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家城城主家的大公子谷臻,城主通房丫头所生,敦和仁厚,品貌端正,因是庶子,生母亦不受宠,所以不受城主重视,但这位大公子却浑不在意似的,每日浇花养草,自斟自谈,看起来乐得自在。
好巧不巧的是,谷家二公子,也就是嫡子谷诚,在要拜访邻城之时恰好生了场病,眼看约定时日就要到了,城主这才想起了这个大儿子,二话不说命他代替宝贝嫡子去雾幽城,不承想,却被这个一直默默无闻的儿子拒绝了。
雾幽城是块宝地,得之助力,就能翻身。
有一个嫉恨谷诚的人深夜去见谷臻,告诉他,如果他想能跟谷诚有一竞之机,就一定要拿下雾幽城城主这块肥肉,可任这人说破嘴皮,谷臻就是一动不动,后来这人说累了,走了,谷臻才忙起身去给自己心爱的花浇水。
城主想来想去,又感其不争,砸烂他辛辛苦苦种下的木槿花,威胁他要把他种的所有花都丢出去,他才迫于父命来到雾幽城。
至雾幽城的途中他遇刺数次,不予抱怨,还有几次因为对方人数众多,一时难以躲避受了伤,但他反而每次都去安慰周围的侍从。
“那次在城郊,我被人围困,他不顾自身安危救了我,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坏人。”厉清欢已经平复了心情,她声音很轻,但心里,肯定得很。
面前的茶已经快要凉了,却没有人拿起来喝。
厉醒开口:“可有想过,你有何遇刺价值?”
厉清欢愣住了。
蒯砚儿皱眉:“小姐查过了,刺杀她的是一群想拿她做要挟来要挟厉家的山匪。”
山匪怎么会知道她的身份,将一切都算的那样精准?而谷臻又为什么恰好出现?这一切,都太巧合了。
“厉家与雾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谷臻是一个会用苦肉计的钓鱼翁,你…只是饵食而已。”厉醒自以为说的委婉,厉清欢的心里却如遭蚁食,她的目光飘忽几下:“他根本无心于城主之位。”
“可他…”
“夫君…想必大小姐已经懂了。”
蒯砚儿首先觉察到厉清欢的失神,她朝栾妆宜眨了眨眼,栾妆宜用臂肘碰了碰厉醒,示意他不要再说。
厉醒住了口,衬度片刻之后起身:“夜深了,早些歇息吧,若是…若是淋了雨身子有什么不适…就叫郎中来给你瞧瞧。”
到底还是兄长,即使说着她行径有辱门楣,却还是处处袒护着她,为她平息流言,为她查明真相,为她煞费苦心。
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不愿意去承认:“传闻他养了十几个外室,是真的吗?”
此话一出,不止是厉醒,栾妆宜也愣住了。
“但说无妨,我受得住。”厉清欢恢复到原来的表情,仿佛已经不再在意这事一样。
厉醒没回答,说话的女子却全都明了。
蒯砚儿也了然,她想扶住厉清欢,又被后者拍开。
大小姐心里难受,还不想别人知道她难受,蒯砚儿明白的,她低头踢了踢桌帘垂下的络子,也少见的沉默下来。
大家都不说话了,厉醒起身,提伞推门,回头看了一眼还傻坐着的栾妆宜。
薄纱衣裙微湿之处紧贴着肌肤,隐隐可见雪白藕臂。
“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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