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牧生辰宴结束,陈翎羽拉着李依裴来到了御花园赏花,陈翎羽一直在李依裴身边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李依裴却晃了神。
“依裴?你在发什么愣呢?”陈翎羽也察觉到了李依裴的不对劲,歪着脑袋问道。
李依裴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拱手道歉,神色复杂,“回公主的话,小臣方才走神了,失礼了。”
陈翎羽一听,笑逐颜开,阳光下的她眼睛里好像闪着光亮,秋水荡漾,“这又无人,你直接唤我翎羽便可。”
“是。”李依裴颔首应道。
“依裴。”陈翎羽的神色突然认真起来,她站立在李依裴的面前,双眸痴痴地望着李依裴的眼睛,眨眼间好似星光闪烁。
“你可愿……做我的驸马?”陈翎羽说这话时,手不知觉地在两侧紧握,她咽了咽唾沫,心头都要蹦出来了。
“可……皇上那……”李依裴目光闪烁,不敢直视陈翎羽炽热的爱意,言其他。
“你只管答我便是。”陈翎羽快语言道,衣角已经被她抓皱了。
李依裴垂眼,从鼻间发出一个“嗯”音,不再多言。
陈翎羽的嘴脸扬起,好看的梨涡挂在脸上,一双小脚微微垫起,她的小嘴轻轻在李依裴的唇上啄了一下,脸刹间通红,随后低着头快步跑开。
李依裴望着陈翎羽离去的背影,双眼重重地闭上,胸口好似松了一口气,再睁眼准备离开时却迎面撞见了他最不愿意见的人。
“李郎风流多情,欺骗了公主的感情,就不怕皇上杀了你泄愤?”郑宝绮迈着盈盈步子,唇角冷笑,方才的一切她都看得真切。
“郑嫔娘娘所言,小臣不明白。”李依裴拂袖抬步准备离去,郑宝绮却莲步轻移挡住了李依裴的去路。
郑宝绮的小脸上带着微怒,她双目瞪着李依裴,低声呵道:“家妹郑宝璃,李公子,她可是为你而死,这么快你就忘了不成?”
“娘娘丧妹之痛,小臣可以理解,但别安些个莫须有的罪名给小臣才是。”李依裴的话看似浩然正气,眼睛却一直躲闪不敢直视。
“那咱们就去皇上面前说说清楚!”郑宝绮也并非一个不理智之人,但是一母同胞的妹妹是她的软肋,如今仇人相见,她又怎能冷静。
郑宝绮抓起李依裴的手腕就要走,李依裴自然不能依着她,二人来回推搡着,却听到陈翎羽厉声质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郑宝绮与李依裴双双回头,陈翎羽就站在不远处,她红着眼看着二人,手紧握着,身子不争气地颤抖着。
“公主听我解释……”李依裴连忙甩开郑宝绮的手,快步向陈翎羽走去。
陈翎羽退后两步,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转身提着衣裙跑开,李依裴一边呼喊着她,一边追上去,独留郑宝绮一人在原地。
陈翎羽快步在宫道里走着,李依裴拉住了陈翎羽的手,陈翎羽想要甩开,却被李依裴紧紧拉着,小脸上写满了怒意。
“公主,这不是方便说话的地方,跟小臣来。”李依裴四顾,周围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人多眼杂,拉着气鼓鼓的陈翎羽就离开。
陈肆刚回宫就听到太监来报,宸贵妃在宫中闹自尽,要他来看一眼,刚进到她宫里就听到了各种瓷器摔碎的动静,不免皱眉。
纳兰蓉雪气得拔剑已经把屋内的东西砍得乱七八糟,陈肆走进来,她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剑被丢弃在地上,发鬓都凌乱了些许。
陈肆挥退了下人,他还是想给纳兰蓉雪留些颜面的,他环顾着破碎在地上的瓷器,皱着眉坐在了正椅上。
“你非要把自己的颜面都丢尽吗?”陈肆抽出腰间的折扇,手腕轻摇,望着纳兰蓉雪。
只见纳兰蓉雪撇过头去,音色都有些哽咽,“皇上把臣妾禁足时,臣妾的脸面已经丢得满宫都拾不起来了。”
“今日你差点搅了阿牧的生辰宴,禁足算轻的了。”陈肆却不以为然,若不是看在纳兰家当年帮衬之功,他也不愿再来瞧见纳兰蓉雪怨恨的神情。
“今日的水里加了食盐吧,食盐置于水中,非亲生父子也可相融,臣妾不明白,为了那个女人,皇上竟心甘情愿为别人养儿子。”纳兰蓉雪直言不讳,快步走到陈肆的面前质问道。
“阿梦已经没有亲人了,她只有我了,朕也只要她。”陈肆干脆把话说明白了,他站起身朝门外走去,“若在宫中呆得不如意,就回门派去吧。”
晏公公为陈肆打开门,陈肆头也不回地离去,纳兰蓉雪满腔怒火,愤声道:“她白苏梦就是一个灾星!害死了自己的家人还不够,还来……”
剩下的话陈肆已不愿去听,他的面色铁青,他心头已经开始考虑遣散后宫了,他清净些,阿梦也能清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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