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瑾瑜
超小超大

第九章

外面的侍卫看到她也不好多次上前劝退,她现在的衣着还是在庙里的,他们会认为她的来这里送东西的尼姑,在等人来接应。泠弦从巳时末等到未时,未时两个侍卫要换班了,一个忍不住上前想劝泠弦走,泠弦还是拒绝了。

李尹颉刚从兵练场出来,打算把明天的文书顺手送给这两个要换班的侍卫。泠弦在大门外与李尹颉刚好看到对方,泠弦跑上前去抓住他的手臂,对李尹颉说:“快,快带我见陛下!”李尹颉看泠弦的神情紧张,应该是有大事发生在那边,便带着泠弦进宫。

泠弦看到吴公公后便询问说:“陛下还没有歇下吧,望吴公公能让臣女见见他。”

吴公公第一次见到泠弦这样狼狈,但现在李择世的身体可能不足以让他现在听她的大事。泠弦说:“吴公公,臣女求您,此事有关两国战事。”

吴公公已经面露难色,只能进入问问李择世。不一会儿就出来开了门让泠弦进去。

李择世身体不好,但还是披着厚重的棉被坐在桌前,很少有圣女来这样面圣,泠弦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个。泠弦对着他行了个礼,李择世嗓子里好像卡着什么东西,说起话来声音不好听,很沙哑,对泠弦说:“女尊见谅,朕身体欠佳,实在无法行礼。”泠弦没有时间听他这些客套话,就开始说:“陛下,昨日夜里,有西南蛮人前往三仙山,闯进庙里,烧杀抢掠,使庙中众人现在四处逃亡。现在蛮人这样做无疑是在侮辱我南仲国的精神信仰,对我国子民的踩踏。”

李择世听了没有动怒,也许是没有劲再生那么大的气了,对泠弦说:“女尊近日前往三仙山行净身礼,不曾治理朝政,明日镇南王就会带领军队前往西南蛮国,镇压边境的谋反者。”

泠弦眉头紧蹙,她不知道李择世吃了什么迷魂药,在着急什么,好像生怕史册上记不得李择世在位末年时做过什么伟事。她忍不住提高声音说:“陛下多少应该想想,西南蛮国现在正是因为自己的发展而嚣张跋扈的时候,陛下这次若是轻敌而战败,那对南仲国将是不可改变的损失。”

李择世沉默着看着她,四目相对。两个人的眼神如果是剑,完全可以杀死对方。

当他们的理念相对,总会有一个人让步,因为他的理念是错的。

可是这次泠弦并不想相信李择世,她原本仅仅认为蛮人这样做是在挑衅,完全可以让他们知道南仲国的厉害,他们认为自己能用这种手段打压我们,那我们就要敢于把这种事放到台面上来比划比划。

李择世这次是铁了心的想在他死之前征服他们,泠弦自然也不想和他怄气。

李择世没有再和她说什么,让下人带她把衣服换了送她回去。泠弦穿着白色的外袍,发间挽着玉珠步摇,耳边的发丝被别在耳后,让金耳饰露出来,被光照的格外显眼。

她不坐李择世给她准备的轿子,半路实在不耐烦了,甩甩手,把跟在身后的几个奴婢都遣走了。李择世没有给她安排宫里的住处,也没有让她回锁秋宫,她也不想回那个破庙了。

李尹颉从后面跟上来,泠弦听到脚步声,脚下的步伐加快,李尹颉突然想起来什么,也加快脚步,张口叫了一声:“孟琴卿。”泠弦听到声音的确是李尹颉的声音,但他口中的名字让她有些陌生,她顿住脚步,转身的动作带了些迟疑,李尹颉看她停下了,自己也放慢步子,两手背在身后,慢慢悠悠的晃荡着,眉眼中带着笑,又一字一句说:“孟璟媛。”泠弦脸上带了些疑惑,皱了皱眉头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李尹颉对前几日的事心里有了底,但他并不希望泠弦知道自己家里现在出了什么事。泠弦一时没太注意这个,反倒想起来刚才李择世说的,明日李尹颉就要带军南下了,说:“你明天就要南下了,虽然作为我国的圣女本应对本国将士祈福,对本国有胜算,但这次去,在我看来很难有胜算,西南之前与我国交战以收兵结束,因其君主软弱,如今其君主野心勃勃,恐怕这次不讨伐到我国城池也不愿收手。”

