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饶,我一回吧,我,我再也不干这种勾当了……”一串结结巴巴的求饶声从小巷子里悠悠散出,“他妈的,你敢拐人家小姑娘是吧,你还敢图谋不轨是吧,今天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了知道不?”只见王株一脚踏在跪地求饶的淫贼胸脯上,手上忙着拉紧麻绳,狠狠地系了个死结后拍了拍手上的尘土,蹬着鹿皮靴的脚背往上抬直,直逼那人的下巴“去你的,追你给我靴子都弄上土了,给我舔咯。”王株居高临下地看着那流氓,本是想着装装威风,没想到那人已经毫无羞耻心的伸出舌头往下低头,“我肏!滚!”话音刚落,小巷中又传出一阵哀嚎,随后王株便低头沉思着从巷中缓缓走出,眉头一紧便开始抱紧双臂抑郁不平“哎,晴哥哥天天出门剑拔弩张,我天天出门掌人家嘴巴子。”语罢便抬首上望,眯起眼嗅了嗅余晖穿透的空气中残留的一缕独特的余香,喃喃嘟囔了一声,“阿姊已经回门了吗?”
“真废物…”李晴的声音随清风穿过荒林,手中冒着寒光的刀被抹去血迹擦得铮亮,“李师兄,这群贼人已经全部被除掉了。”李晴随声答应着,缓缓抬眸瞻仰被落日残阳稀释的薄云,今日傍晚的霞雾总是感觉带着几分迷香味,此刻华灯初上,李晴渐渐加快了马鞭,“小李师兄,有什么事着急吗?”“不,今天我们晚饭肯定吃好吃的,你跟我打赌吗?”“小李师兄说笑了。”李晴扭头啧了一声,甚是不满“朝廷这两天为什么派你们跟着,一点忙都没帮上,还是说,只着监视我们?”那人轻咳着笑了一声,句句话里带刺“皇帝的得力镖局越来越不服分了,总归是要管得,免得烈犬越养越是壮了,还要担心殺主。”李晴脸色在面纱下可见得沉了下来,持缰绳的手攥得僵硬,将杀气藏在一句笑骂中“滚回去罢,今天晚饭没你们的份。”一骑扬尘而去。
“你往那稍稍,我快被挤死了。”“滚滚滚,我还没瞅见呢。”这样麻雀似的嘈杂声音已经堆在芸素门中某个靠近正堂的墙角后半个时辰了,王株在其中一马当先,也是因为他是最早翘班跑回来看热闹的,才得以早早占好这般地利,“你们…”“卧槽!!!”堆积在墙角看得聚精会神的人群在一声惊呼中分散着倒在地上,王株跌落后撑着地龇牙咧嘴地摸着脑后,本来骂人的话都抵在嘴边了,抹掉眼尾使视线模糊的泪花后,一看是李晴便欲言又止“晴哥哥…我阿姊回来了,后面还跟了个男人。”“哇,这么带劲…快,贴门边看去!”李晴拉起倒在地上的王株,完成了更大胆的行动。凑得近了,人便也看得清楚多了。“玉栖,某要把你自己的婚配当玩笑!”“卧槽!!”门内的谈话内容进到门外窃窃私语中变得让人情绪都高涨了,“师姐不是,不是一直在秦山隐门里研究迷香和草毒吗,怎么就婚配了!”门外发出压得极低却盖不住激动的声音的师弟拉晃着王株,“嘘,嘘,我阿姊的确有源源不断得给我寄信,说找到意中人想要回门拜访,但是来得这么快,我的回信估计都还没送到呢。”王株断断续续地拼凑出缘由。“如果良人有实力护好家女,我也就同意这场亲事,那么,就请先与我门中武艺通透者李晴比试一番。”“卧槽!!!!”门外偷听觥筹交错的人群再也不能保持沉静,站在后面的李晴似乎还没将话听全,就已经被一拥而上的人拉走,“快,晴哥!我给你磨刀!来不及了!快跑!”李晴疑惑不已,另一边的王株没有随波逐流,而是在堂前踱来踱去,显得慌乱至极,“阿株,你在干嘛呢。”一双纤细的手把檀木门拉得吱吱响,王玉栖从门缝中探出头来,望着双臂环抱的王株,“我让他来提亲,你倒急得像个麻鸭一样。”般般入画的美人用长袖挡住笑意,“阿姊,别开我玩笑了,你快来。”王株招手示意王玉栖过去,随后凑到耳畔细语:“我哪是因为你有婚事急啊,我是看你佳偶天成,郎才女貌的,心里一酸,晴哥哥一点也不爱憎分明…”“哎呦,李晴那小子,越大越含蓄啦?呐呐,阿姊帮你俩一把,给你。”王玉栖从袖中托出两串物什,“铃耳,能听见说话的,你先姑且瞒他是坠饰,看他还怎么瞒你。”王株眸中发亮,却也没忘记顽劣一句:“阿姊,你的小良人还被你撂在屋里呢。”“嘿嘿,阿株先去撂倒自己的小良人再说吧。”
或许神明在创造这双姐弟时,就注定了他们对梦中人相同的朝思暮想,情有独钟。
十二篇情书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