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抓抓头“行吧,那就解吧,只是,这封印解起来有点麻烦,没个一年半载的怕是不好整。”
“要这么长时间么?”我问他
他白了我一眼“你懂什么?他身上这封印至少有五层,层层交叠,难办得很。”
玉清听得眼睛都直了,五层封印,到底是封印了些什么呀?
我看向老头道“行吧,我还有事,不能久留,这孩子就交给你了。”
“帝姬……”玉清惴惴不安地开口道。
我安抚她道“别担心,这老头虽然看起来没个正形,但是实际上是个好人,也很厉害,他不会为难你弟弟的。”
“我……”她看了老头一眼又看了弟弟一眼咬牙道“那我也留下来照顾弟弟吧。”
老头子嗤笑一声道:“你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姑娘留下了做什么?”
玉清也不生气,轻声细语道“我虽然不能修炼,可是却洗衣做饭还是会一些的,弟弟心智不全,日常生活都需要人照顾,怕是会给老先生添麻烦,我留下既能照顾弟弟,也可以帮您做些杂事。我不会耽误您事的。”说完,她眼巴巴地看着老头子。
老头子沉默了。他确实很怕麻烦。
我看向玉清道“你留下来每月我会给你们生活费的,照顾好自己和你弟弟,不必担心钱不够用。”
老头子眼睛一亮道“好好好,当然可以留下来,那以后这小子和扫地洗衣什么的就交给你了。”
这人真是顺杆子往上爬,这么一个水灵灵的姑娘使唤起来就一点都不犹豫的吗?
玉清见他终于答应让自己留下来了立马就眉开眼笑道“还不知道老先生如何称呼?”
老头子摸摸胡子道“我姓田,就叫我一声田老吧。”
“是,田老。”
我四处打量了一下道“你这真是家徒四壁啊。现在要搬进来两个人,你是不是得添两间屋子?”
田老一拍脑袋道“对,你不说我都没反应过来。那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们了。老头子我要去闭关找点书研究一下这个封印是怎么个回事。”说完他脚下抹油一溜烟就跑了。
“老不死的你给我回来!你这破屋子哪里来的书!”我忍不住指着他的背影破口大骂。
看着一大把年纪了跑起来竟然比兔子还快。
谁能想到我堂堂一国帝姬,在辰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现在居然沦落到要给人盖屋子的地步。
本来可以用钱找工匠解决的事因为这诡异的阵法而只能我亲力亲为。
好在这家伙也不算是完全没有良心,最后还是回来一起帮忙了,饶是这样,两间屋子我们也整整盖了两天,最后我还被他骗了二十坛酒。
磨蹭了三日,我才终于真正踏上返回辰国的道路。
我回到辰国时使团已经到了两天了。
先去皇宫里拜见了皇帝,在皇帝问起我去哪里的时候我也只说在回来的路上找到了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没忍住多逗留了几日。
皇帝也没有追问,毕竟两天而已,我也干不了什么大事,况且我誓言在身,绝不会做出什么危害辰国和他的事情。
此次进宫我倒是探听到五皇子和七公主的生母被晋封为了淑妃,位列四妃之一,而七公主在皇帝面前也日益得宠,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小透明了。
出了皇宫我第一件事就是回帝姬府。我这一走走了大半个月,也不知朗月如何了,身上的伤有没有好一点。
我找到他时,他正在书桌前作画,我偷偷走到他身后偷眼去看画纸上,画的是他窗前正对着的一株柳树。
我觉得没意思极了,我还以为他会画一画我,结果居然只是一棵树。
我猛地拍他的肩。
他吓了一跳,转过头来看到是我又瞬间笑了,如云散月明,好看极了。
“我走了这么多日,如何,想我没?”
他放下画笔向前一步把我搂进怀里在我耳边道“想,日日想,夜夜想。”
我伸手回抱住他,在他背上戳了两下道“你什么时候也会说这种肉麻话了?”
“见到你就脱口而出了,肉麻吗?”他看着我,眉眼弯弯。
好吧,我其实很受用。
“那你身上的伤如何了?”
他朝我笑道“已经没有大碍了,叶先生开的药都没吃了,”又拉起我的手道“时候不早了,可饿了?我估摸着你这几日要回来,日日都让人备着你最喜欢的菜。”
“你这么一说,是有点饿。”
在阔别半月余之后,我吃到了最美味的一餐。
用完饭,我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出来时,看到他倚在床头看书。
我疑道“你怎么在这?”
