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内有各种乐器,正中间有一把古琴,苏钰凝站着(琴台到苏钰凝肚子这么高)弹起古琴开嗓唱道,
“无何化有感物知春秋,秋毫濡沫欲绸缪搦管相留,留骨攒峰留容映水秀,留观四时曾邂逅佳人西洲,西洲何有远树平高丘,云闲方外雨不收稚子牵牛,闹市无声百态阴晴栩栩侔,藤衣半卷苔衣皱岁月自无忧,驾马驱车,尚几程扶摇入画中咫尺,径曲桥横精诚难通,盼你渡口待你桥头,松香接地走,挥癯龙绣虎出怀袖,起微石落海连波动,描数曲箜篌线同轴,勒笔烟直大漠沧浪盘虬,一纸淋漓漫点方圆透,记我长风万里绕指未相勾,形生意成此意逍遥不游,日月何寿江海滴更漏,爱向人间借朝暮悲喜为酬,种柳春莺知它风尘不可救,绵绵更在三生后谁隔世读关鸠,诗说红豆,遍南国未见人长久见多少,来时芳华去时白头,忘你不舍寻你不休,画外人易朽,似浓淡相间色相构,染冰雪先披琉璃胄,蘸朱紫将登金银楼,天命碧城灰土刀弓褐锈,举手夜古泼断青蓝右,照我萤灯嫁昼只影归洪流,身魂如寄此世逍遥不游,情一物无木成林无水行舟,情一事未算藏谋真还谬,情一人积深不厚积年不旧,情一念墨尽非空,百代飞白骤划地为囚,蓝田需汲酒,惟琼浆能浇美玉瘦,至高者清难垢至贵者润因愁,痴竭火知她不能求,醉逢歌知他不必候,只约灵犀过隙灵光暗相投,万籁停吹奏,支颐听秋水问蜉蝣,既玄冥不可量北斗,却何信相思最温柔,顾盼花发鸿蒙怦然而梦,你与二十八宿皆回眸,系我彩翼鲸尾红丝天地周,情之所至此心逍遥不游”
众人一听连忙鼓掌,
“这也太好听了,有生之年能听到这般的天籁之音,生而无憾啊”
“不错不错,天籁之音非她莫属”
听着台下这些叽叽喳喳的声音,都是在夸她的,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下台去,让其他人唱。
她来到二楼,溦溦正在一个位置上等着她。她过去坐在他对面,骄傲的问道,
苏钰凝:怎么样?好听吧。
溦溦:一般吧。
苏钰凝:你夸我一下能死啊。
溦溦:哦,好听。
苏钰凝白了他一眼,
苏钰凝: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帝宫,北宫,赵清泫被罚在北宫思过,赵清泫和赵清涔过来劝他,只见他只是毫无生气的在那坐着。
安凉亭,赵清泫在那坐着,他俩过去,也坐下,赵清沐先道,
沐:不给父帝娘心个解释,总该给我们一个解释吧。说吧,你和秋若是怎么回事?
涔:对啊,六哥,你将前因后果告诉我们,或许我们可以帮你想办法啊。
泫:有什么前因后果,不就是今日在殿上那般吗?
沐:六弟,那你可否与我们说说你与秋若的事?
对于这个哥哥的话,赵清泫一般都是很听的。
泫:我与她相遇在留忆园……
外面的天都逐渐暗沉下来。
泫:便是这样。
沐:所以说是秋若以为你骗了她?
泫:不错。
涔:啊,就因为这样,秋姐姐的反应也太大了吧。
泫:这不能怪她,谁让她曾经被伤过一次呢?
沐:那你与她解释啊?
泫:解释又有何用?她不听我解释。
沐:那也是,你骗,
赵清沐现在不想伤他的心,把骗字改成了瞒字。
沐:你瞒了她这么久,她不听你解释也在情理之中。
涔:三哥,那现在该怎么办啊?
沐:秋若已经说了,忘了是最好的选择。
泫:三哥,你也要我忘了吗?
沐:当然不是了,她说忘,那你就忘呗,但是是真忘还是假忘,谁又知道啊?
涔:这个好像也行。
赵清泫一听就想到了秋若知道了他骗她的那个表情,立刻否认道,
赵清泫:不行,我不能再骗她了。
沐:那就你忘了,我们帮你想起来。
泫:三哥,人都会有一份执念,但这份执念我不知道我能坚持多久,你让我忘了,若是我连同那份执念也一起忘了。那我才是真的生不如死啊。
涔:那该怎么办?
