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双马车缓缓行驶在京城的路上,今儿个可是武举考试的第一日。
马车停下,青叁跳下马车,幕帘内伸出一只清瘦的手撩起了幕帘,文知鹤一张妖孽的脸带着不怒自威的神情。
晋武侯带着人迎了上来,拱手说道:“王爷能来,是他们的福气。”都是打官腔的话,文知鹤微微颔首,不多做理会。
此次武举大会由晋武侯全权负责,从场地到布置都是晋武侯的心腹,可以说是尽心尽力,他自然也是在防着文知鹤给他下绊子,但他殊不知文知鹤可没有这么低劣的手段。
文知鹤身穿玄色暗纹蟒袍,玉带子上还挂着与他有一些格格不入的荷包,荷包的背面绣着一个夕字,他一双手背在身后,步子沉稳,剑眉入鬓,凤眸清冷,鼻骨触手冰凉,最后入座在最高位,他真如天龙入世般傲然。
文知鹤的到来使所有武子们兴奋,引起了一震骚动,赫赫有名的天启战神,在武子们的心中简直就是封神一般的存在。
接下来就是由晋武侯宣读圣旨和规则,考试分五轮,第一轮三人一组,共十组,优胜者进二轮赛。
第二轮,十人比箭术造诣,进前六。
第三轮,六人两两为一组,比军法谋略,优胜者进四轮。
第四轮,也就是最后一轮,三人对决,决出状元,榜眼和探花。
比赛分两日,随着晋武侯的宣布声落,一场扣人心弦的武举大会正式拉开帷幕。
擂台之上,武子们你来我往,剑光刀影,十八般兵器几乎都出现在了这个象征着最高荣耀的地方。往届或许并没有这么热闹,武子们往往会隐藏实力,保留到后几轮,今儿却个个如打了鸡血一般,不为别的,就想着能被摄政王瞧见,从此同王爷共战沙场。
而文知鹤坐在高位,却低头品尝着新泡的竹茶,对于场上发生的一切好像都顾若惘闻,随着裁判一声又一声的宣布,来到了第六组,文知鹤终于抬起了头望向了已经有了道道痕迹的擂台。
六组三人,分别是宁庆尔——不知从何而来的剑客、江湖八大家孤家三子孤坚画、军中五品小将之子武阿昌。三人的兵器也各不相同,宁庆尔手持长剑,孤坚画是长鞭,武阿昌则是一把大刀。
随着一声开始,三人缠斗起来,宁庆尔脚步轻盈,轻而易举地就躲开了另外二人的攻击,不偏不倚地使二人互相击中对方,这算使二人红了眼,双人打斗,宁庆尔看似身影一直在战局中来回,实则并未参与另外二人的斗争。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他打的倒是一手好算盘,文知鹤的嘴角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低头微饮杯中茶。
宁庆尔的计谋很快被另外二人发觉,双双出手,宁庆尔保存的体力一下子就让他站了上风,三人战比的就是体力和耐力,宁庆尔可谓是看得最通透的。
很快,宁庆尔手持长剑轻而易举地打败了另外二人,成为了六组优胜者,下台前他侧脸望向高座之上的文知鹤,眼中是掩盖不住的敬意,文知鹤也回以他一个肯定的目光。
二轮箭术,宁庆尔虽差了些,却也稳稳地进了前六,第一日的考试就到这停止了。
次日,三轮军法谋略,宁庆尔碾压式地赢了对手,就连晋武侯都不禁讶异,本以为是一个不知名的小剑客,却不成想成为了武举中的佼佼者。
末轮赛定在下午,京中不少大臣们都来了,包括最近皇上跟前的红人——黎繁也到了。万筹先向文知鹤行了礼,随后入座到文知鹤的下首,他的眼神中难掩虚弱的迷离,袖中的手紧握着,指甲镶进了肉里,强撑着使自己清醒。
宁庆尔不负众望,一手行云流水的剑法在自己腹背受伤的情况下成为了今年的武举状元,众人高呼时文知鹤站起身准备离开,万筹也赶忙站起身。
“王爷。”万筹开口唤道,文知鹤止步回头,“这武举状元,臣会去出面拜会的。”
文知鹤凤眸瞥向擂台上汗水直流的宁庆尔,微微昂头,语气清冷,说道:“不用了。”随后径直离开了原地。
这文知鹤是狂妄自大到了头,还是另有计谋却防着自己?万筹瞧着文知鹤的背影,面不改色地心想道。
夜里,文知鹤坐在木椅上,烛光明亮,照在他如刀削般的面孔上,此时青叁走了进来。
“有没有消息传来?”文知鹤低头翻看书卷,头也不抬地问道。
“他今日伤得不重,将养两日就好。”青叁应道。
“本王问的是王妃。”文知鹤的语气中有一些不耐烦,自从白苏梦不在了,他的脾气也变回了以往一般。
青叁连忙低下了头,老实回禀道:“我们的人追到了承裕国,一直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的阻挡。背后的人看来也是手眼通天,不一般。”
文知鹤合上了手中的书,随手丢在了案桌上,黑色的眸子上像蒙上了薄雾,“派人去探一探承裕国皇宫。”
“王爷是怀疑……承裕皇帝陈司祁!”青叁一下就猜到了文知鹤所想。
若真的是他就不奇怪了,小梦,哪怕是天涯海角,哪怕翻了这天下,我也一定要把你寻回来,文知鹤心想着,手中一点点紧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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