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凝:诶,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欸,我每次和你怼的时候你就不能让让我啊?
溦溦:为什么,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你可不要忘了蛇是谁帮你赶得?你也让让我啊?
苏钰凝:你还说呢,我被一堆蛇追着,你竟然等到最后我跑不动了才帮我?你算哪门子救命恩人啊?
溦溦:诶,那只是你的一个梦而已,关我什么事啊?你做什么梦我能干扰吗?
苏钰凝:你还知道那只是我的一个梦啊,那你还以我的救命恩人自居,你是想的有多美啊。
溦溦:那还不是你在我耳边叨叨叨烦死了。
苏钰凝:我不跟你吵,不跟你闹,我输了。
若应和冬若在一旁,一个在拣药,一个在食药,就静静地听着他们吵,每次他们一吵,他们心里总会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现在这两个,在他们面前的这两个人的样子才是他们最真实的样子,以前种种都是迫于无奈,毕竟他们自己身居高位,怎么可能让别人见到他们最真实的样子呢。让别人觉得他们闻者便可弱视呢?
溦溦:你又输了?你确定?不吵了?
苏钰凝:行了,我输了,我确定,不吵了。
溦溦:那就好,省的一会又得来找我吵。
苏钰凝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道,
苏钰凝:对了,我们现在去尚食任佳吧。
溦溦:去那干嘛?
苏钰凝:添加曲目啊,刚才不是和你说了。
溦溦:你去添加曲目带上我干嘛?
苏钰凝:我怕死不行啊。
溦溦:你的武功和我不分上下,打群架你都不怕,你说你怕死,玩我还是玩你自己啊?
苏钰凝:我累了,你背我回来,这个理由可以吗?
溦溦:好吧。走吧。
苏钰凝和溦溦起身,走向门口,苏钰凝对着若应说
苏钰凝:若应,我去尚食任佳一趟,秋若醒了,如果要找我带着她来哪里找我吧。
若应:是,医女郎。
此时的帝宫内,可谓是乱成一锅粥啊。
若应带着秋若走后,赵清渊立马就结束了宴席,并还下了死令,不准让他们宣扬出去。
此刻,宣裳宫,步羽殿,赵清渊,赵清沐,赵清泫,冯冰儿,赵清涔几人在此,赵清渊显然是十分生气,本来好好的一个宴席却变成这样。
千漩和赵清渊坐在高位之上,赵清沐,冯冰儿,赵清涔坐在一旁的位置之上,赵清泫跪在地上,显得十分颓废,千漩先行开口道,
千漩:泫儿,今日之事,是否该给我们个交代
泫:事实便是如此,何来交代?
渊听到他这么说,怒气顿时就上来了,道,
渊:什么叫事实就是如此?当着众位大臣的面,你对一个不相干的人关怀备至,你将你的正妃置于何地?你将我们帝室的脸面置于何地?
泫:事到如今,又能如何?
秋若要再次忘了他,而她的家人也来劝他忘了秋若,现在的他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爱如何如何。
渊:好啊,好啊,这就是我引以为傲的好儿子,为了一个女子将什么体统,规矩都忘得一干二净。
千漩见他们在这么聊下去,迟早没有什么好事发生,赶紧接话说道,
千漩:泫儿,我且问你,你何时喜欢上秋若的?
泫:三年前。秋若第一次入宫为娘心诊脉时。
千漩:三年前?
在场人一顿震惊,他说三年前,他们都猜对了,赵清泫就是因为秋若才拒婚,也是因为秋若在指允殿前跪上了三天三夜也不曾动摇过一分。
当时千漩还在疑惑,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让自己的这个儿子执意退婚,原来竟是因为秋若,她最喜欢的秋若,本来想着让秋若成为自己其中一个儿子的正妃,结果却发生了这么一档子事。
赵清渊听到他说三年前,怒气就更盛了,嘲讽道,
渊:就为了这么个女人,宁愿不要自己清亦正的身份,你也真是厉害了。
千漩本来就没有因为赵清泫喜欢秋若一事而讨厌秋若,被赵清渊这么一说,她倒是不乐意了。
千漩:云上,是泫儿的问题,与秋若何干?还望云上放清楚重点。不要损坏秋若的名誉。
渊: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一旁的赵清沐和赵清涔今日见此也是挺惊讶的,自己的兄弟有喜欢的人了,还不告诉他们,藏得可真够好。其实这也不能怪赵清泫,是秋若说,她想等到关系能确定下来时再告诉众人,结果却…
他们也觉得为了自己喜欢的人放弃一切也是可以的,毕竟只要他们在一起,有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现在,搞成了这样子,他们倒是想帮他说话,却也说不出什么来,只能在一旁干等着。
千漩:泫儿,今日听秋若这个语气,仿佛是伤心至极,你与她可是发生了什么?
