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遇到走过来的行渊,楚雪舞面带微笑告诉行渊北一寒在休息,切不可打扰,她要去楠丝阁挑选布匹,让他帮忙叫北风备车。楚雪舞笑起来自带春风沐浴的温馨感,行渊从未想过眼前笑容甜美的人放倒北一寒,欺瞒他,正准备逃跑。
行渊挠头不自然地笑,听楚雪舞的吩咐去唤北风备车,思及楚雪舞身怀六甲,行动不便,行渊体贴唤柳依陪同。楚雪舞对行渊感激一笑,这样省了不少时间,要知道她行动不便,多走几步都受不住。
到楠丝阁楚雪舞利用柳家人的身份从后门离开,那里有楠丝阁掌柜备好的马车,楚雪舞立即吩咐北风出城往南漓的方向走,北风和柳依没有多言,却还是听从楚雪舞的命令。
距北一寒醒来已是戍时,还未完全松醒,北一寒猛然掀开被褥起身,踉跄几步发觉浑身无力,不得不坐下,无力揉眉心,瞥见跪在地上的行渊,沙哑着音问:“琉璃呢”
行渊低着头不敢看北一寒,北一寒疑惑,正想问什么时却听见行渊愧疚地说楚雪舞不见了。天色愈发乌黑,行渊担忧雨势过大,楚雪舞他们挥不来,就到楠丝阁接人,不料人没接到只见一辆空马车,问了楠丝阁掌柜,说人早已离开楠丝阁,行渊顿时慌了,开始满大街寻找楚雪舞他们。
无奈找不着人影,为了不耽误找人行渊飞速跑回客栈,却发现北一寒还躺在床上,没有醒的迹象,心急之下唤来文长老,被告知北一寒被人点了睡穴,这个人是谁不言而喻。
北一寒如坠冰窖,全身冰冷的发抖,瞳孔在墨黑和暗红之间来回转换,黑如幽暗的深渊,红如嗜血的杀气,她不要你了,呵呵......九神君临,楚雪舞不爱你,不然也不会为了孩子而再次离开你。
“闭嘴”怒气冲天的嘶吼,行渊错愕,以为北一寒是对他说的,直接认错,可惜北一寒不理会他,因为他脑里魔鬼的声音逐渐占上风。
你还在自欺欺人吗君上,她而爱你和不愿留在你身边,陪你共享天下?
闭嘴
你只会让本王闭嘴吗?呵呵,猜猜本王是谁?本王就是你恨之入骨的人
北一寒
哈哈.........醒醒吧,舞儿只爱我,而你只是替身
替身两字一直重复在北一寒的脑海中,不断侵蚀他的理智,赤红的双眼妖艳迤逦,不,不是这样的
不是的
去吧,她是你的,即便囚禁也要留住她
北一寒的双眸渐渐放空,嘴里低声喃昵“她是我的”积血涌上喉咙,北一寒忽然呕血,鲜红的血液从嘴角流淌而出,染红了他好看的薄唇,凌厉的气势不减反增,像极了嗜血的狂虐,嘴角微微上勾,邪魅得动人心魄却有说不出来的惊魂。
“君上”
行渊懵了,急忙起身接住北一寒,好端端的人突然吐血晕倒,慌忙大喊来人。
江上的夜晚凉意更甚,银白色的月光倾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凉风轻轻拂过,泠泠的水面漾起层层涟漪,发着暖黄烛光的画舫摇曳在江面,顺着水流的方向,那样宁静祥和。
楚雪舞透过窗棂凝视美轮美奂的江面,白皙纤细的手指反复摩擦白玉簪,渐渐浮起水雾的双眸惆怅不已,黯然垂下眼眸,身后传来轻而慢的脚步声,楚雪舞迅速抹掉眼泪,上下眨眼试图把眼泪逼回去。
啪嗒,柳依关上窗,摸着楚雪舞冰冷的手掌,不禁皱眉担忧,轻声细语说:“小姐早些休息,你现在不是一个人,秋天江面的风冷,莫要染病才好。”
“嗯”声音很小,甚至有些沙哑。
三天后,楚雪舞他们靠岸在漓都最大的渡口,脚着地楚雪舞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天知道三天来她过的有多浑浑噩噩,梦魇总在折磨她,梦里北一寒端着药碗灌进她嘴里,苦涩的药汁搅得她肚子疼痛万分,下身流出血迹,失去孩子的惊恐再次袭来。