李尹颉点了两下头以示肯定,说:“你这次跑出来按老皇帝现在的脾气说不准会定你什么罪,你这些日子多加小心。”两个人各怀心事,泠弦对他说:“你今日好好休息,我现在要赶在天黑之前回锁秋宫,试试能不能碰到姑姑,你放心,那些侍卫都能认得我,我不会有事的。”说完转身走了。

李尹颉还在身后看着她,泠弦走了几步又顿住,转过身向他灿烂的笑,大声说:“明天我来送你们,今晚要好好休息!”泠弦背着光,风和光同时冲向她,此时的空气在不久前下的一场小雨后格外清晰,李尹颉知道,这个女孩她本就干净,带来的光不应被人夺走。

这夜没有人睡的踏实,泠弦跑回锁秋宫找到七姑姑,意料之中听到明日一早就要去宫门那为众将士送行,躺在床上闻着助眠的香反而有些烦闷,太多未知的问题还没有解开。李尹颉屋内的灯时时不灭,他不知道明天会有什么来到,放不下的太多了。李择世的身体越来越差,也曾对朝臣说过会等到这次南仲国的将士乘胜归来。李云贞面上没有暴露野心,但已经有完整打算,如何让自己更快掌权。陈景生一手轻挥折扇一手背在身后,他看着屋外的不远处的什么,背后的地上摊着刚刚打碎不久的茶杯,茶叶渣、茶水、杯身散落一地,偏偏茶盖没什么破碎。

次日一早,泠弦坐马车到宫中的庙里上了香,她刚回来,锁秋宫里的护卫侍女有一些还没有到位,只有她和七姑姑进宫了。装扮一如往日,米稠白的锦制衣裳,头上别着镂空金质蝶花金簪,也由于天有些凉,外面披着一件乌金洋缎披风,腰间宫绦独特,眉间花钿呈荷花状,简单也优雅。

卯时到,将士从军行带着马来到城门列队,李尹颉作为主将领走在最前面,平时有时会散下来的头发全都束起来,身上的盔甲冰冷,但掩饰不住将士的热血。泠弦从城门中走出来,李择世只能在城门上从下看,他现在还是不要多走动。

泠弦按照正常的流程走到每一位将士面前从侍女手中接过红穗送到每位将士手中,每个人都有,同等的待遇,同等的祝福,没有偏袒。可无人知晓其中有一人有些独特,李尹颉作为将军是最后一个接受祝福的。

泠弦走到他面前,不知从何而来的紧张,李择世就在城门高楼上看着,很多官员也在上面,他们俩不该为人的感情好像就要暴露在众人眼下。

陈景生也站在城门高楼之上,眉头渐渐紧促,他刚才来到皇宫和泠弦撞上了一个正脸,他觉得这个人总是这样特别,说不上是简傲绝俗,但还是风姿绰约,由内而外的优雅,她应该一直是这样吧。他有些想不通她这样似神仙的人物到底是真的懂了凡心还是出于对感情的好奇。

李尹颉在接过红穗时手指尖在泠弦的手背划过,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到,比如泠弦身旁低着头的侍女。李尹颉的眼睛一刻没有从泠弦的脸上离开,他很想在走之前抱抱她,告诉她他会想她,好好告诉她他有多不舍。

在国和家的概念相互冲击时,多数人还是选择了国。李尹颉明白他父亲以前出征前母亲为啥要来送他到城门,为何要放下怀里他,为他父亲把头盔戴上。不知道泠弦会不会在他走后时不时想起他,想母亲一样,时不时把父亲挂在嘴边。

泠弦把红穗递到他手里后就转身走了,她没有多做什么,和其他人一样,李尹颉抬头看了看城门高楼上的人,心想着,是啊,她还能做什么呢,她要心怀世人,怎么能偏爱他一人。

泠弦的心里好像陷下去一块,她又想着,为什么她要普度众生呢。泠弦很想回头再看他一眼,可是她不能这样,她想让他没有什么挂念,安心出征。

她也走上城门的高楼,看向李尹颉,他在和众将士立誓,他们手里端着酒,声音好像从喉咙深处发出,带着力量喊出誓言。

时间到了,高楼上的人敲响军鼓,军队该出发了,将士跨上马。泠弦站在高楼上,看着军队远去,看着李尹颉的背影渐渐变小。其他人都离开了,泠弦依然站在那里,看向军队离开的地方,七姑姑站在她身后,想张嘴让她回去却迟迟没有开口。

