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音不敢想象地回答:「那最后,她真的一个人挑六十六个神官了?里面还有君帝大人不是吗?」
东庭将军摇了摇头说:「没有。毕竟见识过魔殿的实力,神官们都怕出糗。她是我见过最让人感到恐惧的魔,就连君帝大人上前比试,我也总觉得会败下来。为了彰显神官们的大方得体,以及拿回面子。他们的比试场地,所有场地的天气,都是根据灵魔殿的冰系魔力制作。因此,那一场战斗被我们称为寒战。」
棠音追问下去说:「最后谁胜谁败了?」
东庭将军没有看向棠音,反倒听到这一句后。他的面色看起来有点苦涩,那笼罩着的回忆,如墨水滴到纸上,一下子化开来。回忆如同墨水,蔓延着在东庭将军的脑海里,不停留下属于那一段寒战的回忆。
东庭将军颤颤巍巍地开口说:「那……那场战斗,君帝大人伤了元神,闭关了五十年。那魔殿,只是……断了一只手臂,被君帝大人伤了背部,留下一大遍疤痕。以及打了一记内伤,不过尽管只是一记内伤,估计也够她难受吧?也算是,苦中作乐?虽然她穿着一黑色斗篷,但让人留下了印象,她的背部是有一个纹身。是一朵百合花,上面还有一只蝴蝶停留。」
棠音伴随着一声啊的声音,瞳孔缩小了几分。她想起了百华的背部,也有个一模一样的纹身。当时因为用灵力试探过,根本没有出现排斥现象,就没有多理会。
现在再集合背着的朱砂袋,还有辉夜城发生的事情,以及姻缘本上面的无名记录。都让棠音开始怀疑百华的真正身份,左思右想后棠音还是觉得百华不可能是魔殿。毕竟那天看见百华时,她的背部没有疤痕。还有就是,如果对方真的是魔殿,何必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
东庭将军则没有理会棠音啊的一声,只当作一声听闻事迹后,不敢相信的感觉罢了。
棠音继续问道:「那场寒战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
东庭将军冥想了一会说:「他们的比赛场地是那里。」说罢后,东庭将军挥手一指,远处那边的双殿。整个天庭,最有特色就必须数上,风雨殿。
风雨殿乃是由风师与雨师,二人共同居住的地方。他们还是凡人的时候,就早已是一对兄妹。二人从小就养成嚣张跋扈的性格,仗着自己的师兄是蚩尤,总喜欢做弄其他人。二兄妹成神后,还是特别不安分。特别爱有一些时候,就降点大雨,刮个大风。害凡人的家里被风吹倒,稻田被大雨淋得无法收成。弄得先农特别讨厌他们,可也只得一个咬牙切齿的讨厌。毕竟神官的力量虽说一部分归于自己本来拥有的,另一部分都是依靠凡人烧的香有多少,给自己的功德就会化成灵力。风师雨师二人,固然是国与国之间,最为敬重的神明。
古语有云「请风伯雨师,纵大风雨。」
请得就是他们二人,哪个国家烧的香越多,他们就会帮忙哪一边。因此论灵力,除非是本身就比他们厉害的神官。否则同等位的神官,也不够他们厉害。不然先农也不会那么讨厌他们,又无可奈何。
棠音踮了踮脚,似乎看不见。她又转成蹦蹦跳跳,还是看不见。棠音为此默默地鼓起了半个腮帮子,还能左右轮回鼓起。回头看看,比自己高了两个头的东庭将军。不禁痛诉自己,为什么一开始不多喝一些牛奶?
