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死了,幸亏你从小是公主,衣食无忧,不然的话出生在平民家就得被人嫌弃死!”白飐一把夺过来,把她不会做的步骤为她做好。
“哼,那我就是这么笨怎么样啊!不做了不做了!”她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残渣。
“怎么了?学不会你就不学了,真不讲理!”白飐也假装生气,“那以后我们有了孩子,养不好就不养了呗?”
“哈哈哈哈……”她装不下去了,大笑起来。
“笑什么啊?”
“我就不干,灯笼你做,孩子你养!”她转身向桌子旁走去。
“那你干什么?”
“吃花糖蜜!”她坐下来,拿起一块塞到嘴里,“真好吃!”
“哈哈哈哈……”虽然玖哥总欺负他,那也没办法削减分毫的爱,她越是不讲理他越是喜欢,就喜欢她古灵精怪的样子,你总也想不到她下一秒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那些没道理的事在她身上总是显得十分可爱,跟她在一起每天都充满未知的有趣。
她看着他,看着做等灯笼,布置屋子,她最喜欢看着他了,因为他长得漂亮,特别是他忙碌一阵子就抬头对她笑的样子,简直是拿什么都不换的美好,玖哥常说,白飐笑的时候连杨柳春风都比不上。
“把面具摘了吧,总戴着这玩意儿多吓人。”这时,两人在屋里休息,玖哥给他倒茶。
“算了吧,还是别摘了。”她有点低落,其实这么多年他对脸上的这道疤一直都不能释怀,毕竟她曾是倾尽人间的绝色,落入凡尘的玉人。
“摘了吧。”他伸手摘掉她的面具,她虽然不太自在,但却没有阻止白飐。
“是不是很丑啊?”她低着头,紧紧攥着衣服。
“怎么可能很丑呢!我的阿玖从来都是最漂亮的。”他说完,拿出画笔和胭脂。
“干嘛?”
“闭上眼睛。”他左手拿着笔,右手端着胭脂,连眼睛都在笑,不知道憋的什么主意。
“不,你到底要干嘛?”玖哥不太相信他。
“哎呀,闭上眼睛,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快闭上眼睛。”
“好吧好吧。”她没办法,只能乖乖听话。
玖哥感觉到白飐在她脸上画画了,就是不知道画的什么。
“好痒啊。”
“不许说话,不许动!”
她就这样闭着眼睛任由他摆布了。
“好看吗?”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把镜子拿在玖哥面前。
“哇!”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右脸上多了几朵彼岸花,刚好遮住伤疤,没想到这样一弄还真的很好看呢。
“你画的?”
“不然呢?可不是我画的嘛!”看来这幅画可以成为他的得意之作了,也许他自己也没想到画出来的效果这么好。
“不是,我是说你为什么可以画的这么好?”她仿佛重获新生,她终于可以摘掉冰冷又沉重的面具,再一次成为美好的样子。
“因为……”他故意卖关子。
“因为什么?”
“因为我想让你笑。”
“哈哈哈……”玖哥果然可人疼,这会儿笑的就像花儿一样了,“那我以后就每天笑,一直笑,烦死你!”
“哈哈哈哈……”
“殿下,你看看这衣服合不合适,东西简单就只能做成这样了。”香仪抱着一件嫁衣过来。
“哇,好漂亮啊!”玖哥惊讶于这嫁衣做工的精细,更感叹香仪的速度,“我们只是没有好料子的而已,但是我有香仪姐,只要香仪姐在,粗布衣服也能比锦缎做的都好看!”她真的很喜欢这件嫁衣,拿在手里,贴在脸上,放在眼前摆来摆去。
“殿下从小就这样,看见什么好看的东西就喜欢的什么似的。”香仪笑话她。
“啊……”又来了,直击心脏的疼痛。
“殿下!殿下!”香仪扶她,但白飐没过去。
“小白将军!小白……”白飐转身向门外跑去,香仪安顿好玖哥也追了出去。
“小白将军!小白将……”
她看见那个威风堂堂的将军瘫在了草地上,在这个夜晚,除了寻常的蝈蝈叫声还有那个将军无助的哭泣。
“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他想要撕心裂肺地哭一场,想要结束这一切痛苦折磨,想要死在无助的恐惧里,想要吞噬黑夜里紧握的牵绊,可是,他不敢。
“小白将军,这是最后一次了,别怕,很快就结束了。”
他抬起头看香仪,不顾自己憔悴的样子。
“她第一次晕过去,晕了两个时辰,醒了十个时辰;第二次晕了四个时辰,醒了八个时辰;第三次晕了六个时辰,醒了六个时辰。”
他稍稍有了点精神,动了动眼睛。
“第四次晕了八个时辰,醒了四个时辰。”
“这是第五次了。”
“对,这是第五次,她会睡十个时辰,醒两个时辰。”
原来她仅仅晕过五次,可对白飐来说像是已经过了几年一样。
“那以后呢?”
“我不知道。”她哪里是不知道,她只是不敢说,不想说。
“我明白了。”他擦了擦眼泪,紧闭双眼,好像让自己获得重生,再一次睁开眼睛,又是一个新的自己。
“我要进屋陪她了,你也快回去准备成亲用的东西吧。”
他走的那么平淡,那么潇洒,白飐的内心到底是怎样的强大。
他回到屋里,脱掉鞋子,跟她躺在一起,安静的,一言不发。他细细看过她的每一处肌肤,轻轻触摸她的眉毛眼睛。他抱着她,感受她微弱暖暖的体温,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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