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高三高考之后,小鱼发给她的照片。
里面只有一条伤痕累累的手臂。
小鱼有自虐倾向,他控制不住自己。
桑榆一直想开导他,效果却微乎其微,小鱼那段时间经常发这样的照片给她看。
这张似乎坐在床边,他举起手,手臂上的伤口还没有经过处理,有一条深入见骨的伤痕,鲜血直流,胳膊上那块伤口仿佛融入到血红的地板里,看起来像胳膊被咬了口,咬的伤口还残缺不全。
是巧合吗?
桑榆想到之前在展览会上,钟天睿的状况。
可是他的身上并没有伤疤,而小鱼的身上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伤疤。
桑榆挠了挠脑袋,思绪一团乱麻。
这时钟天睿敲了敲门,“你好了吗?”
“来了!”桑榆假意按了按钮冲厕所,又洗了手,用毛巾擦净,这才若无其事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钟天睿伸手去握她的手,拉着她做到沙发上。
电影已经进入到尾声。
桑榆窝在沙发里心不在焉地看着,不知不觉视线模糊,仿佛淀粉簌簌落到清澈水里。
黑暗如同棒槌一般猛然砸向她,把她砸进了睡梦中。
身边人呼吸平缓,钟天睿这才轻身站起来,慢条斯理地关了电视。
实验室里突然传来轻微的砰砰声,钟天睿从书柜右上角的柜子里取了点白色粉末,倒入装好热水的杯子里,拿着杯子走进了实验室的门。
一打开门,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钟天睿沉醉的猛吸一口,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他勾起唇角,脸色绽放出恶之花般的笑意。
抬起脚尖,缓缓走了进去。
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了砰砰声,连血腥味也消失殆尽。
钟天睿走到沙发边,打横抱起桑榆,往卧室走去。
把沉睡中的女孩轻轻放在床上,他粗声喘了口气,压抑又克制地吻了吻她的唇,这才侵身睡到桑榆身边,关上灯。
............
桑榆靠在热炉般的抱枕上,柔软的床让她不愿意睁开眼,感受到抱枕的推远,只嘤咛着挪了挪身子,下意识继续往旁边热乎乎的抱枕蹭去。
好硬!
这个抱枕怎么这么硬,她摸来摸去,终于在抱枕的纹理上摸出一点不寻常的痕迹。
奇怪,她的抱枕怎么还有田子格......
钟天睿挪开点身子,面无表情地把她推远点,谁知桑榆像个赖皮膏药一样很快又贴了过来。
钟天睿还想推,听到睡梦中的桑榆嘟囔了句话,他垂首,侧过耳朵想要细听。
听到“啪”得一声,脸上落下软乎乎的小手。
打得毫不留情,仿佛打什么带恶人。
确实,趁人家困觉把人家拐床上,不是带恶人是什么?
小手打了他还不停歇,挤兑着他的脸颊往外推,“痒。”
钟天睿一张俊脸被她糟蹋得变形,他竟然也没生气,只是伸手把她的小手拽下来,大手把她的小手包裹在手心里。
“孟桑榆。”
“嗯?”她还应了,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公报私仇”。(?)
钟天睿无奈地吐了口气,坐起身子,长腿从被窝里钻出来,穿上拖鞋拿了衣物往浴室走。
桑榆是被一阵奶香味勾醒的。她睁开眼,入目是白色天花板,她打了个冗长的哈欠,揉了揉眼。
看了眼手上滞留的睫毛膏,轻叫了一声,猛然坐了起来。
?自己睡觉竟然没有卸妆!
她正准备翻身下床,注意到满眼的红色地板。
等会,这不是她的房间,这是钟天睿的!......不过,这奶香味是怎么回事?