泫:她,要忘了我。
赵清渊听到赵清泫这么说,心里的一口气总算顺了下来,忘了好,忘了这件事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渊:忘了也好,她要忘了,那这样你也就忘了吧。
赵清泫听见赵清渊说忘了好时,他的眼神顿时就灰暗了几分,讥笑又还带着几分无奈的说道,
泫:父帝可知,要我忘了,无异于让我去死啊。
赵清渊听到赵清泫这么说,好不容易压下的怒气就又被引起来了。怒喝道,
渊:你说什么?
千漩怕赵清泫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道,
千漩:泫儿,你这么说可是要寒了我与你父帝的心。怎可如此胡言胡语?
泫:娘亲,我又能如何呢?
千漩听到他叫她娘亲,不由得一愣,她这是有多久没有听见他这么叫她了,一声娘亲让千漩不由得心酸,
泫:你们与我赐婚时,我不懂情爱,我那时只是以为枕边多了个人罢了,又能发生什么呢?待我懂情爱之时,我又如何能够放弃我所爱之人去娶一个我不爱之人?我不似三哥那般好运,一见一人便可许诺终生。亦不似九弟那般天真,可以无所爱,无所忧,亦无所扰?你们说,我能如何?能如何啊?
赵清渊现在每听他说一句,就气一分,
渊:你能如何重要吗?你是南云的清亦正,是南云未来的云帝。你身上的责任不容许你如何。你知道吗?
泫:对啊,我也曾这么想过,试着用责任来麻痹自己,可是我这么做,无异于是在逃避啊。
渊:那又如何?
泫:父帝,其实在那个时候,我就很羡慕您和娘心的爱情,你们两情相悦,你们青梅竹马。可是我也只是止于羡慕而已,因为在你们的爱情中,你们从未体会到相思之苦有多苦,又为何苦?反而我是有点同情,同情你们,相思无尝,爱情美好。也是在同情我自己,相思极苦,可以说是苦尽一心,可是相思尝尽了,她却不在了。当流医女告知我那个消息后,我没有一刻不在后悔,为什么当初不直接告知她我的身份?为什么不论她愿不愿意,都要把她留在身边?为什么在那日后我不去找她而是跪在指允殿前却不知她到底如何了?把她留下,留在身边,这样,尽管她会恨我,最起码不会让我等上三年,亦不会在三年后重逢之时她又告诉我她真得要忘了?忘了一切?忘了我?忘了我们的,爱情?你们觉得这像什么?就像别人给了你一颗糖,却又打了你一棍子,然后再过几日,他又给你一颗更甜的糖,不再打你一棍了,直接一棍打死。我是有多可怜啊。
赵清泫仿佛是在嘲讽自己一般,这让赵清渊更气了,对着千漩说道,
渊:你看看,你看看,为了一个女人,这样的话都可以说出来。赵清如辞,你到底有没有将自己的身份放在心上,责任放在心上?
千漩听到赵清渊又在说秋若了,道,
千漩:我与云上说过,是泫儿的问题,不要牵扯秋若。云上又何必将过错迁给秋若呢?
赵清渊也不乐意了,一个两个都不如他意。
赵清渊:我也说过,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
泫:父帝,您或许有那么一段时间觉得,我作为清亦正以来最尽职,的一段时间会是这三年。这三年来,我一心只想政务,不理俗世,那里的百姓有难我往哪里钻,您或许会认为我成熟了,稳重了。其实不然。
赵清渊:那是因为什么?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吗?
