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席后,王月娇带着霁月回了家。
戚继光叫来何亭,问他在老家还有什么亲人。
“没了,都死了。”何亭说完有些失落,“除了我母亲改嫁,我父亲这边都死了。”
“你邻居了?”戚继光继续问。
“邻居?邻居算什么亲人,都是些有食便来的东西!”何亭看起来非常生气,这其中的隐情戚继光自然是知道的,何亭这次被撤职也是这个原因,“戚将军您问这些做什么?”
“哦,今天遇到一个女子说是寻找她的亲人,是个邻家哥哥,小名叫藕哥,也是你的同乡,想问问你知不知道,认不认识。”戚继光笑道。
“藕哥……”何亭顿了一下,片刻说道,“八岁上随父充军到山东,十五岁从征,死了。”
“嗯?”戚继光看着何亭,这小子嘴真是厉害,诅咒自己也真下口。
“哦……那真是太可怜了。”戚继光早就找人打听过何亭的小名。
“是呀!太可怜了。”何亭说完找借口要回去。
“不行,伊可怜了,我要给伊写个诔文。”戚继光看着他说,“你要给我拿纸笔。”
“写什么祭文啊!”何亭生气的说。
“你再这样我可要打你板子了。”戚继光看着何亭故作生气。
“你……你给他写什么祭文,等他死了再写给我吧!”何亭这一句话露真了。
戚继光放下笔笑看着他,何亭没办法只好点了点头。
“你小子,那么漂亮的媳妇不要?”戚继光一拍何亭。
“我是罪臣之子,是军户,她是良家小姐,我怎么高攀她?”何亭说完坐在桌边生气,屋外因为台风,又下起大雨。
“你瞧瞧你,我回不去了……”戚继光没带伞。
“这也怨我啊?刮风下雨也怨我啊?”何亭看着戚继光抱怨道。
“你早点认了多了,非要当误时间。”戚继光看着何亭。
“戚大将军,我认不认她和您什么关系啊?我又不是拐带良家妇女,您用得着盘根问底吗?”何亭也知道戚继光肯定先打听了自己的事情,不他都不用打听,自己的资料都在他那里。
“你这家伙,人家姑娘说非你不嫁!”戚继光说完叹了一声。
“这……您就告诉她,藕哥死了。”何亭说完,也知道自己刚才太冒犯了,如果换成别的将领早就打板子了,“我不能害了她。”
“你呀!”戚继光想起之前何亭劝自己于王月娇诉衷肠的事情,“当初怎么劝我的来着?”
“我……”何亭看着戚继光,“将军,那不一样,您虽然是军户可您不是罪臣之子。”
“你呀!”戚继光轻推何亭,“那你自己也该说开,叫别人姑娘别等了。”
“这……”何亭点点头。
屋外雨真是越来越大,打的窗户旁的桌子都是水,戚继光叫何亭去收拾。
何亭关上窗户,一边收拾一边说:“将军,您今天怕是回不去喽!”
“这么大的风,你想让飞回去嘛!”戚继光听着耳边的呼呼声,余光看见书架旁窝着的一只一尺多长的大耗子。
“啊!”戚继光下了一跳,扯着何亭看老鼠。
“怎么了?”何亭不知道什么事情能把这倭寇都不怕的戚大将军吓的一激灵。
戚继光指着书架旁的大老鼠给何亭看,那老鼠光尾巴都有一尺多长。
“您怕老鼠呀——”何亭拿起桌子上的开水,“唰”的泼过去,那老鼠“滋溜”一下不见了。
“不是,”戚继光坐下,“不是,我没见过这么大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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