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瞪南宫焱白眼,这人什么意思?看不得她好是吧?南宫焱被楚雪舞嫌弃的眼神看得很不自然,伸手倒茶以掩饰,楚雪舞冷哼一声表示不满,闷声回答:“没有”
南宫焱:“那你.........”接受到漓笙暗示性得眼神南宫焱及时打住话,烦躁扒拉掉杯中得茶水,微苦涩的茶汁蔓延在口腔中,垂下眼帘嘲讽一笑。
漓笙一瞬不瞬盯着楚雪舞一针见血指出她的难言之隐,“我看你腹中胎儿,月份显然是六月大快到七月足,你的身体自醒来后一直娇弱,北一寒狠下心打掉孩子说明你的身体不适合生育,医者不能自医,孕育子嗣已然涉资你生命安危,但是你不肯放弃新生命,所以你才逃出九洲城来南漓。”
楚雪舞哑然一笑,漓笙太了解她,也没有隐瞒的打算,按照漓笙的秉性迟早会发现她的身体状况,手指反复摩擦茶杯,坦然道:“是的,以我的身体确实无法生下腹中胎儿,所以我请求舅舅在我体内种下生死蛊,生死蛊就是用我所剩的寿命供养孩子知道降生,他不同意。”后面的话楚雪舞没有说,因为她知道就算说出来也不能解决问题,除了增添烦恼外无一好处。
南宫焱明显一愣,万万没先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生死蛊是什么他不知道,可是他心中踹踹不安,总感觉有不好的大事要发生。
也许是之前的忏愧,南宫焱没有多嘴问生死蛊对她的危害是什么,即便问了楚雪舞也会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他,倒是漓笙提出要给楚雪舞把脉的请求被拒了,理由是同为医者,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体和腹中胎儿的状况,还侃言他们想太多了。
“既然你怀有身孕就安心留下养胎,如果北一寒找来你依然决定回九洲城的话,我会对外宣布皇后难产身亡。”
楚雪舞...............所以的感动没有了,你是有多恨我才这般诅咒?
漓笙默不作声喝茶,降低存在感。
怕柳依忙不过来,南宫焱拨了几个手脚麻利经验丰富的嬷嬷到琉璃轩照顾,还特意叫回静好照顾楚雪舞的日常起居。南宫焱每天跑一趟琉璃轩,虽然最多是同楚雪舞拌嘴寻乐打发时间,但在琉璃轩一众丫鬟嬷嬷看来是宠爱楚雪舞的表现。
漓笙隔几天去看望楚雪舞,每次都会带来几样小孩子的玩意,显然是给楚雪舞肚子里的孩子准备的,有时楚雪舞会发现漓笙稍柔和的双眼一眨不眨盯着她的肚子,眼底的慈爱不会骗人的,即便不是自己的亲子嗣,漓笙也会视若己出。
这天楚雪舞和柳依在暖和的屋里绣虎头鞋,柳依手巧憨厚的虎头鞋已绣出雏形,花纹精致,女工笨拙的楚雪舞心生羡慕,低头瞧了瞧手中四不像的虎头鞋忍俊不禁,看来她真的不适合女工。
静好走进来,告诉楚雪舞,丞相夫人来访,楚雪舞呆滞片刻想来好一会才想起丞相夫人是谁,放下手中的计活,叫静好将人好生请进来,然后命嬷嬷备茶。
门口出现几道身影,夕阳照耀下将人的影子拖得长长的,北凌雪身穿绫罗绸缎,发鬓髻上精致华美的珠钗,走起路来叮铃作响,左右由相貌清秀的两名女子虚扶,身后跟着一众婢女嬷嬷。
反观楚雪舞一袭简单的青衫,发鬓只髻一支简朴不失优雅的白玉簪,身边只有柳依和静好伺候,相比北凌雪的确寒酸许多,不过楚雪舞再“寒酸”谁都不敢嘲笑她,因为她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子,南漓的皇后娘娘。
“参见皇后娘娘”
一干人随北凌雪福身行礼,楚雪舞颔首,浅浅地微笑,温和地说:“平身,静好,赐座。”