东庭将军看见此翻动作,对棠音的可爱,忍不住轻笑了几下。听见背后的笑声,棠音误以为东庭将军是在嘲笑自己。心都碎了一地,哭唧唧地停止了踮脚的动作。东庭将军看见落寞的棠音,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棠音扁着嘴,踢着桥上的小石头。东庭将军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安慰话语,默默给自己掌了一个小嘴巴子。
准备独自种下蘑菇的棠音,突然凌空升起。棠音眨了眨眼,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以及腰间的手。回过头一看,东庭将军露出一个瞇瞇眼笑容。
东庭将军如同哄小孩子般回说:「飞高高,飞高高。这样能看见了吗?会不会掐得痛?」
棠音被这一番举动弄得巨尴尬,脸都红通了。小声嘀咕着:「嗯,看着了。看着了。」
东庭将军忽然问道:「话说,棠音有见过风师雨师吗?」慢慢地放下棠音。
棠音拍了拍裙子:「如果计上对话的话,不计平时一面之过。就只有一次,没有了。」
那时候的棠音飞升时,对什么事物都特别新鲜。可初来乍到的她,根本就没有什么聊得合拍的神官。按捺不住自己好奇心的棠音,只得自己四处游走。就在那时候,棠音因为顾着左顾右盼,撞上了一个人。
棠音摸了摸鼻子,抬头则对上了一对橙色的眼眸。一个满头黑发的男人,唯独有一缕长发是白色。男人把那一缕白发,别成一个麻花辫。他拿着扇子,轻敲着棠音的头部。
男人温柔地说:「妳是谁呀?第一次见。我是风师,妳好。」
身后的女人撑着一把油纸伞,尽管伞子打得很低,依旧没有挡到她所露出的美貌。女人收起了伞子,一副姣好的面容映入眼帘。女人把自己的白发,盘成一个小丸子,用一个簪子固定后。唯独留出一缕白发,以及一缕黑发,在左右两边,做成一个中分刘海。
风师看向走到自己旁边的雨师,指着雨师对棠音说:「她是雨师。」
棠音看着眼前如此郎才女貌的二人,忙向两位鞠躬以表礼貌。棠音更毫无防备回答说:「您们好,我是刚飞升的。我是百花仙子。初来乍到,请多多指教!」
未等棠音鞠躬起身时,风师就把扇子挡在棠音的头上。棠音被这一系列操作弄得不知所措,一着急人就尴尬得脸红。当棠音抬起头想询问事情时,却看见风师的眼神不同了。
从刚才满有笑容的面容,换成一种像是看见什么恶心东西,一个特别嫌弃的眼神。风师邹着自己的眉头,嘴上还啧了一声出来。
棠音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得罪了对方,雨师却在后面说话:「你,就是那个才元婴初期就破例飞升的那个?你,是为何飞升的?」
棠音被问得哑口无言,的确,到现在她连自己飞升的原因也不清楚。雨师见棠音无话要说,便略过棠音离开了。风师见状,也准备跟上去。
棠音不明事理问道:「是我做错了什么了?」
风师一听棠音这么问道,便俯下身在棠音的耳边回答说:「我们,不配跟一些废神谈话。毕竟这就是差距。」
东庭将军听后,轻弹了一下棠音的额头说:「不用太在意了。毕竟也过去了。还有,自从那次风雨师,他们在众神面前出糗后,现在安分许多了。不过不知是否巧合,总感觉风师说的话,与那魔殿说的话很相似。那个魔殿是不是帮你报仇来的?」
棠音反问道:「不会吧?毕竟我也不认识她。不过你这么一说,我总感觉哪里很奇怪。每次我遇到困难,她总会出现。但每当我想更进一步的时候,她又离得远远。就好像我以前就认识她,只不过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并不想让我知道她现在的状况。」
寿带鸟站在桥栏上,看着二人的互动。二人的互动,又被另外二魔看着。裴蛛瞇着眼笑道:「真和睦,真和谐,真有爱?」话虽如此,仔细一看,裴蛛放在桌子上的手。早已把桌子抓出了一个凹陷,可他依旧摆着一脸笑容。
