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着没事,景谣就来找刘长寄,两个人从诗词歌赋聊到昨天吃的饭菜。
景谣不过比刘长寄小了四岁,长寄把她当亲妹妹看待。本来景稹还反对过景谣经常跑来,时间久了,倒也没再说什么了。
景谣陪刘长寄坐在一块,闲得无聊,就往池子里丢石头。景稹不在,也没人敢训斥她。
她撑着头看刘长寄,瘪了瘪嘴,问道:“嫂嫂你昨日是不是去见刘御史了?”语毕,往池子里扔了颗石头,吓得鱼儿四处逃窜。
“嫂嫂?”她晃了晃刘长寄。
刘长寄回过神来,说道:“嗯,是刘御史。”
她倒也没骗景谣。
深宫里,景榕正和母亲畅谈。
温岚正坐在椅子上研究画像,见景榕来了也就回应一声。
“我听说,前朝有个深得你父皇心的刘御史。你觉得他,和你们这一众皇子比起来,谁更胜一筹啊。”她描摹纸上的画,朝景榕看去。
景榕沉思,不明她意欲何为,“阿榕自小笨拙,怎比得过刘御史,大抵只有三哥能与之相匹。”
温岚点头,拿着挂画看了又看,“你怎么不带上阿谣过来。”
景谣这丫头,带她做什么,怕是不知跑哪疯去了吧,景榕暗想。
“她?母妃你可管教一下你女儿,整日里疯疯癫癫。”他对这亲妹妹很是不满,一说起她,只能发发牢骚。
温岚嗤笑,还大笑着说这样好,由着景谣这性子胡闹下去。气得景榕快步离开。
温岚踮起脚把画小心翼翼地挂在墙上,她和身边的侍女也没什么间隙,说起话来也不太考虑。
她望着身边的贴身侍女,擦着茶具,一副轻松,“清流,你该清楚那刘御史是个什么来历吧,旁人都以为他是刘上卿的亲儿子,奈何是个养子。”
她到底还是想说点什么,又笑着掩饰过去。
朝会过后,刘长诀正欲离开,却被人叫住。
“刘御史稍等,陛下传唤你。”
他点头,跟着这人进了殿。
景汜有些疲惫,向刘长诀招手,示意他走进一些,眼神还停留在那一卷卷书中。
景汜那身黄袍有些旧了,满是褶皱,但也看得出它曾经完美无瑕的模样。他桌上正熏着龙涎香,也不开窗,香味有些浓郁。
景汜咳嗽两声,旁边的侍女连忙给他披上衣服。又抿了两口茶,这才好些。
“刘御史,你饱读诗书,应该对这问题,不在话下吧。”景汜递给他一份奏折,也没有任何交代,只让他奉命查办。
在景汜面前,刘长诀从没有多话。景汜也看中他这一点。
这奏折上,写的不过只是一些地方政府贪污腐败,要奉命捉拿,也不是什么难事。他仔细审视一遍,除了奏折上那个贪得最多的,其他人也不需要他亲自去捉拿。
从殿里出来,他身上的龙涎香还久久不散。大殿的屋檐上还挂着几串风铃,时不时有些微风,几个风铃就撞在一起。
算来,这天也差不多该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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