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公主看着掩了的门,拳头紧握,却也只得甩手转身,带着自己心中的那丝怨气与委屈,灰头土脸地掉头回天宫。
天帝:哎哎哎,你们可曾天闻了吗?这无尘上神婉拒了安澜公主的拜师请求。”
安澜公主“啊?为何啊?”
天帝:听说啊,她这次去拜师时,把无尘上神最近收的徒弟打了。
安澜公主什么?安澜公主把无尘上神的徒弟打折了?
众仙仆:什么?把她打死了?
有的仙家……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后,安澜公主求师失败成了天界的热门话题。
众仙家之人聚众谈论,可对于安澜把人打了这事可谓是众说纷纭。
——无尘宫——
萧泽立:小梓,你在哪儿啊?
无尘宫的大门刚“吱”的一声响过,萧泽立就已经一路朝着大殿跑来,嘴角不停地叫唤着鸢梓的名字,面上流露的神情予人一种悲痛的感觉。
他心中一沉:这可是兄长唯一愿意收进无尘宫之人,若她消逝了,这无尘宫岂不是如往日般冷冷清清,而兄长又岂不是更悲伤。
说起来责任在他,怪他偏偏在萧子皓冲出去的时候,想出恭,这一移身,就出了这么一件惊天大事。
他想着想着,哽咽起来。眼角没有泪滴的痕迹,可是他看上去已经双眼通红。
萧子皓:你可有受伤?
大殿之内,萧子皓两双手不停地把鸢梓左右转动,一双写满担忧的眸子仔细地在她的身上探查。
鸢梓:师,师尊
鸢梓被萧子皓把自己左右转动的动作摇得晕头转向,说话开始断断续续的,不过看着萧子皓担忧的神情,她还是轻声安慰
鸢梓:幸好师尊及时赶来,我才避免了被鞭子鞭打,我现如今很好。
萧子皓停下动作,看着鸢梓,观她神色与听她言语,想来应该是真的无事。而且,她的全身上下毫无伤口可言,这更让萧子皓彻底放心。 “呼”的一声过去,萧子皓眉目里的担忧烟消云散,随着他忧虑的淡去,他的嘴角挂上了一个十分好看的微笑。 她无事,自己便可放心了。
萧子皓:“阿……”
#萧泽立:小梓啊
萧子皓话没说完,萧泽立就急匆匆地跑入大殿,在他匆匆扫过大殿内时,目光便锁在了殿内的两个人的身上。 他更是见得,站在萧子皓前面的鸢梓,心中一悦,脱口喊出鸢梓的名字。
萧泽立:听众仙家说,你被那刁蛮的公主把你打死了,你怎么样?
萧泽立走到鸢梓身侧,把萧子皓的动作原原本本地还原了一遍。
鸢梓:哎呀,我无事。
鸢梓伸手把萧泽立抓着她的臂膀上的手推开,有点埋怨地说着。
萧泽立:好。
看着鸢梓有点嫌弃的样子,萧泽立心头莫名有点小失落,转身而过,看着萧子皓,眼中闪过一道复杂的光。
萧子皓别开了他的目光,看着远方,若有所思:欺辱阿梓的,我一个也不会放过,就算是天帝,也得给我一个交代。
——天宫大殿——
天宫大殿之内,那刻着盘旋着的神兽的几根神柱,一根根拔地而起,筑起这座宽敞而奢华的殿宇。
那殿宇之内,在面对着南面的最北边,放着一个主座。
那主座,一身金黄的颜色熠熠生辉,那坐身之上更是雕刻着些显得很复杂的图腾,因为那图腾似上古神兽,可有些特征又与上古兄兽的特点十分雷同。
此时此刻,那主座之上,就坐着这么一个人。
那人一身异常奢侈的白衣,那白衣之上又有着金丝线绣成的飞龙,那飞龙盘旋着目观正方,无端给扫视而来的人一种压抑感。
他头上的冕旒上的旒几乎遮住了他那微微发老的面容,可还是掩饰不了他面容上显露出的一丝怒气。
他一双几乎要看穿眼前之人的双眸透着怒气,眉头微微皱起,似一个弯弯的月亮。一双刻着岁月的皱纹的手握紧着主坐上的扶手。