沐:我也没办法了。
涔:三哥,六哥,如果我们从秋姐姐这里下手,让她改变主意,那一切的根源是不是就解决了。
泫:没用的,这次我是真的伤透她的心了。
涔:那,找流姐姐呢?
沐: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你刚才在步羽殿不是说过了吗?流医女十分护短,哦,不对,我看她不是十分,是十二万分的护短。她在巧云殿也说过了,让六弟忘了。你去找她,你找抽啊你。
涔:那谁也不能找,那找谁啊?
沐:谁都不找。
涔:那怎么办啊?
泫:能怎么办?从那场刺杀她知道我的身份时,我就知道我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劳了。
赵清沐听到他这么一说,想到了一个问题,
沐:六弟,听你这么说,我想到了一个问题,秋若为什么刚好会在那场刺杀知道你的身份?
泫:因为那日我们约好了在留忆园见面。
沐:对啊,你们约好了在留忆园见面,那那个刺客是怎么知道的?他又为什么不在得手后,不杀了你呢?而是逃跑?
涔:那说明什么?
泫:那说明他不是想要我的命,是想要我受伤,引秋若前来,得知我的身份,与我决裂。
沐:对。
涔:那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沐:一个刺客能够这么轻易的进入宫中,而且还能让别人找不到,又能轻易的知道六弟的所在地,前去刺杀于他,那只能说明他的背后有人操控,而且这个人有足够的把握让我们找不到他,那又能说明他的身份居于高位。让别人联想不到。
赵清泫听到这个,顿时不再毫无生气了,因为他要找到幕后之人,为他和秋若报仇。
泫:三哥认为是谁?
沐:见父帝今日这个恼怒程度,那他事先肯定是不知道的,所以,排除父帝。
涔:娘心十分喜爱秋姐姐,甚至都想让秋姐姐给她做儿媳。这个我们都知道,所以,娘心排除。
沐:当时是只有我们三个与七弟,八弟,十六弟在宫中,我们三个肯定排除。七弟与我们关系不错,而且当时他一心沉迷于他的雕刻之术,没时间,也排除。八弟呢,那段时间一直在娘心身旁侍候,见过秋若,对秋若印象还不错,可以谈得上是喜欢,不过只是喜欢吧。不可能为了她而对六弟你下手。更何况他当时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所以他也排除。而十六弟年幼,没有那个心机,所以,他也排除。
泫:三哥,八弟他喜欢的人是谁?
沐:这个,他倒是不曾与我说过。
涔:这个我知道,八哥喜欢商丘商尚侍的千金,商乐谅。不过商乐谅一心浴佛,无情与他。
沐:他对于秋若只是欣赏的喜欢。
泫:所以说,宫中的人都排除掉了。
沐:没有,还有一个,不过是即将入宫的。
三人相看一眼,看向对方。
泫,沐,涔:是她。
步羽殿,千漩靠在榻上,用手揉着太阳穴,向着一旁的音琴说道,
千漩:音琴,你说,为什么我的这几个儿子个个都是痴情种啊。沐儿不过是因为小时候乐笙救了他一命,就哭着喊着来与我请旨说长大后要娶她。好不容易长大了,乐笙却又因为父母双亡,去了战场,边关八年,沐儿便等了她八年。一妾未有。泫儿因为秋若甘愿不要清亦正这个位置,在指允殿前跪上三天三夜也不曾让他退缩。尽管娶了冰儿,却还是把她放在心上。沥儿因为商乐谅等到现在,也是一妾未有。真不知道如果涔儿他们日后也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是不是也会如此,痴情?
音琴:娘娘,痴情是好事,不过太过痴情便不会怎么好了^0^~。宫下就是如此,太过痴情了。以至于是今日这么个情况。
千漩:就是不知道辰弟是否也是这么痴情?
音琴:宫下怕是也是如此了。若不是因为前任相师,怕是宫下是不会娶历妃的。他在心中的执念怕是只有她了。
千漩:诶,
千漩长叹一声。
千漩:这一代的帝子怎么都这么如此长情呢?
音琴:娘娘原本就是重情之人,怕是他们是遗传娘娘吧。
千漩:可我也不至于如此啊。这般境地,当真我是自愧不如啊。
音琴:娘娘莫要多想了,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也都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的。
千漩想到了什么,问道,
千漩:对了,秋若说,我的病症她已有办法,明日便送药来,今日发生了这般事情,怕是明日也来不了。
音琴:应是如此。
千漩:那明日我们出宫一趟吧。解铃还须系铃人。
音琴:明白。
尚食任佳,苏钰凝和溦溦静静地听着音乐,苏钰凝想看看楼下的客人有没有可以用来唱歌的,她现在急需男歌手啊。不曾想,往楼下这么一瞥,还真就看到了。
苏钰凝:诶,你看,这不是今天来看病的那两个人吗?
