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亭看着角落里一笑,拧干抹布放在一旁晾着。
“小的给您去铺床?”何亭看着戚继光问。
“算了,多麻烦,就在你屋里睡一宿得了。”戚继光懒得叫何亭去收拾。
“您不嫌弃就好……”何亭一笑。
二人推开门,那台风吹的像刀子一样,地上积水已经没过小腿,索性有台阶挡住,不然晚上找个盆躺一宿,第二天可以直接和大鲨鱼呲牙玩了。
“唉——”何亭轻叹一声,千言万语尽在望天落雨不言中。
二人沿着走廊来到宿舍,何亭爱干净宿舍收拾的一尘不染,屋里摆着桌子,桌子上摆着几本书,墙上挂着一把琴,琴上裹着织花缎子。床边放着椅子,椅子上散落着诗稿。
“你不识字会写诗?”戚继光直接从椅子上拿起来问何亭,带着几分打趣。
“……”何亭低下头,片刻夺过诗稿撕的粉碎就这手里的火折子扔到炭盆里烧了精光,“写来玩的,传出去叫人笑话。”何亭似乎有心事。
“你这人真是古怪,得亏是我,换成别人早打你板子了!”戚继光一指何亭笑道。
屋外风越吹越大,何亭一边铺床一边和戚继光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何亭,你家的事情我也知道,你总不能……”
“您既然知道我家的事情,又何必劝我了?”
“……”
何亭一句话把戚继光说的没了下文。
“将军睡吧……”何亭长叹一声,扭头望了一眼窗户,此时月明星稀,乌云散去彩云阵阵,台风已经停了。
戚继光也不好再说什么,躺在床上闭上眼。
夜色深沉,屋外莺啼,地上的积水波光粼粼。
想到这些日子的事情,戚继光怎么也睡不着,他侧在床上望着被风吹开的月亮,借着月光看见桌子上还没被何亭烧掉的诗稿,一句句刺痛心肠,一字字泣血声声。
不知是连日的疲惫,还是五月春风吹的发软,这一觉睡到二日。
早上,校场。
论功行赏后,新来的佥事指挥使也与戚继光正事见面了。
那人长的魁梧挺拔,英姿勃发,他叫杨玉书,是世家子弟。
二人见礼,寒暄几句便开始了各自的事情。
“何亭,你带杨指挥使去熟悉一下。”戚继光吩咐道。
“是……”何亭躬身答应。
何亭带着杨玉书在卫所里四处了解了一番,王佥事玩笑道:“何亭你这一年多的佥事指挥使没白当,全使在这里了!”
杨玉书扭头看着何亭,何亭低头笑道:“见笑了,我干的不好……”
“哦,没事的,咱们走走。”杨玉书也没多问。
带着杨玉书走了一圈,熟悉了环境,何亭也要回忙手头上的事情,便告退了。
杨玉书拉着柯佥事问:“他怎么回事?”
“什么?指挥使是问什么事情?”
“我何亭的事情——”
柯佥事会意,看了一眼在远处整理文稿是何亭,对杨玉书说道:“他之前也当过一年多的佥事指挥使,后来换到文职上了,他也立过战功的。”
“哦——我明白了。”杨玉书心中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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