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会心疼,墨羽是我的家人,它受伤了我自然对它呵护有加。”楚雪舞抬头直视北一寒,眼神是赤裸裸的谴责,北一寒微愣,随即眼底闪过自嘲的冷笑,呵,阿白是你的家人,那孤又算作什么?
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离别,求不得,怨憎会,求不得无疑是最苦的。北一寒从未想过有一天会爱而求不得,以他的地位身份,强势的性格绝不会对别人妥协无可奈何过,然而眼前的人却让一再妥协。
“孤着急来见你,不小心弄伤阿白,琉璃放心,孤已命行渊给它上药。”
北一寒的退让无疑是给楚雪舞台阶下,当着众人毫不客气职责北一寒,楚雪舞现在想起十分懊恼自己的冲动。见楚雪舞羞愧低下头自省,北一寒拔凉拔凉的心情稍稍回暖些,眼神飘过来,行渊会意,狗腿道:
“君上舟车劳顿想必是乏了,要不您随宫小姐上二楼休息一会儿,等属下安排妥善后再传膳可否?”
楚雪舞:???
柳依翻白眼
北风:∑(口||竟然有人比北睿的脸皮还要厚,还要无耻
唯有北一寒心底暗暗赞许行渊,甚得孤的心意,下次的处罚抵消了。
环视一圈后楚雪舞带北一寒回房,房门一关,北一寒从身后环抱住楚雪舞,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惊喜万分,长臂刚好环住偌大的孕肚,埋头在楚雪舞的脖颈处,细嗅熟悉的软香,仿佛活过来般,瓮声瓮气喃昵:“舞儿,不要离开我,答应我。”
说着带着炽热气息的嘴唇密密麻麻吻在楚雪舞纤细的脖子,似要将所有的思念倾述,熟悉又久违的称呼让楚雪舞一愣,仿佛看到当年的北一寒。
见怀中的人儿出神不回答他的话,北一寒莫名不悦,象征性张嘴咬住楚雪舞白嫩的下巴,一片赤红瞬间染开,楚雪舞吃痛回过神,不悦嗔视北一寒一眼,满满的撒娇意味。
北一寒失笑,指腹轻拭着明显变红的下巴,好看的薄唇微微上翘,经常面无表情的人突然笑起来,杀伤力可谓巨大,楚雪舞没转回来的脑子再次晕乎起,迷茫的双眼一眨不眨盯着北一寒俊美无涛的脸庞,毫不掩饰的惊叹取悦了北一寒,故意般展颜一笑,勾得楚雪舞魂飞了。
一手揽过楚雪舞的腰,护住腹中胎儿,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低头轻轻落下一吻,不带一丝情欲,虔诚的莫样好似在亲吻天下至珍的宝物,可不是宝物嘛,楚雪舞是他命里的劫难,也是他活着的念想和希望。
一路小心翼翼护住楚雪舞的肚子,辗转到床边,北一寒轻啄一口楚雪舞柔软的唇,温热的手掌覆在圆滚滚的孕肚上,动作异常地轻柔,语气也柔和下来。
“孩子可有闹你?”
感觉楚雪舞的身体明显僵硬,北一寒垂下眼帘,苦笑,怪的了谁?如今的局面都是他一手造成的,若不是他太害怕失去琉璃思虑不周,也不会让她带着他们的孩子在外流离,还好上天怜悯他,将他的琉璃送回他的身边。
“还在怪孤?”
楚雪舞不语,说不怪是不可能的,天知道当北一寒说出不要孩子时她的心仿佛停滞了,连同呼吸都痛,无法接受的她只想一走了之。
看她的表情北一寒就知道先前孩子一事在她心中是根刺,不拔掉必然对两人的将来生出嫌隙,牵起楚雪舞的手与之十指相扣,墨黑的瞳孔一片真诚,炽热的爱意填满其中,让人看了忍不住沦陷。
“那事是孤不对,孤太害怕失去你,理智欠妥了,孤爱你,也爱我们的孩子,孤只恨自己无能替你分担,害你怀胎数月流离在外,在你需要的时候没能出现。现在孤来了,并找到你,琉璃可愿原谅孤,再给孤一次照顾你和孩子的机会?”