高台上的灵蝶,则早已把杯子捏碎了。茶水流淌在桌子上,当茶水快要流出桌子时,一股寒气又把茶水冻起来了。
灵蝶与裴蛛合拍的对望着,异口同声说:「管好你家的那位。」
棠音延续刚才的对话说:「那么那场战斗怎么样?」
东庭将军慢慢回想当时的画面,当时因为没有任何神官敢第一个出来。君帝也没强求什么,向指一打。面前出现了一块木牌子,灵蝶没有作声,默默地看着君帝之后的动作。
君帝看了看左右两边的神官说:「看来我家的孩子都被魔殿大人吓得不轻,要不就我们就比一场就好。你若赢了,我武器库你想拿多少,就拿多少,怎么样?」
灵蝶一听,瞬间欢愉了不少回应道:「君帝大人果然名不虚传,大方得体呀。」
君帝仰望了下天空:「今天天气真不错。对魔殿大人似乎不太礼貌呢?土地公,把天气弄成冰天雪地。我们得对魔殿大人礼貌一点,给她一个与她魔力有关的场地。」
一个老伯伯的身影从众神官里面出来,众神官看见老伯伯,也马上让位。老伯伯拿着一根拐杖,一步一摇地走出。老伯伯笑道:「没想到,我这个老伯伯,还有一些用处啦。」说罢了,一根拐杖往地上一撮,整个天界的天气,就纷纷下起了鹅毛大雪。
君帝的目光扫向了风雨师的风雨殿,又扫回捂住额头的风雨师说:「借风雨殿来用,孩子们会不喜欢吗?」
风雨师一听,连忙同声回答:「不,喜欢。没问题,所有交有君帝大人来处理。」
灵蝶对于君帝的挑衅毫不在意,灵蝶反而回答:「好呀。竟然君帝大人,那么大方。我又怎敢怠慢呢?」
思乐见君帝与灵蝶都无异议,便准备走上前。苏暮白拉了拉思乐的衣袖,思乐回过头看着苏慕白。苏暮白害怕得摇了摇头,思乐叹了口气,拍了拍苏暮白的头,便走上前去。
思乐向君帝鞠了一下躬,再向灵蝶鞠了一下躬。把木牌拿到手中,幻变出一支笔出来道:「就由我崔判来当这种比试的裁判,若二位没有异议,就让我宣布下面事项。由魔殿提出的比试,最终定义神官方面由君帝大人出战,魔神方面由灵魔殿出战。」思乐拿着木牌写上双方的名字。
思乐继续道:「这场比试若神官输了,武器库的武器任由灵魔殿随便拿。反之如果是灵魔殿输了,则要即场掏内丹。二位没有问题的话,请以血为契约作用。」君帝用拇指按住食指,食指的表皮就被按压出一个指甲印,印上慢慢溢出血液,液体顺君帝的手指一挥,挥到了思乐手中拿着的木牌子。
灵蝶看见后,也一同做起。她拉起自己的黑色斗篷,露出白嫩的手臂。举起自己的左手,锋利的指甲赫然出现,她愤然一抓,抓出五道疤痕,血液不停流出,涌到思乐的木牌子上。看见契约已订立,右手一挥,伤口就自动愈合。让众神都不得不感慨魔的力量。
这一句一说完,一道黄光与一道蓝光就闪走了。众神官都抬着头看,两道光芒不停碰撞在一起。分开之际,能看到君帝手中转动着一把短刀。
灵蝶则手获一把用冰幻变成的剑,但剑的表面忽然出现裂痕。裂痕不停向下延伸,最后碎裂。
灵蝶看着手中碎剩剑柄的剑,丝毫没有在意过,随手一扔就扔走了剑柄。伴随着剑柄被丢到地上,发出的叮咚声,还有一把衣服被撕裂开的声音。灵蝶穿着的黑色斗篷,帽子在刚才的瞬间,就被君帝用刀划烂了。
一把红得渗人的头发散出,灵蝶摇了摇头,让头发散得均匀一些。再次张开眼睛时,那一对浅蓝色的眼瞳,让君帝看得特兴奋。
君帝领先开口说:「我改变主意了。我还要你的眼睛。」君帝的眼神,透露出残暴的感觉。让在场的神官都不敢说话,君帝脸上露出的,是一种发现了喜欢的东西,恨不得快点得到它的表情。带点疯狂又豪横的话语,让裴蛛也开始为灵蝶担心。
灵蝶看了看君帝的刀,才明白为何明明用剑挡了他的刀,衣服还能被划破。君帝不停摇着手上的绳子,刀在天空上转动着。绳子的另外一端,则是另外一把一模一样的刀。
灵蝶听后大声笑道:「就凭你?」蓝瞳发出阵阵蓝光,君帝看着灵蝶的反驳,高兴得惊喜欲狂。君帝捉住其中一把刀的刀柄,准备好下一波的攻击。
二人停止短暂的聊天后,两道光芒再次交融一齐。灵蝶闪到君帝的背后,伸出手打算从背后刺下,平坦的指甲,一瞬间长出锋利的指甲。
