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榕身边的人带着信给刘长寄。
见字如晤。
长寄,上次你委托让我查的事我已清楚,特此写信告知你。
你家弟弟今年中了探花郎,前日刚到帝都上任右副督御史,听说还挺风光,父皇也对他挺赏识的,长寄你大可不必担心了。
刘长寄松了口气,知道他尚且安好,倒也心里舒坦些。也不像平日里板着张脸了,终于看着信发自内心的笑了。
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书房里那罐桂花。
刘长寄总归是有了点生气,虽然不出府,却也喜欢听府里的小丫鬟们讲讲趣事。比如昨日哪个采花大盗跑错地方进了十公主府里,深夜被十公主吊起来打了一顿……
诸如此类,大部分的趣事都是关于十公主的。在小丫鬟话里,刘长寄觉得这个女孩子顽皮得像她从前一样。听着他们讲,倒也跟着笑。
还有景稹,长寄莫约五六日才见他一次,每次见到他,不是站在她身旁,就是坐在他附近。也不清楚他在想什么,相比之下,倒也更觉得他凄惨一些。
不过是刘长寄自己的感觉。她就是景稹府邸里的一个看客,他们高兴,她也跟着附和。
她坐着发呆,被外面的吵闹声引得分了神。
“你又做什么,天天跟着我。”景榕瞥了一眼身后穷追不舍的亲妹妹。
他见景稹不在,也不顾及什么,倒是直接往刘长寄这来了。
景榕在远处给刘长寄打了声招呼,身后的人又说道:“榕哥你怎么直接喊三嫂嫂名字啊,三哥不生气的吗?”
景榕着实受不了这个烦人精,反驳道:“我和长寄是拜过把子的兄弟,景谣你别给我瞎猜。”
景谣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跟着景榕走到刘长寄跟前。
景榕正欲说话,结果又被这亲妹妹抢先一步。
“三嫂嫂我可以和你拜把子吗?”景谣抓着刘长寄的一只手死死不放。
刘长寄被这小姑娘说的一愣一愣的,良久才点头说好,边说边笑。
“榕哥说要请你去帝都的菜馆吃饭,我可都没吃过呢,嫂嫂不介意带上我吧。”她撇过头看景榕,满脸得意。
刘长寄瞧了瞧旁边一头黑线的景榕,乐的开怀,牵着小公主的手就出了门。
“小景,那这饭钱,要不我请吧。上次还欠你一顿饭呢。”刘长寄看着这一桌子菜,想起之前又欠了景榕好几个人情,有些不好意思。
景谣倒也无拘无束,她边听着刘长寄讲,而自己早已经动了筷子。
“嫂嫂你别介意了,榕哥没这么小气,我以前还欠他几十顿饭呢,是吧。”景谣给景榕眼神提示。
景榕的确大度,但他也不缺那几顿饭,他喊着让大家都吃,还给两个人倒茶。估计在长寄认的这么多个兄弟里,他算是人傻有钱甘愿认做小弟的那种兄弟。
这顿饭,彻底给刘长寄之前的坏心情给吃没了。
吃了饭还不够,景谣这人贪新鲜,拉着剩下的两个人去看花灯,顺便走路消食。
一出茶楼,眼尖的长寄就看见了熟人。她笑着说抱歉,要先去会一会熟人。
“那好吧,嫂嫂你小心些,别给采花大盗给抓走了。”景谣打着哈欠,朝她挥挥手。
看着景谣和景榕远去,她去了对面的书馆,刘长诀一个人捧着书嘴里还念念有词。刘长寄不知道蓦然间上去叫他,会不会吓着他,或者是,略带紧张,问她安危。
没想那么多,她轻轻敲了敲他的肩。
刘长诀看见是她,心中又惊又喜,他放下书拖着她走去人少一些的地方。
“你没事吧。”他又蹙着眉,怕她身上会缺了一块肉一样。
她见他紧张的样子,心中暗喜,笑着说道:“之前的确不该瞒你。”
“人没事就好,”他又想了想,“景稹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她摆手,正欲抱他,却又想了想自己的身份,还是作罢了。
还能见到,就已经很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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