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棋忙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担心小宫女胆子小冲撞了皇后,就命两个小宫女从软榻上仔细扶起皇后,由她端着药碗侍候,可刚喂到嘴里的药水又流了出来,几番不进,从腮上流了下来,急的画棋直掉眼泪,将药碗塞到旁边跪着的小宫女手里,用手绢擦去嘴角的药水,“太医还没来吗,再差人去请。”
小宫女也急的要掉眼泪,拉着哭腔道,“已经差了好几个人去了,琴书姐姐也去请皇上了”
“哥哥,娘亲,我要回家”
听到陌阳阳睡梦中呓语,琴书忙从两个小宫女中接过少女滚烫的身子,抱在怀里,接过小宫女递上来的冰毛巾,轻轻擦拭她满是虚汗的额头,眼泪吧嗒吧嗒的落在她通红的脸上,“姑娘,好姑娘,快醒过来,你别吓画棋了”
二人是自小长大的姐妹,虽然名义上为主仆,她却是把姑娘当亲妹妹来看的,不舍得她受半分委屈。画棋七岁时被人贩拐走,十三岁卖与一京中老太爷养作瘦马,每日学戏练唱受尽苦楚,是姑娘和大公子把她从那吃人的地方解救出来,姑娘还答应为她寻觅亲人,安慰她一定会找到的,这么多年来,姑娘也一直没有放弃过帮她寻找家人。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有这样好的妹妹,就是替她承受再多苦难,画棋也心甘情愿,如何忍心看她受苦。
“画棋姐姐,琴书姐姐回来了”画棋正眼泪涟漪,忽听一小宫女从外喊了声,慌慌张张走了进来。
画棋急的正要问话,忽然听到一声高声先到,不似从前拖着长音,听着甚是着急的太监嗓子,“皇上驾到——”
一屋子宫女太监泱泱慌忙俯首跪地,画棋怀里还抱着陌阳阳,欲跪拜却不知如何是好,就已见未晏殊从巨幅微透光的百鸟朝凤屏风后走了进来。
未晏殊长眉微敛,神情略有些着急,不待画棋反应,两步走到了榻前,长臂从画棋怀里捞过陌阳阳,画棋方才得了机会,忙从榻上下来跪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未晏殊顺势坐在榻上,一手揽住陌阳阳的背,修长的手抚上陌阳阳满是虚汗的额头,怎么会这么烫,他眉峰不禁皱的更紧,“太医呢”
画棋不敢抬头,稳了稳心跳正要答话,忽然听一个耳生的小宫女带着哭腔道,“求皇上做主,今夜值夜的太医都去了翊坤宫,奴婢们数次去请,她们说,贵妃娘娘身子不适,太医正在诊治,不由分说就把我们赶了出来”
未晏殊没有说话,看着陌阳阳烧的通红的脸,汗水浸湿了柔软的鬓发,潮漉漉的贴在脸上,虚汗顺着纤细雪白的脖子流向胸前,中衣却是干的,应该是才换过。
“传朕旨意,温贵妃来坤宁宫侍疾,开宫门,让徐良、窦文济即刻进宫,不得有误。”
他淡淡道,目光停在陌阳阳脸上,伸出手,画棋忙领会,不敢胡乱猜测,立刻将毛巾双手奉上。
“是”太监福忠哈弯了腰应声道,小心翼翼擦了擦吊在眼皮上的汗珠,弯着腰轻轻退出。
刚从灯火通明的殿内退出来后,福忠才小心翼翼直起腰来,脸色冷了下来,压着尖细的嗓音低声道,“小卓子”
“哎”名为小卓子的年轻太监忙觍着腰探上前,“干爹您吩咐”
“带上人,传皇上口谕,温贵妃来坤宁宫侍疾。”细长的眼睛瞟了眼抬着眼睛觑他的小桌子,一抹寒光从他眼睛里划过,从鼻子里发出嗤的一声,“那几位太医就不用来了,命人押好了,等候发落。”
太监小桌子眼珠子一转就立刻明白了,觍着笑道,“小卓子明白了,干爹您放心。”
说罢,觍着笑哈着腰朝后退了几步,低着头转身朝下面走去,跟锦衣卫指挥使卫越说了两句,卫越遂朝福忠看了过来,福忠点头回以笑意,卫越垂眸了然,随带人朝外走去。
开宫门,宣徐院判、窦院判进宫。
繁:紧跟时事~造孽啊,我也开始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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