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关,外面就是风雨,厉醒紧搂着她回了房,又叫侍女备了沐浴物什,栾妆宜想要些花瓣,看了看厉醒脸色,知道自己今天犯了错,又不敢同侍女说。
“怎的了?”
“夫君,我身上有些臭了。”
厉醒本来要问罪,听她这样说,疑惑的凑前去闻了闻,一股清香袭来,抬眼就是软玉娇躯,他抿了抿唇。
看他神色稍缓,栾妆宜趁机开口:“妾还想要点花瓣。”
厉醒不知道她要来做什么用,只挥手吩咐侍女拿来。
花瓣漂浮在水中,细腻纤弱的小舟载着晶莹的露珠,厉醒半搂着她,顺着她的雪臂,看向那件纱衣:“出府不要再穿。”
栾妆宜眨眨眼,突然有些委屈,她选那件衣裳的时候可是厚着脸皮看了又看,问了又问的。
“夫君觉得不好看,妾日后都不穿。”
她一生气委屈,从来都是这样恹恹的趴在一边不说话。
厉醒没觉出什么异常,收臂去含她耳垂。
栾妆宜正气怒,不敢避开,又不想承迎,只能咬唇受着。
“怎的了?”厉醒感觉到不对,皱眉看她,对她突如其来的委屈很是不解。
栾妆宜扭头,眨眨眼睛,眼眶湿润起来:“听说夫君前几日去了蜜香楼,那里的女子不是都穿那样的衣裳,怎的到了妾身上,就污了夫君的眼了。”
厉醒愣愣的看着她开合的粉唇,胸口一阵起伏,他闷笑:“我去那,可不是为了看女人。”
“你当然不是为了看,你是为了…”栾妆宜说了一半便停下不肯继续。
水珠挂在细密的眼睫上,她眨了几次眼,却都没能让水珠落下去。
“为了什么?”厉醒凑近,“你觉得是为了什么?”
栾妆宜往后避着他,在脑中搜罗了一堆词,最终找了一个听起来不会太过红脸的词:“为了畅快!”
说完,更不敢看他。
“我日日畅快,为何要去沾惹她们?”厉醒勾唇,“还是说,你觉得,我在你这不够…”
栾妆宜立马伸手捂住他的嘴,他轻轻挪开,用额头碰了碰她的发,又游离到她耳边继续方才未完的事。
“蜜香楼有异动。”他低声说,语毕,又从心底升出一种奇异之感,自小他就习惯将事情闷在心里,跟外人半句不提,久而久之,已经成了他自己给自己定下的规矩,如今竟为了不让一个女人误会伤心而破了规矩。
栾妆宜自然不懂这个异动是什么,她拥着厉醒,半睁着眼看他,早就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
今日厉醒兴致颇高,风吹开未关严的窗子,夹杂着雨水,屡屡拂过那件白腻腻的芍药纱衣,略过那片沾了她泪珠的花瓣,浮浮沉沉,不能测预几时才休。
怀中的女子已经睡着了,他却格外清醒,不知怎的,兜兜转转竟脑子空空,只想得起几首艳诗来。
从前先生跟他说女色误事,女色害人,他当时虽不以为然,却也觉得无可厚非,如今想来,他似乎比之那些满口污言秽语的几个友人更不能免俗,反而比之愈发心甘情愿。
抬头瞥了一眼窗外,雨停了,风还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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