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傲芳最近来栾妆宜院子的次数有些频繁,频繁到梅俢都快数不清了。
“夫君!我又来了!我还带来了张夫人府里最上乘的酒!”
“第五十八次...诶?是第五十八次还是第五十九次来着...”
那天厉清欢离开之后,栾妆宜就时常魂不守舍,她对故事里的那个男人有种莫名的熟悉感,甚至熟悉到她一想到他,就觉得心间一荡,钝痛感随即传来,一下一下,不休不止。
在这种感觉出现的时候,她就会失去对外界的反应能力。
“栾妆宜?在这想什么呢?”许傲芳提着酒上前,故意让自己的裙摆随着步子飘舞,停下的时候她还动了几下梳着飞天髻的脑袋,一对金累丝灯笼耳饰悠悠的晃了晃。
她得意的看了一眼栾妆宜,却发现对方根本没有想看她的意思,“唉!前几日城主特意为我染了指甲,用的啊,可是长愿城的金凤花...”
“姑娘的耳朵怎么了。”梅俢仔细看了一下许傲芳的耳饰,发现那对硕大的灯笼将她的耳垂拉得老长,颇有坠破耳垂之势。
许傲芳的节奏被打乱,一时吃瘪,面上一赧,动了动唇,却碍于说话者是梅俢,默默忍下来:“夫君啊,你说你为她做了那么多有什么用,现在还不是像傻子一样,你对她所有的好,她都不记得。”
梅俢敏感的捕捉到“傻子”二字,撅起了嘴,大声道:“你可以说我是傻子,但你不能说妆宜是傻子。”
栾妆宜被梅俢的声音拽回到现实,她转头看了一眼精心打扮的许傲芳。
“看什么看!”
栾妆宜收回视线,许傲芳虽然每次嘴上都说着是来找夫君的,但却是一直在跟她搭话:“栾妆宜,你究竟给他灌了什么迷药!”
话音落,铃动,门口传来一声轻响,所有人都望向那处。
厉清欢立在墙侧,抱臂歪头看着许傲芳,眼神促狭:“一山难以容下二虎,一女不同时侍二夫。”
许傲芳见了来人,快走了几步,跑到墙边:“厉清欢!你讽刺谁?”
“随口一说。”厉清欢直起身走到栾妆宜旁边,看了一眼桌上寂寞的铜镜,“你还是不敢看?”
总有种恐惧感...
栾妆宜垂眸,可还没等她回答,许傲芳又追着厉清欢的脚步:“想骂我就直说,别拐弯,我许傲芳才不怕这些,就算你说我是东食西宿那个话本子里的齐女,我也不在乎。”
厉清欢依旧直直的盯着栾妆宜,后者无奈的点点头。
“厉清欢,怎么在这女人面前,你们都要无视我!”许傲芳又换了个角度,跑到了桌子的另一侧,以确保正谈话的二人都能看见她。
梅俢挠了挠发痒的下巴,打了个哈欠:“按道理,该轮到姑娘给妆宜讲故事了。”
厉清欢的眼神莫名,她打断了许傲芳接下来的发飙行径,语气难得的软了些:“傲芳,既然她抵触铜镜,你就屈尊给她讲些从前的事情吧。”
许傲芳明显对厉清欢的语气和这个“屈尊”给哄得高兴了,她努力板着脸:“好吧,勉为其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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