天帝:“看看你的所作所为”看着自己眼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安澜公主,他怒气冲天,可还是得压抑着这冲天的怒气,语气也必须微微变平缓“本帝命你去求师,结果呢,你不仅冲撞了无尘上神,而且还打了上神之徒”
“扑通——”的一声闪过,安澜公主就已经跪在了地上,拱手作敬,可身体却在不停地抖动,头也不敢高抬,冷汗亦是从额头上不停地往下流,淌湿了一片地。
说实话,从她诞生时起,从未见过自家父神如此动怒,看来,这回的祸闯大了。
帝怜华:父神,孩儿去时就被无尘上神拦在了门外,他也从未现身相见,是他徒儿先撞的孩儿,孩儿动手那是情理之中。
谈及此次求师,自己心里的怒气也是给足了自己的勇气,她抬头望去,与天帝四目相对,语气里都充满了坚定。
说真的,她自认为错不在自己,明明是别人欺辱的自己,可是众仙颠倒是非黑白,偏偏说是她有错在先。
如此说法,她便是不服。
天帝:“无错?!你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他。”(天帝起身,在主坐前面的地界来回踱步)“他可是上神,是父君都要看七分脸色的人。”
#帝怜华:看他脸色,天界上神数不胜数,况且帝君父神尚且不惧,为何独独他最是让父神与众仙家都得对其毕恭毕敬的?
听见自己父神都要看萧子皓的脸色,安澜公主对此感到十分震惊。
天帝:“是啊,天界上神千千万,可就唯有他不同”(天帝一阵冷笑,面上的神情亦是十分难懂)“你可知道修罗族?”
#帝怜华:修罗?!我曾听母神提过,说这修罗一族,嗜血成性,嗜杀成风,是天界最有力的敌手。
安澜公主对天帝的疑问甚感疑惑,天界上神与修罗族又有何渊源呢。若是修罗族的奸细,那抓起来便好,可自己父神如此神情,事情绝无如此简单。
除非……
天帝:嗯,可是你知道战神吗?
天帝若有所思地看着这殿宇的最上端,缓缓道出这个天界已经许久无人提的名字。
帝怜华:战神?据说,是天界最为至高的存在,连这天族之主都要敬畏三分,可在千年前,战神萧云天已经陨落,如今这天界再无战神了,父神提他,不知为何?
安澜公主对这个萧子皓的身份越来越疑惑,仅仅只是众多上神之列萧子皓,牵扯竟然如此之广。
天帝:是啊,可是战神萧云天也姓萧。
天帝心里五味杂陈,似是十分不愿意提起往事。
他转身向主座走去,可只是刚刚一坐下,就已经摊坐在哪里。
帝怜华:这前战神是萧子皓之父,可是你们如此尊敬他,也只不过是因为他父神曾是战神,可他…
#天帝:不,子承父业这一词用在他身上再好不过了。
安澜公主还未说完对萧子皓的嘲讽,自己的父神就已经抢了话去说。
天帝无奈扶了扶额,一脸一筹莫展。
天帝:是啊,天界帝君是其至交好友,天界上最让人尊畏的玄灵斗姆元君是其师尊,曾经的天界战神是其生父。 他又常年与修罗一族抗战,保了我天界安定,可谓战功赫赫不过就差这战神之名罢了。”
天帝放目观向四周,心里一阵的难受:最重要的是,天族掌管天界千万年,可掌管掌印的却不是天族,而是那连一个战神之衔都不曾拥有的萧子皓啊。
或许,对萧子皓而言,如今这天界能给他的不过是个栖息地罢了。
帝怜华:没想到,他区区一个上神,身世竟然如此复杂,怪不得他气焰嚣张。
安澜公主不禁为自己听见的感到不可置信,神情亦是显露出十分惊讶的感觉。
虽然如此,可自己对萧子皓的怨恨还是丝毫不减。
因为萧子皓护的是天界,保的是民生,他可不曾对自己有任何的恩惠,与之相反的是,他倒是羞辱了一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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