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裕第一位皇子过生辰,是皇宫里的大喜事,设宴于静心湖边的大亭内,宫中妃嫔都会出席,白苏梦随意地穿了一件青莲生花裙就出现了在了大家的视线中。
白忘知在宫中起名为陈穆牧,他一双小鞋子穿在脚上,刚会走路,踉踉跄跄地朝白苏梦走去,白苏梦却目不斜视略过了阿牧入座于陈肆身边,阿牧连娘亲的衣角都抓不到。
陈肆白苏梦并排而坐,右侧的小位是陈穆牧,下首以宫中阶品依次而坐,郑宝绮新入宫,坐在末位。
众人纷纷起身向白苏梦行礼,宴会正式开始,庆妃送了一对宽银镯,德妃送了一个平安锁,端妃送了一棵玉芙蓉盆景……
最后到了宸贵妃,只见纳兰蓉雪站起身,语出惊人:“为证皇室血脉的纯净,臣妾提议,滴血验亲。”
她一字一句地说着,一双美目直勾勾地盯着白苏梦,她早就让宫外的人去天启查验白苏梦身份,意外地发现她竟然曾嫁与摄政王为妃。不仅如此,她还曾偷偷用瓶子装过皇上和这个野种的血,这对于出身武门的她而言,轻而易举。二人之血不可相融,她今日就要撕破白苏梦虚伪的面具,让她万劫不复,想到这不免喜上眉梢。
陈肆眉头微皱,他看了一眼白苏梦,白苏梦却毫不在乎,随后他转过目光,给晏公公一个示意的眼神,晏公公立马微微颔首回应。
“既然是要滴血验亲,为求公证,晏公公,你去准备吧。”陈肆正声说道,晏公公脚步也快,立马就离开了亭子。
不一会儿,晏公公便端着一碗水走了进来,置于桌上,奶娘抱着小阿牧,拿起了桌上的银针,阿牧立马吓得嚎啕大哭,用力挣扎也无用,银针刺破他的手指,鲜血从伤口涌出,最后滴落在碗中。
陈肆站起身,大步走到桌边,毫不犹豫地挑破手指将血滴进碗中,纳兰蓉雪目不斜视地看着碗中的变化,一副胜券在握的神情,其他妃嫔也略带好奇的神色看着,只有白苏梦从善如流地还在饮酒。
碗中的两滴血一点一点聚拢,最后相互交融,陈肆胸口的起伏渐渐平复,神色中微微松懈。
纳兰蓉雪难以置信地走到碗边,她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怎么会相融!”说着她就要伸手去触碰碗中的水。
陈肆却抬手掀了桌子,碗中的水尽数倒入地毯上,他薄怒,声音低沉说道:“闹够了没!你还有没有点贵妃的模样!真的是太让朕失望了,来人,宸贵妃德行有失,即日起在宫中思过,无朕令不得出!”
纳兰蓉雪眼睛微红,她望着陈肆冷漠的脸,她再蠢,如今心中已经明了,他是在袒护白苏梦,哪怕知道孩子并非亲生也要护他们娘俩周全,那她一片痴心算什么!
这场闹剧过后,宴会继续进行,平复了心情的阿牧,一步一步走到白苏梦的身边,一双肉手扯了扯白苏梦的衣角,他还用他那双葡萄般的黑眸望着白苏梦。
白苏梦手中的动作一顿,低头,阿牧干净透彻的眼眸,如清水洗净,让她不禁动容,她不自觉地缓缓伸出自己纤细的手指,阿牧肉肉的小手就去牵住白苏梦的食指,触碰到的那一瞬间,白苏梦的心头如被雷击般触动,眉头皱起,胸口的起伏明显起来。
“娘……娘……”阿牧的音色奶奶的,说出来的话有些含糊不清。
白苏梦愣了愣神,缓缓侧过身去,阿牧伸手打开怀抱,示意想要抱抱,白苏梦迟疑过后还是将阿牧抱起。
他就小小的一个,软软糯糯的,身上还有奶香味,这是她的孩子,白苏梦的眼里突然闪过泪光,冰冷麻木的心也突然在那一瞬间有了感觉,这个孩子如果不是文知鹤的,那该有多好啊。
陈肆侧目而视,他看着这一切,心中不知该欢喜还是悲痛,这是白苏梦第一次接受这个孩子,可……这不是他的孩子。
此时,一个宫女来报——翎羽公主同李依裴公子来为皇子贺生辰了。
陈翎羽身穿粉色碎花纱裙,灵动的公主鬓梳起,发簪珠花精致,眉眼带笑,两个小梨涡更显得可爱明媚,口中甜甜地唤着:“皇兄好!皇嫂好!”
“小臣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李依裴一撩衣袍,跪下身磕头行礼。
陈肆应了一声,让他起来,陈翎羽连忙伸手去将李依裴扶起,白苏梦看着陈翎羽含情脉脉的眼神,已经猜出八九,这个李公子应当就是陈翎羽的心上人了。
郑宝绮坐在末位,她袖中的手微微颤动,眸中闪过异色,李依裴斜眼撞见了郑宝绮的目光后,连忙收回了目光,闪过惊慌和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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