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邵宁微微一笑:“世间事,曲折离奇万变,想是算也算不出的,不过邵宁幼时曾被算出来是天煞孤星,年幼时体弱,唯有一法可解,那就是去军营历练。想来也是奇了,邵宁自打进了军营,缠着不离的病也就莫名其妙的没有了,既是如此,那就麻烦前辈了。”
落邵宁将自己的生辰八字写到纸上,递给太上皇。
果然,落邵宁就是韶宁,当初他也曾替韶宁算过命格,得出的便是命注孤煞,唯一人可解。
他将这句话告诉落邵宁,落邵宁并未有任何反应,天生孤煞,她自小就知道。
落邵宁想将身上带的银两当作报酬,太上皇看出了落邵宁的动作,抵住她的手:“若你执意报答老朽,那就告诉我你的喜好之物吧,明日我会派人去将军府上拿。”
落邵宁还想再开口,却见太上皇冲她摆摆手,落邵宁也不再执着于回礼,他日若天枢阁蒙难,她必会尽力施以援手。
落邵宁告别太上皇,本想在明月楼拿几瓶好酒带回府,不曾想却遇见了郎琂。
他身形微斜,倚在柜台前,噙着笑意将酒倒进口中,本是浪荡子的作态,却硬是被他显出英姿飒爽的姿态。
落邵宁微愣,停下脚步后又很快抬腿准备绕过郎琂,郎琂长臂一挥竟直接将落邵宁搂个满怀。
柜台上的东西在二人打斗间全部洒落在地,众人纷纷惊呼,四散而去。
落邵宁抬起肘臂径直打向郎琂的脸,郎琂顺手将落邵宁抬起的左臂挟至脸庞。
落邵宁慍怒,却感觉左手被一片温热覆盖,郎琂吻在落邵宁左手的胎记处,那处似是一把剑,落邵宁常因此被他人说是天生的将领。
落邵宁两手同时向郎琂的脖颈攻去,趁其疏忽间,将长剑从身侧拔出,后撤数步将剑尖抵至郎琂的喉咙,随后剑尖下滑,郎琂猛的前冲,
将落邵宁逼到墙壁前,落邵宁躲避不及,郎琂在落邵宁脸侧落下一个轻似羽毛的吻。
落邵宁也未曾收力,剑尖将郎琂左肩捅穿,落邵宁拔出剑刃,冷冷的看着郎琂,剑上的血滴落在地,一滴两滴。
郎琂头也不抬的看着地上的血,嘴角扯出一丝苦笑。
“郎琂,我本无欲伤你,你多次挑衅于我,但也曾救过我的性命,今日我重伤你,那便以此做个了断,往日恩怨一笔勾销。我已知你的身份,他日我若再见到你,刀剑无眼,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落邵宁拿剑割下一块布料,将剑上的血迹擦净,扔在郎琂的脚边,随后朝柜台方向扔了一块银锭,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明月楼。
在落邵宁转身的瞬间,郎琂面露痛苦的神色,猛的吐出一口黑血。墨竹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郎琂身后,封住郎琂的心脉,郎琂紧紧抓住墨竹,喃喃道:“宁儿知道我是谁了,她想起我了。”
墨竹派人去请谷无心,随后便将郎琂带到明月楼的药室。
药室虽是不小。但处处堆满了药材书籍,药室里的小童看到来人,帮着墨竹将郎琂扶到一处尚且干净的地方,随后开始清理出床铺。
谷无心今日好不容易被允出阁,结果刚迈出门槛就被人带了回来。
谷无心远远的就看见墨竹站在门外:“呦,大木头,你主人又不行了?”
墨竹没有理她,面色依旧冷峻:“经脉逆流。”
谷无心收起调笑的神情,面色一凛:“怎么又是这样,他是不怕死了吗?”
谷无心扣住郎琂的脉搏,慢慢将内力疏导郎琂逆行的心脉,她虽是号称无毒不能解,无病不能医的神医,但这种明显是自己找死的人,她是真的没有什么法子,除非洛神草,对,就是洛神草。
谷无心将墨竹扯到一旁:“他多次逆转心脉,靠寻常药物已是无力回天。如今只有一物方能助他化险为夷。”
墨竹沉默不语,但也面露急色。
“此物为洛神花,只有高山峻岭中的溶洞中方才能找到,据悉此物极为难找,采摘的时间更是极为关键,多一秒少一秒都会对它的药效有巨大的影响,且其一直会散发香气,引诱来野兽。寻花的人,有半数都会被野兽吃掉。”
墨竹严声说道:“无论多难,我都会为公子寻来。”
郎琂直起身:“不要白费力气了,无心,我还有多少日子好活?”
谷无心当即红了眼眶,抱向郎琂,低声哭泣:“哥.....,多则一年,少则三月。”
郎琂慢慢的抚着谷无心的头:“傻丫头,有什么好哭的,你哥我命最硬了,之前不连师傅也说我活不长了吗,不照样活到了现在。”
谷无心其实知道郎琂每天夜晚都会被钻心裂骨的疼痛折磨,但第二天依旧向没事人一样。
如若不是那天晚上她有事去找郎琂,她可能永远都被郎琂平静的表现蒙在鼓里。
她和哥哥隐姓埋名来到异国,机缘巧合下结识了天机阁的大阁主谷朗,她和哥哥便各取阁主的一字作为自己的姓名,她本名穆吾忻,取谐音改为谷无心,而哥哥郎琂原名穆琂。
此后谷阁主便一边教她医术,一边教哥哥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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