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家一共五个孩子,两男三女,厉清欢就是行二的大姐,而厉行竹是厉家老五,他的乳娘跟厉家夫人不对付,他受其挑唆离家出走,要自己一个人出去过日子,不畏清寒,后来在外学有小成,考了秀才,打算再考,做官去济民安百姓,他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叫王巧的姑娘,姑娘落落大方,为人赤诚,他很快就爱上了这个姑娘。
他要远赴徇齐城赶考,姑娘凑钱给他当盘缠,他不肯收,却承诺姑娘会回来娶她。
谁知半路上遇见了厉家人,他发现是他二姐,二姐一直苦苦寻他,他也不忍心看着姐姐那样着急,心一横就去见了二姐,不料二姐硬是要他回家,闹的他也没法赶考,两个人拉拉扯扯回了雾幽,正赶上收到他的信正在等他的姑娘,他掰开二姐的手,带姑娘回去。
谁知道二姐还不知怎的想不开,把自己的画像与信一并寄给他,想着他要是能看看家人的脸,说不定就能想起家人的好来,乖乖回去了。
厉夫人年轻的时候是个情书圣手,她提笔给儿子写了一封精炼的小信:不见吾子,傫然,见吾子,喁喁然,吾子不至,心黯黯,吾子若归,翘首以盼,书儿,静待。
所以,“吾子”就是“吾子”,这个“书儿”的“儿”也不是轻声,而是“儿子”的“儿”了。
理清这个,栾妆宜对自己没收那一大笔钱有些气恼。
“他离了家,也就离了娘偷偷放在他吃食里维持他旧疾不发的药,所以在宴上晕倒,把二妹吓的跑回家告诉娘,也不知道叫王巧的那个姑娘请了什么几里之内最好的郎中,白须华发,满口胡言,念叨着,他这样,用药也不行的。这句话让王巧听了去,然后便整日学二妹走路说话,这次我带着药去看老五,她竟然变得跟二妹一模一样,我细听她声音不对,暗自下力,将茶水打翻,才知道她是谁。”
白须华发,方圆几里最好的郎中,嘴里念念有词。
栾妆宜沉默了。
......这就是大夫疯了么?
厉清欢继续说:“乳娘毕竟心疼老五,也知自己犯了大错,干脆认了罪。现在老五回家了,王巧倒是不肯见他了,兴许是觉得没面子。二妹这几日在备聘礼,娘说老五的旧疾若是没人照顾,可能她也永远见不到老五了,所以这样的姑娘,老五喜欢是好事,要尽快定亲。”
她一口气说完,栾妆宜愣住了,梅俢也愣住了。
厉清欢今日说的话竟然比她从前一个月说的话都要多,栾妆宜开口:“你今日...”
“我从前,话也不少。”厉清欢知道栾妆宜想问的是什么,她说话的时候神色有些怀念,过了一会她又开口,“王巧的脸是你做的。”
栾妆宜一向严谨,不会让妆那么轻易就被融掉。
“我觉得,不公平。”栾妆宜压了压斗笠,挡住厉清欢探询的眼神。
只这一个动作,厉清欢就大概明白了来龙去脉。
她轻笑一声,又斜睨了一眼梅俢,转身离开了。
梅修他好像有点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