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散。慈宁宫。
“太后将竹西教导得甚好,瑾年有负公主所托,劳累太后了。”陆淮行了个大礼,他对陆卿渠这个女儿总是有所亏欠。
“可怜我儿去得早,哀家那皇帝儿子又是个无能的,不然哀家的竹西也该在爹娘膝下千宠万爱地长大,何至于日日陪着哀家这个老婆子。”慈安太后一提起逝去的女儿,悲从心来。
“竹西这般甚好,是臣该谢过太后。”陆淮负手而立,儒雅稳重。
“莫陪着老婆子了,瑾年去瞧瞧竹西吧,那丫头怕是早收拾好了行李等着你去接她,让她在宫外多住几日,这宫中的腌糟事能避则避。”提起陆卿渠那娇娇女,太后心头总算有几分宽慰。
“是,臣谢过太后。”言罢,陆淮抬步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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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临华殿。
“国公...国公爷,郡主说...说她歇了,让爷先回府去吧。”商枝一脸难色。
陆淮闻言一怔,随即无奈地一笑,这竹西又在闹脾气了。思索了片刻,想起府内尚未安置的参将,说道:“也罢,我明日再来接她。”
白衫风流,年岁未曾薄待陆淮片刻。
陆淮走出殿外,此时一双细柔的手猛得抱住了他。“爹爹何时这般听话了,我让你走你便走,我让你多陪我些日子,爹爹可曾应过?”陆卿渠越想越委屈,扑在陆淮怀里嘤嘤哭着,那白玉似的脸庞满是珠泪。
陆淮看着已及肩的女儿,心下一涩,不免有些愧疚。这些年来,父女相聚的日子手指头都能掰得过来,是他亏欠竹西的。
“郡主,等等奴。”身后以宋嬷嬷,婵衣,商枝为首的六个奴仆提着行李匆匆赶来。
“爹爹这次能陪竹西几日?”陆卿渠固执地不肯撒手,仰头看着陆淮,水泠泠的眸子里藏着期待。
“三日,三日后爹爹便要走了。”陆淮轻咳。
闻言,陆卿渠一撇嘴,未尽的泪水似要决堤。
陆淮使劲揉了揉陆卿渠的头,无奈道:“十日。爹爹带你去爬如是山,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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阜桐街,国公府。
陆淮自洁,自爱妻走后,府中未纳一妻一妾。陆卿渠算是国公府唯一的女主子。
大堂内,以姚达,上官毅,柳江寒为首的府僚、参将在堂内恭候。这些都是陪着陆淮从刀山火海,累累白骨中走出来的人。
“参见国公爷,晋宁郡主。”
“无须多礼,竹西,还不快见过世叔。”陆淮对姚,上官,柳等几位的情感自是不一般,名为上下属,实为兄弟。
“竹西见过各位叔伯,各位叔伯安好。”陆卿渠福了福身,娇俏地道。大雍礼制森严,陆卿渠给这几位叔伯请安,可见与陆家关系甚好。
“多日不见,小竹西越发得漂亮了。”姚达性情旷达,直来直往,对这小郡主亦是多有宠爱。
“姚叔叔骗人,上回见姚叔叔,叔叔也是这么说的。”陆卿渠秀气地撅了噘嘴。一时间,众人皆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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