她像小猫咪一样在空气中陶醉地嗅嗅,小鼻头微皱。
床下没有拖鞋,她只能光着脚往外走,打开门,踮着脚往厨房靠近。
模样像极了玩游戏搞背后偷袭的猥琐模样。
厨房里,钟天睿带着围裙,正在认真的给千层蛋糕铺层数。
千层蛋糕颜值高又好吃,可是做起来麻烦又浪费时间,连桑榆自己都懒得做。
它需要仔细的烫出薄薄的蛋糕皮,薄度参考指甲厚度,然后一层奶油一层蛋糕皮地往上垫。
钟天睿已经垫了半个胚子那么高了。他做得不大,大概四寸的样子。
今天是七月一日,她的生日。
桑榆悄悄走过去,情不自禁地从身后环住他的腰,“早。”
钟天睿身子一僵,有很快不着痕迹地继续手上的动作。他偏头亲了亲桑榆的脸颊,“烤箱里有早餐,马上可以吃了。”
桑榆侧过头往烤箱里看,里面是他做得港式蛋挞。
桑榆紧了紧手臂,小脸磕在他肩上,歪着头看他的侧脸,“小天原来会做饭呀!”
她说话声时的灼热呼吸喷在钟天睿的耳郭上,他耳尖微红,“学过点西式料理。”
桑榆放开他,“我先过去洗漱一番。”
桑榆重新换了身衣服,长长的u领T恤刚好包臀,看起来下面没穿裤子,两条又直又长的腿暴露出来。
她没有化妆,素着小脸,头发扎成一个简单的高马尾。
手里还抱着一捧东西,跑进来也不穿鞋,就这样咚咚咚冲进他的公寓,把手里那捧东西往他他书柜左边的一个空抽屉里扔。
钟天睿把做好的蛋糕放冰箱冷藏,又从烤箱中拿出蛋挞,摆在桌子上,桌上还有三明治和热牛奶。
“你在干什么呢?”
他听到桑榆的声响,探过头问。
桑榆跑过来拽着他的手走到书柜边,仔细地介绍了一遍手里物品的名称和用法,然后笑眯眯道,“下次记得帮我卸妆~”
钟天睿抿了下唇,低下头打量她的物品,声线偏低,“你不生气吗?”
“生气什么?”桑榆水亮的眼睛疑惑地看向他,“昨晚的事?可这不是我自己睡着的吗?你还把床让给我睡,倒是辛苦你啦。”
桑榆摸了摸他眼底的青黑,“沙发睡着不舒服,还那么早起来折腾,没睡好吧。”
钟天睿顿了一下,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声音有几分委屈,“困困。”
?
撒娇犯规了!桑榆心里土拨鼠尖叫。脸上却是一派正经,不让自己被他迷住的表情泄露半分,还假装无意地使劲揉了揉钟天睿柔软的黑发。
“你该洗头了。”桑榆简单评价道,把手收了回来。
桑榆走到餐桌边拉开椅子坐下,伸手亮起手机屏幕看了一眼,信息栏上,有一条银行转入的短信。
进账500万。真好。原来第一次同居可以获得这么高的奖励。
“今天我要去一趟医院,养母的医药费要交一交了。”
“今天是你的生日。”钟天睿坐到她左边。
“每年都会有。”桑榆不太在乎地皱眉。
“每年只有一次。”钟天睿倏然笑了下,“我们出去玩吧。”
桑榆垂下眼帘,她拿起面包的手微微发抖,这是一种被珍视的酥麻战栗。
她感觉眼睛有些发酸,眼圈里泛起洪水,努力眨了眨,把眼眶里的泪水熟练地憋回去,小幅度地点点头,“好啊。”
说完她又透过水雾瞧坐得端正的男人,“去哪儿玩?”
钟天睿顿了一下,举起的牛奶缓缓放下来,“不知道。”
“......”桑榆那点愉悦的忧伤在他懵懂懊恼的表情下放大。
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钟天睿有些不高兴地抿唇,又像想到什么似的问道,“你喜欢什么?”
“钱。”
“诺。”钟天睿从怀里拿出一张金卡。推到桑榆面前。“生日快乐。”
这一幕确实让桑榆很快乐,可是总觉得缺少点什么......
卡片在百叶窗折射进来的柔和光柱下折射耀眼的金光。
把小小的餐桌衬托地金碧辉煌,桑榆把它拿在手里,后知后觉地想,嗯......有点俗气。
她一边把金卡往口袋塞,一边嘟嘴,“一点也不浪漫。”
“......”钟天睿沉默了一会儿。
就在桑榆以为他要说“你又在无理取闹些什么”的时候,他开口了。“我马上订玫瑰。”
说完他喝了口牛奶,薄唇微启,“养母的医药费我已经帮你交了。”
所以不要去医院了。我们两个出去玩。
啧。又乖又奶的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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