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寄也学着刘长诀从前那样,整日手里握着本书。景谣拿她没办法,只好也跟着她看书。
十一月中旬,帝都下了第一场雪,池子里的鱼儿也懒得游动,景谣趴在刘长寄腿上睡得正酣,看不入眼的书被她甩到地上去了,刘长寄只好侧着身子俯下捡书。
“嫂嫂,”她揉揉眼,“别看书了,我陪你出去玩吧。”说起玩,她眼睛都雪亮起来。
奈何刘长寄摇头拒绝了。
她快两个月没见过刘长诀了。
夜深,温岚带了碗汤去看景汜。
她也不跪安,把汤放在他桌上就静静看着他。
“你这是?”景汜放下奏折看向她。
“不想看见我?好吧我走了,再见。”温岚叹气,悠哉悠哉踏出了大殿。
没等景汜把她叫住,人已经走远了。
仁和宫里。贺月抱着一只长毛白猫,紧紧蹙眉,那侍女在她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她神色愈发严肃,半晌才说了一句,“就凭她?温岚还想保着那个不知道从哪来的野孩子?平日里也不见她多管闲事,今日还告起状来了。”她冷哼一声,笑得狠厉。
她摆摆手,示意那贴身侍女过来,“吩咐下去,叫他们尽快办事,别惹我烦心。”
她用力拴着怀里的猫儿,力度太大,白猫吃痛,长叫一声。贺月怒火中烧,蓦然间甩开猫儿,白猫从高处摔落,一瘸一拐走了两步就被侍女抱出去了。
殷红的唇上满是薄凉,怒火中烧,笑得更发狠厉。
刘长诀点了烛灯,正处理着上次景汜吩咐的那几个贪官的事。
一阵风呼啸而过,吹熄了烛灯,刘长诀这才起身,提着烛灯,才把灯又重新点上。
角落里,正有人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准备掏出匕首。
“嘶。”刘长诀的衣袖被划破,手臂上多了一条伤痕,鲜血涌出。
黑衣人包得太过严实,刘长诀看不清他的容貌,迅速抓过黑衣人的一只手,死死不放。
黑衣人把刘长诀禁锢在地上,挣脱了他的手,匕首一点点靠近他的脖子。刘长诀撑着他两只手,快要把那人踹开时,一阵巨响。
身前的黑衣人倒了下去,刘长诀看到那个手握木棍的女子。
“就这点小伎俩,还想谋杀御史。”少女清亮的声音传来。她丢下木棍,拍了拍手上的灰。
刘长诀站起身来,连忙给她道谢。
景谣摆摆手,笑道:“谢我?不用了,本公主最喜欢拔刀相助,更何况你是三嫂嫂家的弟弟。”
长寄?刘长诀心下黯然。
景谣见他也不说话,沿着月光转过身连蹦带跳地走了。
等到翌日,刘长诀想细查昨夜行刺的黑衣人,最终线索受阻,那具尸体就被认作无名尸命人带到乱葬岗埋了。
贺月得知失手的事之后,大怒。
她冷声呵斥道:“他死不了,那就你们去替代吧。”她把手放在火上烤,暖和了些。
“是十公主,突然闯进来把人打死了。”
贺月的手紧攥,“景谣和温岚一个模样,做什么不好,非要做拦路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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