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不欢而散,人群慢慢褪去,只剩稀寥,裴舟平素也没什么交好的官员,更何况这次的宴会他本是也不配来的,他显得愈发形单影只。
他独自一人且行且止,缓缓到了西直门外,便有一名眉清目秀的小太监拦住了他道:“裴大人,皇上请您回去呢。” 言语间多有不屑之意。
这些近身侍从都是极势利的,并不觉得他和皇上之间的纠葛有何不妥,只知道皇上待他,竟是连低等的侍寝宫女都不及,行为举止间自然而然的就带出了鄙薄的意味。
裴舟淡淡道:“公公,我心境不好,不想去呢。”
那小太监登时竖了眉道:“你好大胆子,敢抗旨么?”
“公公声音忒大了。”裴舟笼了双手道“你不要脸面,就不能给皇上留几分?在西直门外闹将起来,却成个什么样子。”
那小太监呆了一呆,毕竟是在皇上身边呆惯了的,也算得机灵,扑通一声跪下来,左右开弓扇了自己几个嘴巴,连声道:“大人不记小人过,奴才是狗,狗眼看人低,大人您怎能跟奴才计较?”
裴舟垂了眼帘也不看他,道:“公公何必如此,皇上的意思,我们做臣子的,又敢违逆么?还要有劳公公带路。”
那小太监白白挨了几记耳光,心里委屈的不得了,却再不敢吭声。乖乖起身走在前面,穿过了御花园,在东院的一座偏殿前停下了脚步:“裴大人请。”
裴舟缓步踏上台妒阶,走进屋中,好一股暖意扑面而来。几个宫女打起锦帘,就见皇上坐在桌案旁,手里拿了一卷书,便一撩官服跪了下去:“微臣裴舟叩见皇上。”
潘岸却似根本不曾听到,许久,才缓缓翻过了一页书。
裴舟便在地上跪着,他本就有寒疾,上一次在雪地里跪了半日,略一用力,双膝便针扎似的疼。近一个时辰下来,腿也木了,脸上豆大的汗珠一颗颗的往下掉。
汗淅淅沥沥的滴下来,竟似屋内落了雨一般,潘岸怕他晕了不好玩了,这才看了他一眼道:“咦,裴卿是什么时候来的,看朕,看书看的都糊涂了,快起来吧。”
裴舟一手撑了地面,半晌也没从地上爬起来。潘岸用手揽了他的腰,稍一用力,就将他抱到了自己膝上。裴舟双脚木的难受,不觉低吟了一声。潘岸脱了他的靴子,握了他的脚道:“怎么冷成这个样子。”
裴舟低着头也不言语。潘岸替他揉搓了几下,便吩咐宫女:“打盆热水上来。”
又向他笑道:“你这人也真是死心眼,即已来了,怎么不肯出声,白白挨了这一个多时辰。”
没一会儿功夫,宫女便端过了水盆,服侍裴舟脱了袜子。那水蒸腾的冒着热气,裴舟微微瑟缩了一下,宫女抓着他的脚猛按下去。他竟连哼也没哼一声,只是咬紧了牙关,冷汗水洗似的淌了下来。
潘岸抱着他,搬过他的脸亲盯着:“你自己想出来的法子,用在自己身上,这滋味怎么样啊?”
裴舟连嘴唇都轻颤着,痛得闭了眼睛。潘岸微微一笑,手探进了他衣襟里:“你就这时候乖。”
裴舟人偶似的一动也动不得。衣衫半褪下来,便觉得出奇的冷。手到哪里,哪里就抖做一团。潘岸揉搓着他的轻笑:“看你收拾别人的时候,当真是半分也不留情,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就孬成了这副样子。”
裴舟也不出声,死死咬住了唇角听凭他的摆布。潘岸却强迫他扭过脸,捏着他两颊让他张开嘴,他呜咽着,逼得他几乎窒息了,他整个人向后仰过去,却又被潘岸拉回来,牢牢的困在膝上。 一时间,倘若不是那泼天似的冷汗,气氛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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