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支残花遮鸳鸯~巫山浅草覆云雨……”此般余韵袅袅的曲声在淅淅沥沥的杏花春雨中显得时远时近,尽管细雨已经慢慢浸深衣角,但有懂乐人还是会停住细细听,突然顿悟曲中暗意,一惊便赤着脸加快脚步踏开水花,身影在水雾中逐渐模糊。这种略带恶趣味却又深入人心的曲似是红楼长街中新增的新文化。虽是曲中含义让人听了面红耳赤,但不同是词与曲同般勾人心弦,又不显得俗气,也说得过去为什么寥寥几日曲的名气便不胫而走。
若是向楼里问去,作词人是哪个,便只能得到一个似是笔名的答案“林中濂珠”,得到这般答案的人只觉得不解又扫兴,挠了挠头只得悻悻归去。数日去后,相同笔名又出新作,只不过这次的新作更是让人脸红心跳,竟是一册春宫图,图上男女缠绵悱恻姿势各样,运笔十分老练,风评处处得好,引得书肆大良印刷,便也流传于民间。
“呀噫~你看这段,可带劲,啧啧啧啧啧,给我点纸,快给我点纸…”这般胡言乱语便是芸素门中一群勾肩搭背的弟子中传出,围成一圈,皆是脸色迷乱,耳廓赤红。“你们这是干什么坏…追求艺术呢?”王株从间隙中扒出一个位置,将脸凑过去定睛一看,只见一片赤红的脸中多出来一张苍白的脸,王株看罢便紧了紧怀中似是书肆中颇为稀罕的春宫图,见师兄们挑起个色脸想要拦下,慌乱跳开,几步远离是非之地,回到卧房,王株长叹一声,将那几册春宫图掷在檀木桌上,托着脸居高临下地看着图中香艳的场面,挥笔添上了人物脸上的一抹红晕,随即捂脸说道“这才对嘛,哪有人干事不害臊的。明天拿去书肆重印好了。”王株抚起旁边的篆刻红章,盖在了尾页,只见印上便是四个颇有辨识度的字“林中濂珠”。
“哎哎李晴,你看这好东西带劲吗,刚才王株那小子抱了几本蹿走了,你进去帮我借两本,我怕我进去抢挨揍…”“他妈的,滚!!”交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只见一位同门弟子向李晴展示着一页男女合欢的图文,但显然李晴没有起兴致,皱起眉头稳当的推开了对方的满脸色相。门内的王株听这动静大感不妙,一把收掉满桌秽迹,铺上了一张写上了曲词的素笺,在李晴入门之际装模作样的假装创作了很久,“啊,晴哥哥!”回头望着李晴,笔下的最后一字墨迹正干。见李晴上前来了,王株极快地层层叠上,手腕一转稳稳的放在了李晴的手心。“哟,什么好东西。”藏在门框一旁鬼鬼祟祟的师兄眼中发亮。李晴将那页纸夹在两指中,回头朝看热闹的人群摆了摆,一双桃花眼带有炫耀的嘲笑,“情书~没有吧。”“啊?!什么内容啊?!让我康康!”“不给~~”李晴往屋外走去,将目光带离,只留下王株一人脸红耳热的在屋里愣住了,虽然他清楚,刚才晴哥哥确实是将一只手背在腰后比了个“搞定”的暗号,是实实在在帮他渡了个劫,但是“情书”是个什么说辞……只得往后一仰,躺在床上努力梳理刚才的奇妙体验。虽然王株粘着李晴晴哥哥晴哥哥的叫了五年了,但是非分之想什么的确实不该有,可毕竟他是靠什么遇见的李晴,是定亲!王株又想到了这样的初遇,扭头蒙上寝被,开始了迷乱的思想斗争。
“那小子就不给我看看那情书里写的是什么…真能躲…”“人家俩人的事,你非得掺和,你是不是有毛病。”在王株做思想斗争的时候,房外的一场雷疾风行已经结束了,李晴倚在门框一旁,缓缓的拆开那张纸,只见纸上用看着就很慌乱的字迹写着的鬼画符“惊险又刺激”李晴的脸伴着口中啧的一声瞬间黑了下来,从唇边嘟囔出几句话“明明作词的时候还那么懂,我都差点故意让他们看见了。”
李晴如是说,怎会知晓以后王株为他写的情书篇篇都成了人间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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