陈景生回头又走到泠弦身旁,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好像不能做到什么感同身受,两手背在身后把扇子转了几圈,拱手行了个礼,说:“女尊……”话还没说完,泠弦后退了几步,他不知道她怎么了,他还是说了下去:“您应该相信李尹颉。”

陈景生这句话让七姑姑听着有些不知所措,她想说他这样是大不敬,泠弦转过头说:“你就是陈靖吧,李尹颉和我说过你。”说完又转过头叹了口气。这话不带什么感情,好像从脑中好不容易找到与他有关的事。

这应该是第一次从泠弦口中听到连名带姓称呼一个人,没有称号、没有用字,连陈景生都是用字来称呼。

陈景生对她的反应有些意外,很少有人这么近和圣女讲话,他也不例外,他还以为圣女会是什么不可一世的人。

泠弦愣了一会儿,对还在一旁的陈景生说:“你不用安慰我,你走吧。”她按照自己的想法把陈景生打发走了,她也要回锁秋宫了。

她前脚刚要上马车,宋安就跑过来了,他跑的有些急,一时没缓过来气。宋安匆匆忙忙行了个礼,掏出一封信,对泠弦说:“这是主上让我带来给您的,说您一定要回宫之后再看。”

泠弦从他手中接过,她没什么好奇心,一路上揣在袖子里没有在意。她闹脑子都在想刚才在给李尹颉红穗时,不经意间低头看见李尹颉别在衣间的白环玉佩,玉佩下面坠着一个檀木,它被别的位置还好,不太有人能看见,泠弦总觉得眼熟,很想她当年丢失的那个玉佩,她不敢说那是她的,她不确定是不是,而且那个玉佩是个半成品,她当初要用这个玉佩亲自刻字的,但后来耽搁了,就一直那样挂着了,后来有一次丢了,李尹颉身上那个和她丢的那个太像了。

她记得之前李尹颉还会去她那里找她时,她在弹琴,那首曲子就是她进宫为皇帝的小皇子过百日宴那次听到的一个人在御花园用笛子吹的,她没听完整,但可能是出于天赋,她记住了部分她听到的,后来她自己边琢磨着边弹着琴,断断续续弹出了。一首曲子。

她觉得这曲子婉转低沉,如靡靡之音,她空闲时常常弹奏,久而久之也弹熟练了,有次碰巧让李尹颉听见了,他上前问泠弦她在哪学到的曲子。这曲子是他母亲生前教会他的唯一一首曲子,不是名士所作,也不是宫廷御曲,只是他母亲乡流传的,但他不善音律,对这个也没有兴趣,他听到的泠弦弹的那部分刚好是泠弦记得的那部分。

泠弦听他语气有些急促,便如实告诉他,说完还撇了撇嘴,指尖拨动了几下琴弦,发出没有什么调的声音,说她那次还不小心丢了块白环玉佩,那上面带着的檀木还没刻上字,也不知道掉到哪里了。李尹颉大概从那时候开始有些确定那玉佩是泠弦掉的。

泠弦一回宫就进了大殿,张望着殿内无人,门半掩着,从袖中拿出那封信。

她看到这封信的内容不禁红了眼眶,这是孟舟给她的信,昨天傍晚送来的,但是送到李尹颉府上的。信还没读完,七姑姑从院子进来,她看见泠弦在床边坐着一动不动。

泠弦注意到有人进来才想起把那封未读完的信往身后藏,猛的从床上站起来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七姑姑什么也没说,大概是要装作不知道,转身去拿妆台上的梳子。“泠弦,老奴说过,您要认清自己的位置,不要做出格的事,”语气清淡,又让气氛有些严肃,“您与上几任圣母相比,还是有些活泼了。”

泠弦听了这话难免不脊背发凉,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但她意识到自己做的不对。

她一直做的都不对,但她在自己的意识中在一点一点的摒弃一些规则,她害怕,她怕受罚,也怕有人不知道。

“姑姑……”泠弦想解释,可是喉咙中有种说不出的干涩,说不出话,她的眼角还带着一些红。七姑姑没有要罚她的意思,让她坐到镜前给她整理头发。殿内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安静极了,是不是有风刮过耳边的声音,七姑姑通过镜子看看泠弦垂着眼睛出神,说道:“泠弦知道姑姑为什么没有罚你吗?”