快要刺下时,一道银光从底部闪烁了一下。灵蝶立马往后退,缩回自己的手。但也避不过这快速的刀功,刀狠狠地划过灵蝶的面部。差一点点,就会插中眼睛。
君帝见行刺失败,把绳一拉,刀又回到君帝的手上。君帝摸了摸刀刃上的血,不屑道:「得小心一点呀。」
因为血液的流淌,模糊了灵蝶的视线。她用手擦了擦流下的血,甩了甩因血液而被黏住的头发。魔族强大的愈合力,在灵蝶擦拭着的时候,就早已愈合起来。
君帝看见后特兴奋,看着灵蝶愈合的能力,让他想起一个他曾经遇到的魔物。由于君帝与灵蝶拉开了一段距离,所以君帝就自顾自地说话:「以前我跟父亲下凡时,也遇到一个魔物。那时候他装成一个人类,但我一下子就感觉到他身上的魔气。后来有一次,他受伤了。居然,那个伤口上一秒还红肿,下一秒就肉眼般愈合。我似乎捡到了一个宝,我为那种神奇的力量而痴迷。为什么堂堂神官,都不能愈合伤口。一只魔,却可以愈合?所以我利用他对我的感情,做了很多实验。每当他想反抗的时候,我就奖励他一个想要的东西。维持着我们的‘爱’」
君帝理了理衣领道:「你知道他后来怎么样了?」
灵蝶对于这近乎病态的人,并没有什么好回答。君帝见人无话可说,自己就继续补充道:「他逃走了。我就再没遇见到。你们这些魔,太不乖了。」说完后便提刀上前。
灵蝶侧过头,转身到君帝的背后,握紧拳头一拳打下去。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可以停顿的地方,没有任何破绽的动作。
可君帝是谁?他也是一个身经百战的神,不然怎么坐上天庭最高位置。他立刻落地转身,把其中一把刀扔出,挡住灵蝶的拳击。抛出另外一把刀到远处,透过灵蝶的拳击,来达到一个反作用力的作用。把自己拉得得非常远,君帝在半空翻了个身。稳稳地站在刀柄上,君帝轻盈地跳到地上,拉出插在地上的刀。
灵蝶双手合掌,一拉开。一把全新的冰剑,又诞生出来。君帝拍了拍肩膀的灰,目光瞄到了灵蝶腰间的配剑。指向配剑后问道:「为何不拔剑?」
灵蝶摸着自己的配剑,配剑像是得到呼唤,不停震动着。灵蝶拔出几分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把剑放回去。君帝对于灵蝶的犹豫,感到不满意,决定亲手试试。
君帝冲上前,一只大手盖住灵蝶的脸。君帝笑道:「说好到风雨殿打的,可不能再破坏我的东西。」说完后,加大了灵力,还没让灵蝶反应过来。君帝便拖着灵蝶冲去风雨殿,快到达的时候,君帝松开手,一脚伸直,把灵蝶踢进风雨殿。
就这样灵蝶重重的,砸在风雨殿的武斗场的墙壁上。灵蝶从墙壁上跌落,她起身擦了擦鼻血。君帝拖着双刀从武斗场的门走进去,邹起眉头看着正在擦鼻血的灵蝶。向指一打,一张椅子凭空出现。君帝坐在上面,翘起二郎腿说:「你若不拿出真实力打,那也太没意思了。」
东庭将军道:「后来他们到了风雨殿打,众神们也不敢跑去。避免受到波及,所以后面的事情,我们也不太清楚了。」
东庭将军道:「只是后来打完的时候,我们跑到风雨殿看。就只看到君帝大人躺在了地上,而那个灵殿则断了一只手整块斗篷烂了。也挺狼狈的,只不过她并没有倒在地上。就这样武器库被扫了几样东西走,其中包括朱砂袋。」
棠音回答道:「真想知道他们在风雨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东庭将军也不想回忆起那时候的事情,更不想再次提起那些事情。因为那一场战斗,他也遗漏了一个人。东庭将军看向中央庭的方向,那个人的模样又浮现出来。
众神站在中央庭看向远方战斗的二人,不停你一言我一语。众神注意到站在中央台上的裴蛛,蚩尤撑着身子。拿起自己的剑戟悄悄往裴蛛身后走,东庭将军看见,想暗中出手时候。另外一只手抓住了他,东庭将军看向左方,思乐正死死抓住东庭将军的手腕。思乐一面严肃地看着东庭将军,他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东庭将军不能出手。东庭将军想松开思乐的手,思乐小声地说:「记住现在的你,和现在的他。」
