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妆宜在上妆的时候,王巧是笑着的,虽然是笑着,但还是能感觉到她眼睛里的哀伤与挣扎。这是一笔大生意,但栾妆宜没有收王巧送来的东西。
梅俢吵了两日王巧的做法不公平之后,也渐渐忘了这事。
初冬总是过得很快,穿了几日薄冬衣就要换厚些的衣裳了。
梅俢怕冷,总是喜欢穿着冬衣窝在被子里不起来,所以每次拿他试妆都要把他从被子里薅出来,拖着出去。
衣裳磨在地上“滋啦啦”得响了几下就消失了,因为梅俢心疼衣服,怕没得穿了。
最近栾妆宜在他脸上找到了很大的乐子,一会把梅俢扮成女人,一会又把他变成老翁,几乎什么都试过以后,栾妆宜决定试试,怎么把梅俢变得看起来不傻。
提笔在他脸上画了几下,又拿绢帕擦下去,如此反复试了几次,她决定从神情上下手,微挑眉尾,下延唇角,本来只是瞎试,却误打误撞,真的让梅俢的傻气少了几分。
“瞪我。”她说。
无论五官怎么变化,梅俢的眼睛始终澄澈,而只有在充满紧张或愤怒时,她才能略微感受到梅俢是个正常人。
可正被捏着脸的人完全不知道栾妆宜在想什么,他忽闪着眼睛:“为什么?”
栾妆宜知道如果不激怒他,可能是无法得到效果的,所以她咳了咳:“你救的那只小鸟,被我给炖了喝汤。”
“你!”梅俢凝眉看向她。
相貌含威,目露凶色,别说不像傻子,就说他是富贵家的公子少爷,也会让别人觉得他较那些少爷狠厉几分。
栾妆宜得到了想要的,却猛地倒退几步,前脚绊后脚,摔在地上。
斗笠被甩掉,她伏在地上,还来不及捂住脸,就被梅俢半扶起来:“妆宜,我只是觉得小鸟很无辜,不会真的生你的气。”
他面色苍白,眼中满是担忧的看着栾妆宜。
栾妆宜的脸,与她平日显现出来的气质完全不符,如果王巧是精致柔婉,那栾妆宜就是楚楚可怜,让人都忍不住想去保护的那份纤弱,而最让人注目的,就是她眼上的一点妖痣,惑人心神。
梅俢慢慢捂上胸口,只感觉里面有什么东西快要冲撞出来。
“这是做什么?”厉清欢喜欢听墙角的这个毛病可能永远都改不掉。
栾妆宜回过神来,想去拿斗笠,却被梅俢一把抢走。
他磕磕绊绊着说:“妆宜,美。”
厉清欢冷笑着看他,栾妆宜一把将斗笠夺回来扣在头上:“这么久,做什么去了。”
连着一个月厉清欢都没有来,也杳无音信,原来平常三两天就会来一次的。
“有人病了,我娘让我出去寻些东西。”
“什么人还要你出面?”
“我少时出走的表弟,厉行竹,旧疾复发。”
少时出走,旧疾复发?
栾妆宜起身:“他身边有没有一个叫王巧的女孩?”
“有,而且还发生了件有意思的事。”
梅俢也爬起来,仿佛忘了刚才的事;“有意思的事?我要听我要听!”
厉清欢厌弃的皱了皱眉。
“清欢妹妹,你快说,是什么有意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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