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抓你干什么?”
“他们到我家里抓木叶没抓到,但是看到我屋里都是戏服脸谱,知道我会唱戏就把我抓来给他们唱戏了。我不唱他们就关着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你是我的徒弟的,把你也抓来了。”
“你就那么护着木叶?什么推翻政权的人!弄不好把你自己也搭进去!”
“虽然我不懂,但是我觉得她们那一群人可能是我们国家未来的希望,她们成功了我们就不会被欺负了,这个世界就会翻天覆地的变化。”
虽然多情听不懂但她从冬玶的眼睛里看到了希望。
花满楼没了谁都一样红红火火。
萧木深推开门,那个怪人在屋子里半睡半醒。
“木深?木深是你吗?你……”他看到来人的容貌,如获至宝,“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你回来了!我们唱戏吧,还像从前那样儿,我拉琴你唱戏!来!”他匆匆从墙上取下琴,坐在凳子上拉起来。
他欣喜,近乎疯狂,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另一个世界。
啪的一声,琴弦断了,他失去了笑容。
“木深,你怎么不唱啊?”
“我不是萧木深,萧木深早就死了。”他拿过苏留亭手里的琴,放到桌子上。
“你怎么不是啊!你就是萧老板啊,我一直在这儿等你啊,你看,这就是你从前的屋子,你的东西我都给你留着呢,你就是萧老板,你是。”他贴近了看他,笑容里仿佛充斥着幻觉。
“你疯了。”
“我没疯,他们都说我疯了,我没疯,没疯……”
“你疯了。”
“我没疯!”他突然大吼起来,“疯的是你们!萧老板只能属于戏台,他不属于任何人,你们…你们都跟我抢,我拼命想让你留在台上,他们就拼命想把你抢走!”
萧木深不说话,静静听他说。
“当年,你在台上唱戏,我在旁边拉琴,那时候的日子多好。”他又笑了,每次笑,都是他心中那最美好的时光发了光,“可是,偏偏冒出来一个唱武生的臭小子,还好他最后走了。”
他继续沉默。
“但是后来又来了一个冬玶,他最可恶了,他天天霸占着你,他跟你一块儿唱戏,跟你一块说戏,他天天缠着你!他要把你从台子上抢走!”
“没有人要抢走我,是留是走,都是我自己选的。”
“不是!你那么喜欢戏台,那么喜欢戏怎么会走呢?就是他们想要抢走你!”
“那后来你都干什么了?”
“后来?后来,老王爷说完帮我除掉冬玶……”
当年老王爷看上了萧木深和东玶但是这两个人没有一个是为了趋炎附会出卖尊严的人,老王爷对他们二人怀恨在心,得不到的就要毁掉。他看出来苏留亭对冬玶的恨,从中挑拨,想借苏留亭的手除掉冬玶。
“那些捧我的小姐夫人也都是你杀的吧?”
“当然了,我早就看她们不顺眼了,她们什么都不懂就知道缠着你,我杀了她们还能嫁祸给冬玶,一举两得……”
“后来他就因为杀人被抓起来了对吧?”
“对,老王爷说了,他一定帮我杀了冬玶,哈哈哈哈……他后来就下了大狱了!哈哈哈……”他笑地猖狂。
但苏留亭并不知道,当年恨冬玶的不只他一个人,萧木深的徒弟萧磊因为师傅经常指点冬玶而怀恨在心,以为师傅想要捧冬玶而不捧自己,在冬玶进监狱的头一天晚上想要害死他,却误喝了苏留亭给冬玶的毒茶当场吐血而死。
正赶上冬玶故去的父亲的过命兄弟赵垚得到有人要抓东玶的消息来救冬玶,两人仓促将萧磊的尸体藏到床底下。
无奈冬玶还是被抓进了大牢。赵垚又动用自己的人脉,买通狱卒,传出冬玶被人毒死在狱中的消息,萧磊的尸体也就成了冬玶的替罪羊。
就是那个晚上,东玶带多情回了扬州,从前的一切都化为灰烬吹散在那个无月的夜晚……
“原来,都是你干的。”萧木深不知道,老王爷弄死冬玶以后下一个就是他,如果当初不是他贪慕虚荣跟他亲生父母去了上海,他的性命也难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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