赵清泫:对啊,就是因为流医女的一句话,而且也只是因为流医女的一句话,她说,让我好好活着,为了南云的百姓,活着,活着等到秋若回来,让她看到她一心所想着的百姓,被我治理得很好,很好。父帝,您不知道,因为这一句话,我撑到了现在。
赵清泫神色黯然,接着道,
泫:可是,撑到了现在,我却觉得撑不过今日了。
千漩听到他这么说,心中波澜不断,为什么她的这个儿子这么痴情啊。
赵清渊却是在想,这个他的这个儿子,怎么就这么容易被情爱所痴缠呢。
千漩:泫儿,若是当初在与你赐婚时,你能明白何为情爱?又如何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泫:也对,说到底,皆为我错,是我不懂情爱,害了一个无辜之人,是我不过执着,害了我最心爱之人。
渊:哼,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那便在你的北宫待着,何时醒悟何时再出来吧。
赵清沐和赵清涔一听到赵清渊要禁赵清泫的足,立马开口道,
沐:父帝,这可不行,要是您禁了六弟的足,怕是外面那些个大臣会有绯言绯语的。
涔:对啊,父帝,若是禁足六哥,我们如何给流医女交代啊。外面可是传言流医女十分护短的。要是我们先惩罚了六哥,传到流医女耳朵里,肯定会以为我们护短,不愿将六哥交予她处置。
赵清渊静下心来,仔细一想,果真如此,他可不想为了一个赵清泫,而将一个医神女让与他朝。
渊:你们说的也在理。那就那就等流医女来处置吧。
在一旁不曾说过话的冯冰儿听了,算是明白了,他能说出这些话来,而且还不怕赵清渊生气,是真的不管不顾了。
在他心里,秋若是最重要的。旁人什么的,算得了什么,可是她呢?却连旁人也不算上。如今算是彻底对他死心了,缓缓起身道,
冯冰儿:父帝,娘心,既然此事已有了结,那冰儿就先告退了。
赵清渊看着冯冰儿,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来,始终觉得亏欠这孩子的,只得道,
渊:嗯,去吧。
冯冰儿带着自己的奴娥颜欢,离开了。
尚食任佳,苏钰凝与溦溦来到门口。
尚食任佳,原本的名字名字叫做同世食栈,苏钰凝穿越来后觉得不好听便换了个名字,为了增加客流量,她还特地改善了一番,虽然不是用来挣钱的(当然不是来挣平常百姓的钱,那些王公贵族反正钱也多,不如让他们挣了去)但最起码是用来使人饱腹,用餐愉快。
如今店内算是生意火爆,自从苏钰凝这个点歌的游戏出来后,没有一个人是不喜欢的,每天都有大把的人跑过来吃饭,听歌。
苏钰凝和溦溦进入,映入眼帘的是一堆人呐,此时屏风后的歌手正在唱《昙花一现雨及时》,
“从一相遇一开始,提及的每个字,都是执手不离的样子,从今往后,你却总会姗姗来迟,飞舞着转瞬即逝,昙花一现雨及时,又盛开的紫,绚烂了曾经化作诗,几拜成念天恩赐,读相依生死,任由光阴白发丝”
小二见流医女来了,连忙过来,道,
小二:流医女,不知今日您怎么来了?
苏钰凝:没事,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小二:那流医女,小的先走了。
苏钰凝:嗯。
小二离开,苏钰凝对着溦溦说,
苏钰凝:有没有兴趣点首歌?我亲自唱哦⊙∀⊙!
果然,每次他们吵完之后,每次认输的都是苏钰凝,每次先兴平气和来说话的都是苏钰凝。每次忘事忘得最快的也都是苏钰凝。
溦溦看了一下屏风,那是个六边形的屏风,只有一边可以进去,这样无论是在楼上还是在楼下都看不见唱歌的人是谁。
溦溦:有什么歌啊?
苏钰凝:应有尽有,伤感的,动听的,美好的,啥都有。我去给你拿歌单。
苏钰凝来到柜台前,拿了一份歌单,递给溦溦。
那份歌单是像奏折一样的,可是奏折没它长。
苏钰凝:挑一首吧。
溦溦看着歌单,问道,
溦溦:这里面的你都会唱?
苏钰凝:当然了,都还是我教给他们的。
溦溦:那,来一首《吹梦到西洲》吧。
苏钰凝:《吹梦到西洲》,可以。
苏钰凝:小二,
小二闻言过来,
小二:流医女,您有什么吩咐?
苏钰凝:把他带去二楼。
小二:是。公子,请随小的来。
溦溦:有劳。
小二将溦溦带去二楼,苏钰凝来到屏风后台,正好唱完了《昙花一现雨及时》,唱这首歌的人刚下来,向她行了一礼,道
雨时:流医女,您怎么来了?可是要唱歌?
苏钰凝:心血来潮,唱首歌。
雨时:那祝流医女好运。
苏钰凝:嗯。
苏钰凝走上台,溦溦在楼上就聆听她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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