听到这一句后,东庭将军回过头一看。众神的目光,像是凝视一般。好像告诫着东庭将军自己,若出手想助,自己就是和魔界有关联的神官。东庭将军默默地放下手,别过了头。
蚩尤悄悄走到了裴蛛的背后,举起剑戟刺下时,裴蛛回手一挥,一条条线绑住了剑戟,线连着裴蛛的手指。裴蛛回过头,动了动手指,往下一拉,剑戟就这样被拉下。
裴蛛看向东庭将军的方向,见东庭将军别过了头,心中莫名其妙冒起一股恼火。蚩尤大吼说:「去死吧!魔物!」
东庭将军忍不住回头一看,正好对上了裴蛛的眼神。裴蛛直勾勾看着东庭将军,用着口型对东庭将军说话:「你又是这样。」东庭将军不自觉地抖了一下,他无法反驳到裴蛛的这一句。
剑戟再次被提起后,快砍到裴蛛的脖子时。裴蛛往相反方向一拉,剑戟就被拉到一边去。裴蛛抬脚,直中蚩尤脖子,把蚩尤踢翻。蚩尤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裴蛛嫌弃地说:「烦。」抬手往下一挥,本来绑在剑戟上的线,变成插在蚩尤的四肢上,让他动弹不得。裴蛛盯着众神,左看看右看看,发现没了动静后,又看回远方的二人。
在魔界的二人刚还在喝茶,看着寿带鸟带来的视像。忽然一杯茶跌在地上发出的声响,引起了裴蛛的注意。他看向高台上的人,灵蝶痛苦地按压着心口的位置。裴蛛立马走上前,输送魔力进去,焦急地问「没事吧!」
裴蛛本想继续输送魔力,想到了什么后,还是停止了输送。灵蝶乏力地说:「别输了,待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
灵蝶痛苦地说:「臭君帝,我饶不了他。」灵蝶擦着汗,想着那时的事。越想就越来气,痛诉当年为什么没有弄死君帝。
当时灵蝶撑着墙壁起来,刚刚的一击,打得她的思绪都还在摇晃着。君帝想了想,还是决定刺激一下灵蝶。君帝道:「你,是因为棠音而来的?」
一听到棠音这个名字,灵蝶立刻仇视君帝。君帝知道自己猜对了,笑说:「可这孩子不在这里,她可是待在深水谭那里。」
灵蝶低吼着:「把她,还给我。」周遭的石头,被蓝色的魔力提起。不停在半空盘旋着,君帝感受到灵蝶因为之前的话而受波动,开始更加期待她接下来的动作。
君帝从座位上下来,他从兜里拿出棠音的神牌出来。赫大的百花仙子四字,映入眼帘。君帝问到:「听声音的时候,还没能想清楚。看到模样了,才终于记得了。你,就是百蝶。那个在九岁被棠音救下的小孩子,自白凌山被破后,就失踪。如果棠音知道你成为了魔,她得有多伤心?」
一块尖石突然划过了君帝的旁边,眼镜的框子被打打破。君帝无奈地叹口气,脱下了眼镜。无数的小石头都冲着君帝飞去,君帝抬手,一个黄色的保护盾冒起。
君帝的一句有多伤心,刺中了灵蝶几百年来,一直没有救棠音的重点。被刺破真相的灵蝶,不禁大怒。她把所有的愤怒撒到君帝的身上,随一句话:「把棠音,还给我!」灵蝶的魔力不停爆发着,天空中下起的的雨,汇聚在一齐,化为一支又一支的冰柱,往君帝飞去。
灵蝶发疯似的冲上去,一跃起提着冰剑去。打算从高空避开保护盾,刺向君帝。灵蝶加大魔力到冰剑,尽管冰剑已经受不住魔力,出现了裂痕。灵蝶也悍然不顾的攻击下去,途中喊道:「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君帝抬头看着灵蝶,计算着步数。往后踏了一大步,就等待着灵蝶。当冰剑刺到君帝的眼前时,君帝别过了头,再转过身。手起刀落,提刀砍去灵蝶提剑的手。发现自己成了瓮中之鳖的灵蝶,想及时拉开距离,也拉不开。君帝抓起灵蝶拿断了手的手臂,一掌集了灵力的攻击,狠狠地打进灵蝶的心口位。