泠弦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抬起眼皮看看镜子,发现姑姑并没有看她,她也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她看着姑姑的嘴角微微勾起,开口解释:“因为姑姑心里也有过一个人。”泠弦对她的话有些震惊,不由得睁大眼睛,姑姑继续说道:“姑姑十四岁进宫做了当时圣女的贴身侍女,十八岁开始扶持你,二十岁成为第七任掌事姑姑,相比于其他锁秋宫掌事宫女进宫较晚。十二岁在宫中受训时遇到一个三品侍卫,他大概是三品侍卫中最年少的,眉眼中永远带着一份坚定,他偶然救了我一命,这本不算什么,可是他太温柔了,他坚持送了我三次药直到我的腰伤痊愈。”

她说完顿了顿,拿起桌上的发簪,泠弦耐不住好奇,问她这个侍卫现在怎么样了,七姑姑告诉她:“我和他的关系发生了变化,这件事被发现了,他被送出宫,听说到了西北的齐凉,和其他几个流放的人一起送走了。”

泠弦的头发绕在她手间,发簪穿过发丝。七姑姑帮泠弦把外衣取下,又开口说:“说到底,我也不是和合格的掌事姑姑,我也因为我的私欲,不想让你留有遗憾而放纵了你,不知道后面会招来怎样的祸患。”

七姑姑不太和她说太多她的事,甚至可以说泠弦并不了解她,没有什么亲近感。也许就像李尹颉和她说过的,禁忌与常态之间的枷锁密不透气,总要有一人能帮助二者串通。

时间过去近两个月之久,边域的防守格外严格,从军区送回的信路远艰难,不知道多久才能收到一封信,西南蛮国这期间又多次想从其他地方度过护城河攻进内城,这次,南仲国损失惨重,死伤人数是对方的两倍。

边域战况告急,皇宫内不断穿出声音,李择世可能快不行了。这个节骨眼上没人希望李择世驾崩,也有人依然反对李云贞这件事,李云峰与李诺出现争执,李诺还因此受伤,李云峰的威严已经无法与李敏等人相并论。

眼看将要入夏了,宫内收到边域的信,希望可以撤兵,李择世这时真的要不行了,不知道有几个晚上慌慌张张的把太医请去了,太医次次出来都是愁眉苦脸了,太医院都知道,李择世马上就不行了。

宫中的人多数是惋惜,李择世在位之年南仲国方方面面都还不错,没什么人相信李云贞能达到什么盛世之景。

这天太阳顶在头上,刚刚过了中午却下了一场雨,空气中有些潮湿,地上一些坑坑洼洼的地方积了些水,街市上的人格外的少。泠弦清早一推开门就感觉一股凉风从门缝中灌进室内,她有些奇怪,这时的天气不应该有这样的凉风。听说这天到了傍晚,宫里进了一只猫,那只猫把宫里的翠玉细颈花瓶打碎了,还伤了它一条腿。

第二天皇宫中送来消息,李择世驾崩了。宫中的人刚听到这个消息竟一时乱了脚步。梁皇后冲进去跪在李择世窗前跪着,哭的声音不大,但外面的哭声混在一起有些吵闹,请来一个寺庙的人,说是这样也是一种祭奠方法,让他走的更安稳一些。

言贵妃没有去那,坐在自己宫里默默流泪,一听见消息还嘴里念咕着:“陛下走的急了些,边域的战士们马上就快回来了。他等了很久了。”

宫里有很多位分不高的妃子,听说有好几个听了消息就跟着李择世去了。有人感叹,言贵妃是对李择世感情最深的,梁皇后反而和他是最陌生的,看起来就像两家人,各过各的。也许这次也省的去谋划陪葬品了。

李择世生前为百姓造的福也不少,对百姓的劳役也没那么重,他这次一驾崩,许多百姓也在默默哀悼。

泠弦在锁秋宫听到这个消息竟一时没反应过来,前两天还传旨来,希望在将士归来时可以和他一起在城门迎接,后一天泠弦去看望他,他精神有些好的奇怪。

她心里好像不太平衡,不知道是李尹颉离世的伤感更重一些还是对将要登位的李云贞的顾虑更重一些。

她心里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复杂,明日举行的李择世的下葬礼,不久后将举行的李云贞的登基仪式,还有李尹颉在边域不知何时才能归来的军队。

这天丑时,月亮没有那么亮,泠弦睡不着就盯着它看,她第一次要去参加帝王家的下葬礼,而且时候还那么特殊。说白了,她总是想着想着就顾虑到李云贞,她对他并没有什么信任感,也不认为她能做好这个皇帝,她心里怎么想都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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