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好了,他们都死了,你又回来了,现在又是我们两个人了……”
“我不是萧木深,萧木深已经死了。”
“死了?不可能,萧老板那么喜欢戏那么喜欢戏台,他只属于戏台,他只有在戏台上才是他,他一定会回来的,他一定……”
“我早就厌倦那个戏台了!”他突然吼出来,打断了苏留亭的幻想,“这一切,不过是你一厢情愿而已。”
“一厢情愿……”
“萧木深已经死了。”他又戴上了墨镜和帽子,转身带门而去。
“萧老板死了…萧老板死了……”
苏留亭一个人在屋子里,守着那些经过几番春秋陶洗的旧物和他一手编织的黄粱大梦……
朝阳初升,一切纷乱都在昨夜随着一场大雪落下尘埃。
“来人呢…来人呢……快去叫陈爷!苏老板上吊自尽了!”
这边,冬玶和多情还在静静地等待着审判,两个人经受过几番威胁,终究还是不肯开口。
“两位老板,请吧。”一个军人士兵讲两人叫了出去。
青木太郎坐在椅子上,前面站着一个人,是熟悉的背影。
“萧老板……”那人是萧木深。
“我终于见到你了。”
冬玶没说话,只有定不住的眼神,和在眼里打转儿的眼泪。
“青木少佐应该言而有信吧。”
“当然,你给我唱戏,我放了你的朋友。萧老板唱戏果然是一绝,不愧是花满楼当年的台柱子。”
“青木少佐过奖了,请放了我的朋友吧。”
“来人……”
“少佐!”突然一个小兵闯进来报告着什么。
“诸位,在下又要事要办,还请三位留步,等在下回来,宴请诸位再派人送三位老板回府。”
他走的匆忙,不容别人反驳。
“三位老板,请坐。”随后士兵退下了。
“你…你还好吗?”
“好。”冬玶的视线已经模糊了,不要说他不敢看萧不深,就是看了也看不清楚。
“当年我为了荣华富贵不顾你的死活,你别恨我……”
“你走就走了!还回来干什么……”他哭着,顺着眼睛流出来的是多年的委屈。
萧木深抱住冬玶,冬玶挣脱几下,挣脱不开,就像他这些年,从来也没逃得过萧木深的魔咒。
他只能靠在他怀里。
“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把我当什么…我到底是什么……”
“对不起,我这辈子都洗不清我的罪孽,只想有生之年再看你一眼,只要知道你还活着,我就可以放心了……”
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个陌生的军人,三人匆匆擦了眼泪。
“他们是什么人?”
士兵告诉他详情。
“也只有青木这个家伙喜欢什么京剧,对于这样的人,为什么要对他们毕恭毕敬?”
看来者不善,三人心里都打起了鼓。
“让我们玩儿一个有趣一点的游戏吧。”
“你要干什么?”
“萧…木深?”
“是我。”
“你给青木唱了戏,我当然会放你走,但是,他们俩,你只能带走一个。”
他缓缓举起一个碗,“你想让谁留下就让他把药喝下去,另一个你带走。”
“你……我们要等青木少佐回来,他答应放我们一起走的!”
“他有他的事要做,哪有功夫管你们的事,你要是不选我就杀了他们两个。”他仿佛也不能从中获得什么利益,只是他喜欢看别人痛苦而已。
“你……”
“选吧。”
萧木深无法抉择。
“师父!”
冬玶冲上去自己喝了药。
“玶儿!别喝……”
“好,真是感人呢。”那人在一旁笑。
“你吐出来,快吐出来!师父你快点把药吐出来!吐出来……”多情摇晃着冬玶,哭的撕心裂肺。
“玶儿……”萧木深已经流泪了,只是显得很冷静。
“答应我,替我照顾好小橘子……”
“师父…师父……”
萧木深不说话,也不动。
“快走啊!你们快走!小橘子出了事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萧木深知道这一切都无法挽回,能保住一条人命算一条人命,他拉着多情要带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不走!我要跟我师父在一起!我要跟他一起死……”她拽着冬玶的袖子说什么都不放开。
“小橘子,你要替…替师父…好好地活着……”
她哭着,拼命摇头。
“快走!跟他走……”
“我不!我不走…我要跟你在一起……”
“连师父的话都不听了吗?”他为她擦了眼泪,一如既往地温柔,“转过身去。”
多情转过了身。
“给师父唱一个穆桂英挂帅吧,师父听听有没有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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