睡眼惺忪,神志未清的国宝级人物站在众人眼前,伸了个懒腰,问道:“珊珊~一大早喊我干什么~天都还没亮呢~”
赵羽略有些不耐烦,道:“丁五味,辰时都过了,不是说好了今天去走访案情,你还不快点。”
丁五味回身关过门,与白珊珊缓缓的走过来,道:“这刘员外和邓少爷死了,按理说和咱们也没关系啊,我说徒弟啊,你怎么跟真国主一样爱管闲事啊。”楚天佑脸色黑了黑,笑答:“我可没说要管闲事啊,不是你说要截富济贫的吗?咱们若真找出了凶手,这县老爷还不是大把大把的银票给你五味师傅送过来?”
丁五味一听,顿觉有理,道:“也是,那,咱们这就去县衙?”
赵羽答道:“公审是在下午,现在不必去,依照公子的意思,咱们先去茶棚寻那老丈。”
柳色参差掩画楼,晓莺啼送满宫愁。
一场春雨,把原本就清新的郊外洗的越发明丽。
方出城门,几人就看见那处解暑茶棚,虽雨丝绵密,仍可依稀看见忙碌的老丈。
“老丈,可还记得我等?”楚天佑开口问道。
茶棚老儿也不抬头,只手中忙碌,沏着一壶茶,答道:“几位气度不凡,小老儿岂敢忘?”
赵羽拱手,道:“老丈,我等今日前来,是想向您打听一些事情。”
茶棚老儿将一壶茶端上桌,请几人落座。而后轻叹一口气,道:“上次收了几位的钱,拿人家手短,几位有话,就问吧。”
楚天佑一笑,道:“我等上次离开时,你说‘这几日,城里乱着呢’,也巧,紧接着我们就碰上两起命案,于是心生好奇,想请教老丈,可是早就知道什么?”
茶棚老儿又转身去忙碌,顿了许久,才说:“小老儿无心之说,是几位多心了。更何况几位是外乡人,何必管这些事呢?”
丁五味喝罢一口茶,听他不愿说,寻思掏腚银子套他的话。谁知茶棚老儿却是个明眼人,心知事关人命,纵有钱财诱惑,也不愿意让自己与这案子沾半点关系。茶棚老儿开口道:“这位公子不必掏银子了,您方才喝的,是绿芜湖的仙草白茶,一年顶多产这么一壶,外人千金难求,您方才喝了,可抵了您的银子了。”
丁五味竟怔了怔,拿他没辙。
白珊珊还待再说什么,楚天佑一个眼色,示意今日不便再多问下去,以免惹怒了茶棚老儿。
几人正待离开,雨却变大了,一时堵住了来路。
看样子,这中午是回不了文贤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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