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独上西楼
月如钩
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相见欢·李煜
自皇太极走后,日子倒也过得安稳。敦达里最初是皇太极留在悠然身边以防有任何不测的,可现如今却成了时不时为她报信的信使
皇太极在外的情况每每有最新消息传进时便是由着敦达里送进宅子里,虽赶去的时机有些许晚情况也略显棘手,可皇太极善战的名声早在外。当初驰援科尔沁轻易击退林丹汗的事情早已传遍草原,所以传来的大半都是捷报
五月。沈阳的雨水有些多,天气也时常隐晦。也不知是不是努尔哈赤进驻沈阳以来掠杀反叛的汉人过多而造成了这般。来沈阳至今除了拓展疆土外无论哪方面都不如大金一开始在赫图阿拉的发展
这日天色极为阴沉,似下一秒便要倾盆大雨。悠然躲在屋里不再出门,自那次后她几乎要戒了雨天出行
今日也是不一会儿便听见了外头淅沥开始的雨声。看天色明明没有积云可是白日里却轰隆隆两声炸雷,炸的悠然心里一惊。很少有这样大的雷声却又带不下几点子雨
再后来闪进屋里的便是一脸慌乱的歌玲泽,她从未有过这样惊恐。跑进屋子的时候险些被不高的门槛绊倒,这日日都踏的屋子她竟也会不知抬脚
歌铃泽:“主子!主子!出事了,怎么办?”
当时悠然正闲坐在炕头手里攥着一个为皇太极新做了一半的挂坠。歌玲泽的声音让她停下了手里的活计
面前的女孩跪在地上,浅绿色镶边裙被皱巴巴的拥挤成一团挨在地上。已被雨水打的有些潮,她也顾不得。两边耳畔的珍珠小坠子还未停止摇晃,再看眼里竟有湿润感。她跟着悠然多年向来稳重怎会.....
昨日努尔哈赤接到一封不知是谁递给一直在汗宫当值侍卫的信。虽只是一个小小侍卫,可在努尔哈赤这里头等的阿克敦排下来便是他了。这送信的人也是颇懂汗宫的情况
信皮上便写的很是清楚是要交给大金国汗的,可竟然是那侍卫在自家门口发现交到了阿克墩手里
信到努尔哈赤手里时竟没有被拆封,在这战乱四起的年代谁敢怠慢这样一封信件。万一关乎性命国家存亡便是极不好的
信的内容是一件几年前的就发生过一次的旧事本是无关紧要,可偏偏与自己甚喜爱的儿子皇太极有关。而且依信上所说若都是真,那他这个儿子便整整欺骗了自己十年
今年以来努尔哈赤身体状况本便每况愈下,这样的事情突然发生一焦急竟不断咳了起来。一边的阿克墩紧急递来了茶水
小厮:“大汗,保重身体啊!”
他摆摆手拒绝了那茶杯,突兀问道
努尔哈赤:“皇太极还有几日回来。”
小厮:“四贝勒已凯旋回程有时间了,估计就要到沈阳了。”
努尔哈赤:“即刻带人到他府上,除了那两位科尔沁福晋和府上侍女。其余多出来的人通通给我带来。要是有人阻拦....”
他停顿一下决然道了一个字
努尔哈赤:“杀!”
努尔哈赤目光狠烈,就连阿克墩都有些惊吓。曾几年前便就是这样搜过四贝勒府,阿克墩还记得当时说是府上有一个几年前就已经传回死讯的人。可最后的结果却是什么都未查出。
可这回吩咐的是除了两位科尔沁福晋和侍女其余的人,谁人不知大金国四贝勒并不是个好女色的人。府里大福晋乌拉那拉去了之后便只余那两位姑侄福晋,还有一个从不见人影据说很是受宠的扎鲁特福晋。
说到这位福晋,那回搜府时居然也没有见到。人都说皇太极是在金屋藏娇,果真是藏的甚好。可这回难不成真是那扎鲁特福晋出了问题
努尔哈赤接到的信上清楚的写着十年前被嫁出去后又传回死讯的澜烟格格就在皇太极的府上,并且已有多年。一直以他的福晋而自居,这消息几年前就有人给了努尔哈赤。可他并未找到人,这次又出现。他这个儿子竟是很会和自己捉迷藏
得知消息的悠然第一刻居然是一阵轻松,既然事情已被捅到了努尔哈赤哪里。那她便再也不用躲躲藏藏的了,寄信之人能准确说出她在哪儿,什么身份。便是铆足了劲儿要将自己此次置于死地,既然这么用心良苦她甚至都不会走的出这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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