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飐带着玖哥,飞辕带着月影,四人到外边看风景游玩儿去了,这样闲云野鹤的日子怎么能放任这大好时光。
香仪没去,她坐在门槛上看着碧绿的湖水呆呆的出神。
“你怎么了?”昤旭走过来,跟她坐在一起。
“没怎么,你怎么没跟大家一起出去啊?”香仪对他笑笑,不远处的枝头上传来几声鸟鸣,微风从湖面上吹来一阵清凉。
“你也知道我这个人特别懒,不愿意走动。”他看了看头上的天空,暖阳洒来,有点睁不开眼,“主人还能好吗?”
心里装着事情外表演戏的日子真不好过,说不定谁的哪一句话就让她心里咯噔一下,吓出一身冷汗。
“当然能好了,又不是什么大病。”
昤旭不说话,直直的看着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是杀手的缘故,香仪总觉得他的眼神带着一股冷意,好像一眼就能把人看穿。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不说话了,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沉默了一阵,那四人归来了,香仪和昤旭笑脸相迎,可是那四人谁都没笑。走在最前面的是白飐,他怀里抱着的是玖哥,他身后跟着的是飞辕和月影。没错,玖哥又晕倒了。
老样子,白飐抱着玖哥到床上,香仪跟着进去,关上门,那三人在屋外。
“玖哥的病真的像香仪说的那样简单吗?这几天,她都晕倒多少次了。”飞辕问,大概大家都觉得不对劲了。
昤旭不说话,月影哭了。
屋内,那两人更是备受折磨。
“这样的恐惧到底还有多少次?”他居然想要快点结束这一切,他才意识到他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的强大,他已经受不了她这样一次次晕倒,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不知道能不能醒来的巨大极差。醒来是天上,醒不了是地上,等她的过程是到地狱里走一遭。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还有多久自己就会崩溃。
他累了,他好想像玖哥一样踏踏实实,不管不顾睡一觉,他想躺在床上的是自己,身上的痛苦总要比心上的痛苦好过多了吧。他趴在她身上,闭上眼睛。
就这样睡一觉吧,什么都不想,不想明天是好是坏,不想高兴,不想难过,不想过去,不想以后,就这样睡吧,永远都不要醒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玖哥的声音把他唤醒了。
“温弦…温弦……”
他缓缓抬起头,大概以为自己在做梦。
“阿玖,你醒了!太好了你醒了!”他难以掩盖自己心中的喜悦,紧紧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泪也滴在她手上,从热到凉。
“怎么了?香仪姐怎么说的?”她试探性的问了问,白飐的表现让她觉得可能香仪已经把真相告诉他了。
“没怎么啊,香仪什么也没说,我就是害怕……”他才意识到自己这时候应该演戏,刚才一高兴全忘了。
“你这个傻子,怎么总跟个孩子似的。”听到他这样说,玖哥放心了,稍稍有了点微笑,“我睡着的时候,做梦了。”
“梦到什么了?”
“我梦到我们打着灯笼一起在盈脉台看星星,你变成了十八岁的你,我变成了十七岁的我。”
“哈哈哈,我还以为梦见什么了呢。”
“怎么了,你笑什么?”
“梦见这些有什么奇怪的,我经常梦见咱们从前的日子。”他捋了捋玖哥的头发。
“温弦,我们一起做个灯笼吧,我想去盈脉台看星星。”她眼睛里流出来的,是最后的憧憬。
他没说话,扶她坐起来,然后抱住她:“我们成亲吧,你说过你会嫁给我。”
“好。”
这天,他牵着她的手走遍了整个彼岸,看遍了整座江山。他跟她说小时候的故事,长大以后的故事,她在时候的故事,她不在时候的故事,说春,说秋,说冬夏,说寒梅映雪,说盈脉台,说鸟语传情,说地老天荒,他也不知道自己能说这么多,在这天的云淡风轻里,他说完了这辈子所有的话。
“温弦,这个该怎么弄啊?”他们从外面回来,到屋里一起做灯笼,玖哥不懂怎么做,白飐就手把手教她。
“你们…你们…干嘛呢?”众人进来,见红纸,纸架,浆糊,蜡烛,摆了一地,忍不住问到。
“我们要成亲了。”白飐抬头回答,手上的活儿也没撂下。
“成亲了?太好了!”众人欣喜,这一天不但是玖哥和白飐盼望的,也是所有人都想要的结果。
“既然你们都要成亲了,那不去我们三对一起吧,这样多热闹啊!”飞辕提议,喜悦都写在脸上,手脚都一起高兴。
“怎么样嘛?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啊?”他看了看四周,两个女孩儿都低着头,昤旭也没个反应,飞辕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刚才自己的话没人听见。
“我看挺好的,就这样定了,我们几个一起成亲。”玖哥接过话来,皆大欢喜当然是她最想要的结局。
“对对对!这样最好,你们俩别不好意思了,玖哥都同意了!”飞辕转头看两个女孩儿。
本来就不好意思,他这么一说,那两个姑娘转身儿出去了。
“哎!你们干嘛去啊!”
没人回应他,他又扭过脸来:“你们俩先忙着,我们准备准备,找个好日子就成亲!”飞辕笑的灿烂,拉着昤旭欢天喜地的出去了。
“是这样吗?为什么还是不对啊?”他们继续做灯笼,她终于感受到寻常人家恩爱的夫妻平平淡淡过日子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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