南宫焱早早等候在渡口,见楚雪舞下了画舫,疾步过来,迤逦的朱红衣裳在风中划出靓丽的弧度,潋滟着霞光的凤眸上挑,说不尽的倜傥,楚雪舞微愕片刻,想不到会遇见南宫焱。
欲要说话时南宫焱率先开口堵住楚雪舞接下来要说的话。
“不着急叙旧,你连日奔波,还是先下榻休整为好,来人,摆驾琉璃轩。”
楚雪舞..........谁要跟你叙旧?真不要脸
浩浩汤汤的队伍抬起一座华丽宽敞的轿辇离去,沿途的百姓跪地用羡慕的目光看着,皇家的人真是幸福,不仅吃穿不愁,出行还大场合,百来人跟随左右。
当天南宫焱正大光明带着楚雪舞活动在漓都百姓的面前,众人看到雍容,走姿不同平常女子的楚雪舞时,纷纷各种猜测。
南宫焱当朝宣布皇后以怀孕六月有余,由于皇后身体较弱,命里多羁,特意请来护国寺渡如大师看相,大师说孩子要到六月大才能对外宣布,方可保平安,所以南宫焱苦苦隐瞒多月。
由渡如大师亲自出面阐清,可信度大增,上至朝臣,下至百信都相信南宫焱那套说辞,虽然大家感觉怪怪的,不过好像不无道理,渡如大师亲口说的,定然错不了,漓都所以人疯狂信任渡如大师,却不知他们敬爱有加的大师昨晚被皇帝威胁,必须按照皇帝说的来做,否则护国寺上下血流成河。
全漓都的人都在讨论皇帝皇后的一二三那些事,而正主却在山清水秀的琉璃轩吵架,对的,是吵架,还是楚雪舞单方面吵架。
“南宫焱你这是为何?为什么突然宣布我怀孕的消息,你是怕全天下的人不知到你名义上的皇后怀了别人的孩子,还是嫌你现在的皇位坐的太稳,需要一点风浪?”
“喝口水,下下火。”南宫焱不以为然,眨眼邪魅一笑,拿起茶盏倒水递给楚雪舞,可是楚雪舞现在气得肝疼,根本没心情喝,怎么会有这么调皮的人,太可恶的,先斩后奏,一点后路也不留给她。
漓笙坐在一旁默默喝茶不加入,细看的话能察觉出漓笙微微抽搐的额角,头疼,两人怎么还像从前一般无二,见面就掐。
“你未询问过我的意见,就擅自宣布,你又知我愿意?”
南宫焱放下茶杯,意味深长地勾唇,说出的话却字字诛心,浇去楚雪舞所有的怒火和埋怨。
“你身怀六甲出现在漓渡,即便我今日不说,明日也会有别人,到时你以为还会安全吗?倒不如主动出击掌握全局,何况你来漓都也并非简单地找友人叙旧,只怕是为避开某些人的追捕吧。”
楚雪舞沉默不语,但以明显告诉这是事实。漓笙皱眉,清冷的气场乱了一下,随即便问出疑惑:“究竟发生何事?”
沉默片刻还是选择说出来,楚雪舞黯然垂下眼眸,整个人显得焉焉的,嘴角扬起僵硬十足的苦笑,平静地说:“寒.......九神君临要拿掉我的孩子,我逃了。”
漓笙???
南宫焱???
北一寒竟然要除掉他们的孩子?为什么?
素来冷静睿智的漓笙立即想到关键问题,北一寒绝不会做出伤害楚雪舞的事,除非她的身体不适生育。
反观南宫焱就没有想太多,在他看来北一寒就是个混蛋,怎么都看不顺眼,大抵是君王与生俱来的抵制,强者两两相见无非就是两种,一是相见恨晚,一是至死方休,显然南宫焱和北一寒属于后者。
“他有了其他女人?”
楚雪舞:“...........”
漓笙:“.............”
为什么皇帝陛下和他们的思路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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