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京城地界的第一轮第一场,袁清淮打了个漂亮的第一仗,待剩下的几对比试完就可以进入第二轮了。
喽啰:让让让让!
姗姗来迟的轿子停在人群十米开外的地方,只见那锦袍加身的男子在两排喽啰的开出的道中,缓缓走上擂台。
人群中不乏质疑和愤慨,那个被喽啰撞倒的妇人骂骂咧咧地朝男子喊道,
路人妇女:你谁啊你!怎么撞人呐?!
男子也不恼,竟回过头走向妇人,拨开挡在一旁的喽啰,扶起妇人。
妇人看得愣了,那是一张长得极邪魅的脸庞,皮肤瞧着比寻常女子还要滑嫩几分。
来人正是李如风。
袁清淮见着他心中不免有些差异,本以为丞相会直接把他安排进入决选的,没想到在海选的时候便有缘得见了。
细说来,丞相确有此打算,前两轮无必要的选拔不参加也罢。
只是被李如风一口回绝了,他说反正也是闲来无事,露个脸而已,免得唠人口实。
也符合他的性子,处事圆滑,面面俱到。到不似他那倔强倨傲的爹,就算是在皇帝面前也口没遮拦,野心昭然若揭。
察觉到众双眼睛正盯着自己,李如风也不去深究,就这样一个踏步一个踏步登上了擂台。
袁清淮双手环胸而立,饶有兴致地看着李如风,也未曾听说丞相那位娇生惯养的公子哥会什么武功。
与李如风抽到同一支签的看起来也是个清清白白的公子哥。
公子哥礼貌性地向李如风揖了一揖,见此李如风也朝他微微弯腰作了一揖。
可令人没想到的是,那公子哥趁着李如风弯腰的间隙竟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刺向他。
擂台下的观众都替李如风捏了把汗,刚刚那被他扶起的妇人连忙朝擂台上喊着,
路人妇女:公子!快躲开!
李如风闻言也不做反应,软剑近的离他的鼻尖只有一寸之时,他伸手夹住那软剑,随即手腕带动着指尖将整柄软剑折向别处。
抬眸间,软剑便被震地粉碎。
碎片飞溅,一片划伤了他下颌处的脸颊,又一片径直刺入了那公子哥的左眼。
“啊——”
跟着公子哥的大叫一声,李如风窜到他的背后,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公子哥捂着眼正要转头,却不知何时李如风又窜到了他的前方。
猝不及防的一掌,打的公子哥连连倒退到擂台的边缘处。
“嘭”的一声,水花四溅。
李如风伸手抚上自己的脸庞,叹了声,
李如风:晦气。
此等内力,就连袁清淮也大吃了一惊,跟着擂台下的观众们一起鼓掌。
只是此等心狠手辣,怕是比丞相还要过之而无不及,刚刚的那掌怕是要了公子哥的半条命。
明言的眸子深敛,见袁清淮如此不以为然,要是第二轮的比试对上他,再加上本身有伤在身,要胜出恐非易事。
那此次的春试便在海选之时就戛然而止了。
李如风缓缓走下擂台的另一边,来到袁清淮的身旁。
近距离看他,当真是有几分女儿家的娇媚。
李如风:木子李,李如风。敢问公子贵姓?
李如风先跟袁清淮搭起了话,顺便伸出了左手,仿佛是交好之意。
薄唇微启,袁清淮淡淡地说道,
袁清淮:免贵姓沈,单名一个肆字。
见袁清淮迟迟不搭理自己,李如风也识趣地将手伸回,挑了挑眉,故作无奈状。
比试依旧继续着,李如风紧了紧肩上的狐裘袄,只觉身旁站了块万年寒冰。
李如风:“沈兄,你猜谁会赢下这场啊?”
半晌不见回话,李如风仍不死心,道,
李如风:依在下看,左边那大块头不过是个纸老虎罢了,二月里的天赤着膀子给谁瞧去。
说着抬手抚了抚肩上的狐裘。
接下来的几场比试里,身旁的人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听得袁清淮脑袋生疼。
来这边的人多了,李如风便不再只缠着袁清淮一人,跟别的应试者相谈甚欢。
交谈声中第一轮结束了,大伙轮流抽签。
好在明言的担心没有被证实,和李如风比试的是一个青壮年,和袁清淮比试的是一个毛头小子。
淘汰掉一半的人后的第二轮比试显然快了不少,还差最后一轮比试了。
不少人都挂了彩,那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李如风看了连连摇头,道,
李如风:莽夫。
李如风:沈兄,该去抽签啦。
李如风用手弹了弹袁清淮的扇子,却被他躲开了。
李如风已经习惯了他的冰冷,便也不以为然,跟在袁清淮后面一起抽签。
拿到一号签的李如风朝身旁的人瞥了眼,见不是想要的结果又连连摇头,
李如风:终是不能和沈兄比试一二。
李如风:唉,无趣无趣。
李如风把袁清淮撂在后头,独自走上了擂台。
比前两场更着急的出招,像是在用全身上下每个细胞说着“我不愿与你此等莽夫比武”。
除了急之外,李如风的出拳多了几分戾气,招招致命,拳拳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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