“是,娘娘”
“小依,沏茶”
“是,小姐”
北凌雪坐下来,向倒茶的柳依抱以友好一笑,举杯细嗅然后抿一口,放下杯子朝楚雪舞微笑。
“本该在皇后姐姐回来那天来探望,不巧妾身身子不便,还忘姐姐恕罪。”
早在北凌雪进门时楚雪舞就瞧见她的大肚了,仅是惊讶片刻便明白孩子是谁的,难怪阿笙会成亲,这样也好,阿雪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无碍”
北凌雪环视屋里一圈,然后目光桌面上停在未绣好的虎头鞋,像个调皮的孩子得到心爱玩具般开心地开口:“皇后姐姐在绣虎头鞋?好小巧好可爱”
楚雪舞稍有不适北凌枫的称呼,想到她如今身份,皇家讲究身份有别,所以楚雪舞没有过多介怀,她会心一笑,眉眼间仅是慈爱的柔光,白皙的手不自觉抚摸上圆滚滚的肚子,好似在同孩子说话。
“这般精致的玩意我可做不来,小依心灵手巧倒不在话下。”
北凌雪:“绣的可真好。”
“小依的女工比宫里的绣娘还要细致。”
柳依笑着说:“小姐折煞奴婢了,奴婢也只有上不了台面的计活来为小公子裁布缝衣。”
“你怎知是小公子,难道是女公子你便不远裁布剪衣给她?”楚雪舞惊讶一笑戏谑她。
“小姐就会打趣奴婢,不管是小公子还是女公子,奴婢都愿意伺候他们一辈子。”
北凌雪羡慕主仆两的相处,信任,虽无血缘关系却情同姐妹。
余光瞥软榻旁的小木马。北凌雪嘴角的笑容渐渐变凉,侍女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瞳孔睁大,开口欲要说什么时被北凌雪警告的眼神甩过来,鹌鹑般低下头不敢言。
察觉两人的互动,不解看向北凌雪,迷茫的眼睛漂亮极了,“怎么了?可是点心吃的不习惯?”
北凌雪的脸色有些苍白,下唇被她咬出血印,衣袖下的手掌握拳,精心呵护的指甲掐进掌心,锥心的痛意唤回北凌雪丝丝理智,强颜欢笑道:“并无。”
她认得那木马,是阿笙花费半个月时间连夜赶制的,听嬷嬷说这段时间阿笙总询问她关于有孕的相关事情,需要注意哪些,怀孕的女子一般爱吃什么,小孩喜欢的玩意等等.....嬷嬷欢天喜地告诉她阿笙终于要开窍了,还说等段时间会有惊喜。
惊喜确实有,真的太“惊喜”了,呵呵........北凌雪哭笑不是,嘲讽地笑,想来也是,他们的姻缘是强求来的,她不奢望阿笙对她有对舞姐姐一般好,起码对孩子不冷眼相待,可是得知他怀孕时他更多的是惊恐和懊悔。
如她所愿阿笙娶了她,但是她却成为漓府后院的摆设,他从未踏足过她的院子,就连新婚之夜也因舞姐姐出事而马不停蹄赶过去,丝毫不考虑她会面对何种流言蜚语,新婚之夜都留不住丈夫,大概是女子中的最大失败者吧。
怀孕至今阿笙从未问候她一句,也不曾来看望过,奶奶总宽慰她,阿笙身为一国之相,政务繁忙,等忙完就会来看她和孩子。北凌雪苦笑,忙是真的,不愿来看她也是真的,可怜的是她默默接受奶奶的安慰话,日复一日自欺欺人,在偌大的后院夜复一夜等他。
总有一天,阿笙会想起她,想起他们的孩子。
可是所以的幻想都在今天破灭,原来阿笙不是不喜欢孩子,只是不喜欢除了舞姐姐生的孩子以外的孩子,可笑的是,她一再替他寻借口,殊不知人家根本不需要。
“陛下驾到”尖细的嗓音从不远处传来。
“奴婢|老奴|臣妾参见陛下”
南宫焱快步走过去,连忙扶起欲要行礼的楚雪舞,他真不敢让这位姑奶奶中规中矩给自己行礼,吃不消啊。
不怒自威的凤眸淡漠扫视屋内一眼,撇嘴淡漠说一句“平身”
“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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