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们被带进一宅子的小院里,这里围着几个屋子,正好住的下这十来个女人。
桑榆找婢女要了热水,可算是舒舒服服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上一身干净整洁的长袍。桑榆四散了长发,把两边别了起来。
做完这些,她就着一点洗脸水把自己那套囚服洗了,正要晾起来,就听到外面有细微的争吵声。
听声音是那个妩媚女人和一个男人。
和她同房的付晓沾床就倒,桑榆吹了灯,想出去探个究竟。
如果她没听错,那就是张太守和他的骈头,说不准她能浑水摸鱼离开这儿呢。
抱着这样的侥幸心态,她来到小池塘边,两个人就在拐角处的长廊里吵架,桑榆靠在拐角的柱子上偷听。
也没什么好偷听的,无非是女人痴傻,真信那男人对她真心实意,想让男人救她,男人想寻个借口敷衍过去,女人不依,这不就吵起来了。
这渣男真的是——桑榆听得都烦。有人的地方就有渣男,这话一准没错。
说了半天,张太守别过脸不说话,那女人蹲那儿哭,哭了好一会儿好像想通了——
也不哭了,直接站了起来,然后猛得跳进了池子里。
这都没啥,你说那男的跳下去救人不就完了,结果那男的说自己不会游泳,让女人等着,自己去搬救兵,然后风风火火地走了。
“……”蹲墙角的桑榆真的是……
桑榆无可奈何,直接跳进了湖里,你说这自尽就自尽,你要寻死也没人有意见,这会儿有人来救你了,你怎么就非扒拉别人脖子不放呢。
桑榆都快被那女人整窒息了。还好池子既浅又小,不然桑榆这救人的也得出事。
好不容易把女人拖到了岸上,张太守才带着一群侍卫形色匆匆的赶来了。
黑暗中,灯笼地光刺得桑榆眼睛疼,她现在又冷又饿,在张太守问她有什么需要的时候,毫不客气地开口了。
想吃——
在隔壁客厅里吃饱喝足后,桑榆才慢慢悠悠回了房间,倒头就睡。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发现天刚亮,她翻了个身,在床那边的红木桌子上,看到了一盘食物,而她手里,也被塞了一个蜡丸。
同房的付晓已经不知道去了哪儿,不过房间没人,也方便她查看。
桑榆就着昏暗的光线仔细查看里面的内容,发现是即将到来的初考核的考核方式和内容,她不由大吃一惊。
在心中思量一番,直觉这肯定是张太守给的情报。
可是他为何把这么重要的信息给她呢。桑榆受了他的情,反而惴惴不安起来。
昨夜里只顾着吃,也没太注意张太守的反应和态度,这会儿只能捶胸顿足,悔不当初。
她有点怕张太守对她是对那妩媚女人一样的意思,不过这会儿也没时间对这件事进行思量。
初考核是不用担心了,初考核以后应该怎么办,怎么样才能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根据昨晚的谈话,桑榆也清楚所谓的狩猎,不过是变相的屠杀罢了。
她这会儿,只能去找韩栎。
她只能祈盼韩栎之前说的话是真,这么想着,她越发睡不着起来。
尽管昨夜睡得很晚,现在还很困。桑榆哈欠连连,却依旧挣扎着坐了起来,换了一身浅绿色长衫,外穿一个浅色褙子,把头发随意盘起,就准备出门去。
她刚摸到大门口,突然感受到手腕被抓住,桑榆回头,发现是付晓。
她冲她摇头,把她扯到一个角落里,“你要干嘛去?”
“我想找一个人。”
“你要找谁?他可以帮你脱困?”付晓蹙眉忧心忡忡地问,一副怕桑榆被骗的模样。
“我不知道,但是他说他知道怎么让我脱困。”桑榆回道,见付晓的担忧真切,解释了一句,“我此前听新来的刺史唤他为韩相公。”
“韩相公——”付晓垂眸沉思。
“怎么了?你知道这个人?”
付晓摇摇头。“这个人此前是长安城的高官,我一个玟州百姓怎么可能认识。”
付晓又问了几句,见桑榆很坚决,也不再劝,只叫她当心点。说完又拿了盒点心出来,原来付晓见她没醒,先去给她拿吃食去了。
付晓给桑榆的感觉,很真挚,桑榆不由对她多了几分好感,两个人又寒暄了几句,才分别。
等付晓离开后,桑榆朝侍卫走去。
这些侍卫和之前那些浅绿衣衫的侍卫不太一样,每一个都配有陌刀,身穿软甲,表情严谨,训练有素。
桑榆只提了一句“韩相公”。侍卫朝给了回复。告诉她韩相公被安排在李刺史的私宅里。
也不知道侍卫出去做了什么,不一会儿就来了一辆马车,桑榆坐了上去。
虽然说马车是古代很高端奢华的代步工具了,可是对于一个在现代社会坐豪车坐习惯了桑榆来说,还是颠簸得慌。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桑榆下了马车,发现直接进入了中庭,中庭里站了一个身穿深色袍子,留有美须的男人,看模样是管家。
方管家引桑榆穿过回廊,进了一间屋子。
屋里的香炉里烧着袅袅香烟,整个房间的布置低调奢华。那床上,斜倚着一个穿着青衣的男人,正卷着一本书看。
此人正是韩栎。
管家朝韩栎行了礼,便关上门离开了。房间里只剩桑榆和韩栎两个人。
“你想通了?”韩栎说话总像个死人。
“我不想死。”
“壁柜左边第二层,有你想要的答案。”韩栎扬了扬下巴,笑道。
桑榆依言打开,发现里面有一副卷起的画,她解开红绳拉开,里面是一个女子的肖像画,模样和她有七八分像。
桑榆皱了眉眼,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和鹜王那个去世的女人,长得很像。
可是,让她去做一个恶魔的女人,和让她去当军妓,没什么两样。她沉了眉眼,把画重新卷起放好。
“你想要什么?”
“现在不必了,我想要的已经得到。不过说过的话,就是承诺,如今不过是履行承诺,也算是乘了救我一命的情。”韩栎笑了笑,把手中的书放在一旁,胳膊撑着身子坐直了点。
“谢谢韩相公好意。”桑榆行了礼,“若没有其他办法,那孟娘子先告退了。”
韩栎挑了挑眉,没想到她会拒绝,倒也没说什么,“请便。”
离开了那栋私宅,桑榆坐在马车上,颠簸的马车让她思绪万分飘零。
她情不自禁地抓住马车车窗的窗帘,脑袋往外探,如果从马车上跳出去——
她刚刚想到这里,前面的马车夫突然开口了,“孟娘子,可是有何想买的物实?”
还在发散的思维如扯住缰绳般收起,她缩回身子,连连回道,“没有,我们快回去吧。”
“小娘子没有什么其他的心思才好。”马车夫回道,他抬了抬鞭子,马车速度加快。
孟娘子陡然冒出大片冷汗,就算只是一个马车夫,也是官府之人,怎么可能是普通常人呢。
想到这儿她嘲讽地笑了笑。哪会那么容易逃出。
鹜王另一处私宅。
“鹜王,大门口发现了这个。”一个黑衣男子递给鹜王一个腰牌。
“不良帅?”鹜王拿着身份牌上下看了两眼,那牌子一面是小篆不良帅三字,另一面只刻了一个陆字,他勾起一抹笑。“这玟州,还是个藏龙卧虎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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