溦溦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过去,还真就看到了。
一黑一白,一笛一琴,他们寻了个位置坐下,小二过去,向他们问,
苏钰凝:真是天助我也。
溦溦:怎么了?
苏钰凝:走,我们下去。
苏钰凝起身下楼去,溦溦随之也起身下楼去。小二刚好离开,苏钰凝来到他们的位置上坐下,
苏钰凝:二位,不介意拼个桌吧。
溦溦也过来坐下。
应羡:你是那位医者?
苏钰凝:不错。
应羡:自然不介意了。
苏钰凝:二次相见既是有缘,认识一下吧,我叫流医女,他是溦溦,我未婚夫君。
这个是他们早就商量好的,让他作为苏钰凝的未婚夫君待在医馆中。
应羡:在下应羡,这是友人忘岚。
苏钰凝:恕我冒昧,羡是无羡之羡吗?
她说的自然是无所羡慕,无所嫉妒之羡。
应羡:是。
苏钰凝:那忘可是忘机之忘?
她说的自然是羡青山有思,白鹤忘机之忘。
应羡:是。
此时,小二上了一壶茶水,应羡并未点什么,只是点了一壶茶水,
小二:客官慢用。
说完这话,就退下了。
苏钰凝:不知二位可是喜欢曲乐?
应羡:自是。
苏钰凝:那可否请二位帮我一个忙?
应羡:不知流医女想让我与友人帮何忙?
苏钰凝:你们也看到了,我这里呢?除了女子能唱歌就还是女子在唱歌。我这里呢,有几首歌曲是只能男子唱的,不知二位有没有兴趣?
应羡:愿闻其详。
苏钰凝:小二,
小二闻言,过来,道
小二:流医女,有什么吩咐?
苏钰凝:去准备纸笔来。
小二:是。
小二去拿纸笔,趁着这等空档,苏钰凝问道,
苏钰凝:不知二位是哪里人?
应羡:在下北兰云梦泽人士,友人是南云姑苏寒山人士。
苏钰凝:真巧啊。
应羡:莫非流医女也是?
苏钰凝:这倒不是,只是觉得你们二位与我未曾谋面的两位友人很像罢了。他们也是一个在云梦泽,一个在姑苏寒山。不知二位因何结缘相识?
应羡:应是因为都一同喜欢曲乐吧。
苏钰凝想:还真像,他们是因为志同道合,你们也是因为“志同道合”。你们两个啊,和忘羡真像。
苏钰凝:不知可曾有人你们的友情,很让人羡慕。
应羡:这个倒是不曾,
苏钰凝:那我很幸运喽,成了这一人。
小二取来了纸笔,放在桌上,道,
小二:流医女,您要的纸笔。
苏钰凝:有劳了,去忙吧。
小二离开。
应羡:不知流医女这是要干嘛⊙∀⊙?
苏钰凝:待会便可知道了。
苏钰凝提笔,在纸上写下……
写完之后,苏钰凝将纸递与应羡二人。
苏钰凝:这便是我想请二位帮的忙?
应羡和忘岚看向纸上,只见第一行赫然写着两个大字,“无羁”然后往下看下去,应羡不由得佩服苏钰凝的文采,竟能写出这么精彩绝伦的歌词。
应羡:流医女好文采。
苏钰凝:谬赞。
苏钰凝想:这可不是我想出来的词,他们在想词的时候,我还在国外执行任务呢。
苏钰凝:就有劳二位了。帮我这个忙了,我也不是白占别人便宜的人,此忙过后,我便想办法解决所困扰你们的问题。
应羡:多谢了。
一旁的溦溦和忘岚一句话没说,实在是因为,一个没法说,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啊。然后另一个呢,就静静地看着应羡说。
他们两个人的表情戏可真,一言难尽。一个高冷,一个面瘫。都是毫无表情啊。
次日,秋若未醒,冬若与溦溦去将购买的药材带回,若应有事需要离开平城一段时间,所以,现在只剩苏钰凝一个人在医馆喽。此刻的她正十分无聊呢,一会在楼梯上坐着,一会在茶桌旁坐着,一会练练一字马,一会下腰,可谓是十分无聊。她都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这会,她下完腰后,又一个劈叉,直接劈了下去,就这么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有人来了,她也未曾注意。虽说作为一个特工,该有的警惕性是会有的,可是自从到了这里以后,仿佛都被时间碾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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