听他的称呼楚雪舞也知道北一寒替身乌龙一事没能释怀,这点让楚雪舞哭笑不已,多大的人了,还孩子气,自己吃自己的醋,握了握北一寒的手心,郑重其事对着北一寒说:
“无需怀疑我对你的情谊,不曾把你当作谁的替身,你是你,任何人都无法代替。”寒,骄傲如你也有不自信的一天,无论发生什么,舞儿对你的爱永远都不会变。
北一寒笑而不语,只是小心绕过肚子环抱楚雪舞,心里想什么只有自己知晓。
行渊来敲门,告诉北一寒可以下楼用膳了,见到两人和好如初,行渊心里默默流泪,终于不再受罪了,呜呜.........
吃完饭后两人到街上走一会儿,然后回房休息,他们像每对初为人父人母般,温柔抚摸肚子里的孩子,一旦有动静便会惊奇又惊喜相视,带着小心翼翼和好奇。
像是要弥补过错,北一寒几乎整天陪伴在楚雪舞身侧,楚雪舞也任由他的黏糊劲,偶尔会对着北一寒的背影发呆,无需多言,任谁都能看出北一寒的开心楚雪舞的幸福。
这几天柳依极少出现在楚雪舞面前,她明白楚雪舞想花更多的时间陪北一寒,每当看到楚雪舞日渐消瘦的脸颊,柳依都忍不住偷偷抹泪,好几次被北风抓个现着。
北一寒也发现了楚雪舞的异常,她每天睡眠时长,脸色红润却有气无力,需要躺在床上,记忆中有道声音告诉北一寒,好动贪玩才是楚雪舞该有的样子,而不是虚弱躺在床上,每天喝药。
而且北一寒还发现楚雪舞喜欢盯着他的脸发呆,有时惆怅,有时黯然、更多的是悲哀无奈,每次北一寒得视线投过来时楚雪舞总是笑得一脸幸福,容易满足的模样,乖巧的北一寒以为出现了错觉。
偶然路过听到哭泣声,走几步见柳依伏在北风怀里小声哭泣,北一寒以为小两口闹别扭,北风在哄人,不以为意笑笑,打算悄悄走不打扰他们。不料刚跨出一步就听见柳依说楚雪舞太傻,竟然为了孩子连命都不要..........剩下的北一寒一句也听不进去,他只知道楚雪舞命不久矣。
瞪大的双眸惊恐不已,嘴唇不可抑制颤抖,仔细来回想近日楚雪舞的异常,难怪她会盯着他发呆,他以为是愧疚,难怪她总笑着叮嘱他要爱护孩子,他以为是她害怕,难怪她常常陷入睡眠,他以为是怀孕嗜睡..........
原来太多漏洞,只是他没发现
原来她一直在受苦
北一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房的,回过神发现楚雪舞一脸担忧,眼底掩不住的倦意,却强撑着,霎时北一寒无比痛恨自己,他什么也干不了,北一寒紧紧抱住楚雪舞,眼睛以肉眼可见通红起来,努力抑住哽咽,用平常的语气问: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孤?”
“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啊”
“没有吗”不相信地问。
“没有”楚雪舞失笑,信誓旦旦回答,为了让证实还作发誓,什么天打雷劈还未说出口的誓言被北一寒用食指抵住唇,楚雪舞乖顺低眉靠在北一寒的胸膛,嘴边来不及收回的苦笑晦涩尽收在北一寒眼中。
拢紧怀中的人,瞳孔在墨黑和暗红之间转换,最后化作冷漠的寒气。若是孩子和你之间选一个,你永远在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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