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株哥~”靶场里一道尖细的惊呼声震直得王株一颤,本是拉紧弓弦瞄中靶心的动作一偏,弦上寒光逼眼的箭直勾勾地朝着对面正在拾起箭矢的师弟冲了过去,“啊!我日!!”王株本是红润的脸此时白的发乌,只闻铃声一颤,白光闪入,衣角不沾半星土灰,再讲目光聚焦时,长刀入鞘声已经开始。“啊啊啊,晴哥好帅。”此时一群小师弟们已经将李晴身旁的位置占得滴水不漏,王株长叹一声,终是放心了下来,拍了拍心口,似是对罪魁祸首道出一句“我家晴哥哥真的很俊对吧。”对方本是扬起眉眼,听闻这一句,随着“哟”的一声眯起了眼睛,搂紧了怀中另一位看着青涩乖巧的师弟,“成何体统啊王株,这么明显。”王株回神一愣,才想起这人刚才差点害得自己犯下大罪,脸立马黑了下来,手往腰后抚去,抽出长刀,刀刃亮得反光“罪大恶极!就地正法!”“株哥冷静!株哥!”同届比王株高了半头熟识的师弟拦了过来,从腋下穿过,用肘将王株拉住。王株半腾着腿,只差一分就可以结结实实的给那个笑得贱兮兮的人来一脚,“你奶奶的,你敢不敢过来一点!”扑腾了半天,愣是揍不着一下,王株表情逐渐变得扭曲,“妈呀,你们这是干嘛呢。”“晴哥哥,揍他!!”“你这孩子是不是欠。”李晴反手两拳有力的将那人击退。“嗨,你俩咋这样啊,就仗着自己相公在旁边呗。”“去去去,你也不害臊。”李晴语罢将自己的鶡冠系下,又将王株的鶡冠系下“回去歇会儿吧,下晌我空闲,咱出去逛逛。”“行呗行呗。”王株眸中发亮,将发髻解下系成低辫,回舍了去。
“君似天上云,我亦云中月,我欲与君相知意,道是无晴却有晴,心事怎敢见光明,已为知己,欲成佳偶…”王株意乱,感觉手已开始随心动笔,可写出来的文字句段,简直胡言乱语。不敢继续动笔,却也将那张文纸卷进竹筒,藏了起来。
“你那一声差点给我喊折寿了!不是晴哥哥的话,那小兄弟早归西了。”只见长街中几位年岁青葱的少年显得夭矫不群,王株拍着另一位一直搂着一个唯诺师弟的同届师兄的肩膀,又挥手指向李晴,好像在展示什么珍宝一样。“那个…师兄们,难得休沐,我得准备回趟舍间……”一向话少的师弟开口道别,走之前同届师兄凑过他的耳边轻轻嘱咐了几句,又好像是吻别,看得王株紧绷唇边,张大着眼睛呆滞了。往前去着,王株还是问了出来:“你们,是恋人啊?”“如假包换~咱们局里不也有别的几对,你跟晴哥不也…”“哇啊!小狗勾!”王株假装无意打断背过去往旁边一蹲,逗着小狗,其实早已满脸红晕从余光开始偷偷打探消息,很不巧,他的余光正好落在了李晴的频频摇头中,王株只觉得心里一抽,再也不想逛这长街了,故作镇定站了起来,徐徐说道:“咱快点回去罢?”越是想镇定瞳孔越是在眼眶中发颤,他也不敢再跟谁对视,这种情况持续到戌时,王株悄悄的摸进了同届师弟的房门。
“株哥?!”“嘘,嘘,别声张,今天是晴哥哥巡夜,我问你个事我就回去了。”显然王株对今天下晌得到的结果很不服分。“你说说看,我跟李晴是什么关系。”“你俩啊,我觉得你俩什么关系都不是吧,你俩就是普通玩得很好嘛,干的事情也都没有越界。”“哈!我就说嘛!他弯!他看谁都是弯的!我跟晴哥哥!清清白白!没!有!关!系!”王株哐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看起来痛快极了。“真谢谢你!我知道了!”“株哥…小声…”“没必要!我跟晴哥哥!没有什么!我俩!清清白白!”王株唰地一声拉开了木门,看似轻快,但是出了这个门,王株感觉一直用轻功走路简直太累了。眼下不住的逐渐发红发烫,大滴大片的惊鸿染上衣袍,最终跌坐在墙尾,力气全都用来喘气了,心被撕得生疼。
“阿株?”也不知道蜷在那里苟延残喘了多久,丝丝淡黄的烛光融进透明的泪水,本该溺死在脑海里的王株,好像又被捞了起来。“晴哥哥…我惶恐…晴哥哥…我”王株哽咽得说不出来也觉得不必说下去了,这样说话根本没人能听明白。偏偏李晴听了个满“走走,我给你背回去。”风拂乱心中人满头青丝,总觉得闻着是清甜,王株恍惚冥冥觉得自己已经沉沦进了苦海,无法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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