他放下书朝我挑眉“怎么?帝姬不希望我在?那我这便离开。”
“不用不用,”我连忙开口“来都来了,我看看你伤口恢复对如何了?话说你现在用着什么药?”
他从怀里摸出个瓷瓶放在床头道“就是这个,当日你从皇宫里给我讨来的药膏,说是不会留疤,叶先生的伤药停了之后我便一直在用这个。”说着他脱下衣服,在床上趴下。
我离开时他的背上还有狰狞交错的疤痕,现在那些深色的疤痕已经变淡了不少,变成了浅粉色。
看来这宫里的药膏果真不错,这么擦下去一定不会留疤。这么想着,我拿起药瓶从里面挖出一点来给他伤药。
药抹在手上凉丝丝的,可是他的背上又是暖的,我心中忽然涌起一阵奇异的感觉。
擦完一处,我把药瓶盖上,俯下身去吻了吻他背上的浅粉色的疤痕。
顺着背蜿蜒而下,将每一处疤痕都吻遍。
朗月感到背上落下了密密麻麻的细碎的吻,又酥又痒,忍不住开口道“帝姬……”话刚说出口就被一只柔荑捂住了嘴,接下来的是更加缠绵的啃咬,全都落在了背上。
他忍不了张嘴就在那只小手的掌心咬了一口。
我愣了一下,停下来,伸手扳住他的肩膀将人转过来委屈道“你咬我?”
“怎么?只准你咬我不准我咬回来?”他面上泛红,说出来的话微微哑着,说不出的勾人缱绻。
我爬上床双手撑在他肩膀上方,双腿也跪在他身侧,道“今天不许。”
“为什么?”
“因为你伤没好,不宜有大幅度的动作,所以,你不许动。”我狡黠地笑道。
“这是什么唔……”他话没说完就被我用唇堵住了,就是这样,不容拒绝。
我低头,继续着刚才的动作,在他身上留下属于我的痕迹。
这是我从掖庭带回来的少年,这是我第一眼见到就喜欢得不得了的少年,这是我看着长大的少年,这是从我出来后就一直陪着我的少年……
他身上的每一寸都是属于我的,从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今后更会是这样,我永远不会放开他,任何人也休想从我身边夺走他!
“……帝……姬”我看到他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收紧,伸出手与他十指相扣后将他的双手按至头顶。
抬起头,我看到他那双平日里月朗风清的眼里满是情欲的味道,我道“不要叫帝姬,我的名字叫洛鸣玉,鸣玉,玉儿,阿玉,随便你选一个。”
烛龙只是我的号,洛鸣玉,才是我的名字,只是可惜,世人都知烛龙帝姬,却没多少人知道我的真名是什么,我敢说,在今日之前,他也不知道我的真名是什么,毕竟我虽姓洛,可我的名字在皇家玉蝶上根本找不到。
我是个怪物,从出生就被视为不祥,别人在外边嬉戏玩耍的时候,我只能待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被锁链锁住四肢,一遍又一遍地忍受着烛照之火的折磨。
我排行老七,本来应当是七公主,可却因为烛照之火只能日日待在地牢,我的父皇对外宣称我先天不足早已逝去,连玉蝶也没给我上。直到叛军攻入皇宫,皇帝仓皇北逃,才有人把我放了出来。
因为没上玉蝶,所以我没有自己的名字,只是记得有人喊我玉儿,一直一直喊我玉儿,后来先太子知道后,便给我起了这个名字。
“玉儿……”这么多年了,我终于又从其他人嘴里听到了这个名字。
我低下头吻住他。
我看到他发簪未取,低下头咬住往旁边一吐。这是我专门给他做的,用了最好的玉石,含在嘴里也凉凉的。
坐在他的小腹上,我伸手除去自己头上的发簪,一头墨发倾泻而下落到他胸膛上。
他伸出双手抓住我的手臂。
我气闷道“说了你不许动的。”抽下腰带将他的双手缚住拉至头顶捆在了床头。
我伸出手抚上他玉石般的面颊,盖住那双意乱情迷的眼,在他的耳边轻声道“我喜欢你,不要离开我,不许离开我,要永远地陪在我身边。嗯?”我咬了咬他的耳垂。听到一声含混嘶哑的好。
我满意地笑了,低下头继续着未完成的动作,我的发丝滑至他身侧与他的发丝相交缠。
听说结婚时夫妻要截下一截头发绑在一起,取结发,永结同好之意。
如今我们发丝亦是交缠,不知可也算是结发?
结发为夫妻,永结同心,百年好合,生生世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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