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扑通”的落水声,李如风两手随意地拍了拍,像是要拍掉点与那人对弈时沾上的灰尘。
他叹道,
李如风:唉呀,回府咯!沈兄复选见!
说罢,朝袁清淮摆了摆手便缓缓走下擂台。
先前那妇女巴巴地望着李如风径直上了轿子,却搭不上话。
这三轮比试结束,京城地界的县级海选也算完了。晋级者可在得半日时光在京城四处转转,戌时前必须回到官驿,否则视为自动弃权。
袁清淮腾起身子,忽的便来到了阁楼之上。
明言见袁清淮来,便识趣地离开了,把此等良辰美景留给他们二人。
仅阁楼的方寸之地,他望着她的眸子,也不言语,却是半分也不肯挪移。
半晌,尹笙揭下了她的面纱,朱唇微张,“刚刚……”剩下半句吞没在了他铺天盖地的吻中。
尹笙唔
明明想要责怪他只留下一封信的不告而别,明明想要责怪他先前隔着面纱的轻薄,明明……
可明明还是想他的紧。
她一颤,像只受了惊的白兔不敢动弹。将大手伸到她的背后紧紧扣住,嘴上的力道还在不断加重。
尹笙的脑中一片空白,扑朔着睫毛,看见他闭上的眼眸,也学着他的样子合上双眼,静静地品味着他的吻。
原来她的唇是如此香甜,甜津在唇舌纠缠之中反复摩挲,直到尹笙的呼吸声变得有些重。
袁清淮不舍地放开她,鼻尖轻轻蹭着她的鼻尖,嗅过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他只觉一向冰冷的他随时有失控的可能。
尹笙你无赖!
尹笙背过身不去看他,她怕在袁清淮的面前,随时可能露了怯。
袁清淮跨进一步,从背后环住她的身子,道,
袁清淮:这是我讨的奖励。
尹笙那先前的呢!?
将怀中的人儿扳回来,面向自己,道,
袁清淮:那是惩罚。
被他的死皮赖脸噎住了,不知怎么回答,就这样楞在那里。
直到袁清淮再次弯下腰的时候,尹笙也向后微微仰去,两只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
见她如此可爱的情状,袁清淮笑说,
袁清淮:走啦,带你去个地方。
说罢硬是扯下一只她捂在脸上的手,揣进自己的五指缝中。
李如风回到了丞相府,肩膀一耸,跟在后面的喽啰接过从他身上滑落的狐裘袄。
解开胸口的排扣,外衫便落在了地上,他用脚跟踢了踢,继续向前走去。
一袭红衣便敞在了胸前,坐上那紫檀玫瑰广榻,他一撑脚,靴子就掉在了地上。
李如风:泽罂,过来。
李如风朝那女子招了招手。
见那女子只穿得薄薄的一层纱,遮住了重要的部位,其余便裸露在空气中了。
她赤着足走到李如风的身旁,坐在他的左腿上,笑说,
泽罂怎么伤着脸了?
李如风大手揽过她的腰际,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间,引的她咯咯笑着。
闻他娇嗔地说着,
李如风:刀剑无眼。
女子从他身上扭扭挣开,指尖轻戳了一下他敞着的胸口,
泽罂你啊,该。
他便怏怏向后倒去,双手撑在身后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泽罂来自北漠,同李如风一样,是被丞相收养作义子的杀手。
只不过他在明,她在暗。
泽罂就像一朵盛放在黑夜里的玫瑰,带着刺,却有着让无数人前仆后继的魅力。
她提着一筐瓶瓶罐罐来到李如风的身边,坐在他的大腿上,双腿肆意摆在他的身体两侧。
李如风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轻抚她散在背后的长发。
泽罂有一头藏蓝色的长发和同色的瞳仁,稍不留心,便陷进去了。
泽罂乖,别动。
泽罂打开一个了一个小巧的螺珠瓶,从里头倒出一点姜黄色的液体,轻轻抹在他受伤的脸颊侧。
李如风:嘶
李如风吃痛叫了声。
比起伴侣,他们之间更像是默契的搭档、知己。
因为杀手,是不可以有感情的。
袁清淮带尹笙来到了京城香火最旺的月老庙,前来参拜的大多都是女子,她们所求无非就是一个好夫君、一段天赐良缘。
尹笙瞧着他起劲的模样,哪还有刚刚那副冰冷对敌的样子。
袁清淮:许个愿吧,据说很灵。
说罢袁清淮兀自闭上双眼,双手合十。
见状,尹笙也闭眼许起了愿。
她愿早日洗刷太师府的冤情,也愿能一直伴在他的身边。
他愿早日为太师府洗刷冤情,也愿能一直握紧她的手不再放开。
袁清淮:许了什么愿,说来听听。
尹笙眉眼含笑,却是摇摇头,
尹笙说出来可就不灵了。
袁清淮举起握着她的手,笑说,
袁清淮:怎会不灵,我跟月老说,我要一直牵着你的手再也不放开。
可谁能料到无常的世事,说出口的愿望竟真的不作数了,他终是放开了她的手。
点绛唇:淮笙令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