君帝又怎会放过这个机会,他乘胜追击。一掌又一掌打到了灵蝶的心口位,君帝边打边说:「听说棠家的驱魔一式,挺不错。看我能不能,把你打回做人类?」说完后,君帝合实手掌成为一个拳头,把灵力集中到拳头尖上。一拳打到了灵蝶的内丹处,灵蝶硬吃了一击后,两眼一翻,口吐鲜血。君帝反脚踢到她的太阳穴,灵蝶中了那么多击,最终倒在地上,君帝上前踢了踢也没有反应。
君帝无趣地道:「也不过如此。」便收起刀,往中央庭走回去。
刚走了几步,突然背后一个射击,让君帝防不胜防。正正地射中君帝的琵琶骨,君帝忍不住的小呼了一声。他猛然按住自己的琵琶骨位置,身子仿佛有无尽的灵力被挡住,无法使出来。
君帝发怒般冲到灵蝶旁边,一脚又一脚踩在灵蝶的头上。发怒着说:「死不瞑目的家伙。」君帝忍着痛楚,把细小的冰块,从琵琶骨里掏出。一瞬间,鲜血染满了整个右肩膀。君帝奋力地往灵蝶背部,打了一击重击,伤及了灵蝶的内部。
灵蝶再次吐出一口鲜血。居然利用意志力,狠抓住君帝的脚。大口大口喘气问道:「为什么……要封她……做神?人魔混血……是什么计划……?」
君帝意识到灵蝶已经发现了棠家和天庭的关系,也毫不收敛地回应说:「我说,你已经发现了什么了吗?的确,你问得好,我从来就没有什么理由,去封一个连渡劫都没有到的黄毛丫头做神。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我喜欢实验,所以当我得知生死簿上,她并没有死期时。我又发现我似乎找到什么好玩的,所以我与棠家约定。倘若他们能把棠音交出来,我就能满足他们所有事情。这买卖不差吧?」
君帝见没有回复,低头俯视着灵蝶。用脚踩了踩对方,还是没有反应。君帝不满意地说:「枉我还说这么多,居然晕了?真没礼貌。」
一滴水滴到灵蝶的脸上,她皱了皱眉头。用手擦走了脸上的液体,灵敏的鼻子,让她嗅到这并不是水的味道。铜臭味从手上发出,她猛然睁开眼睛。环顾着这变了环境的四周,天上下的不是大雨,竟是一滴又一滴的血雨。
一声犀利的尖叫声从背后传出,灵蝶回过头一看。一个少女手持利剑,将一个妇女杀死。风轻轻划过少女的脸,乌黑的黑发丝,迎风而飞散。露出少女那目中无光的面容,赤红的血瞳看得人心慌,血瞳内却毫无光芒,似乎对这一切早已麻木。
灵蝶看着面前的人,失声地喊了一个名字:「棠音?」少女直勾勾地盯着灵蝶,蓦然提剑横扫,一道道混合着灵力的攻击往灵蝶飞去。灵蝶下意识蒙眼,攻击穿过了灵蝶的身体,往后面打算逃走的人民。
灵蝶看着手无搏鸡之力的人民,就这样被棠音的一波攻击杀害。棠音看着自己的双手,笑道:「我不是棠音……我是……哈哈……我是棠玥!我再也不是一个,终日活在他人身体的人!」
一颗石头砸到了棠玥的后脑,棠玥怒视着背后。一个男孩手抱着石头,一边拖着妹妹。一边大吼:「妖女!把我阿爹阿娘还给我!」
棠玥撩开头发,赤红的瞳孔盯着小男孩。手中幻化出一颗种子,棠玥把种子弹了出去,种子一碰到小男孩的额头,立马入侵了小男孩的体内。一朵漏斗状的花朵,从小男孩的胸口位生长出来。红色的花瓣,从胸口位争先恐后地绽放出来。小男孩松开了抱着石头的手,转过身看着自己的妹妹。妹妹不知所以地拉了拉小男孩的衣服道:「哥哥?你怎么了哥哥?」
小男孩突然一把掐住女孩的脖子,口流唾液,狠狠地盯着女孩。任凭女孩不停踢打着小男孩,他根本就没有放开手的意义。很快地,女孩没有了任何的动作。小男孩放开了小女孩后,呆呆地跪坐在地上。棠玥走上前,给小男孩补了一刀。从男孩的胸口采了那朵醉鲜桃,棠玥品味着这朵花说:「醉鲜桃,花香传说有魔力,能唤起自己心底最讨厌的人。不知道这小孩想起了谁?莫非是我?」
当灵蝶想开口质问面前这个形似棠音,又不像是棠音的人时。天空发出咔嚓的声音,灵蝶昂首看去。天空如同一块玻璃,被什么击破了一样。出现无数裂痕,裂痕随着天空,不停蔓延开去。一块接一块的碎片,从周围落下。
大地开始颠簸着,灵蝶踉踉跄跄地站起。轰隆隆的声音发出,灵蝶的脚底下,崩出了一条裂痕。裂痕越扩越大,灵蝶从中间的大缝隙,跌了下去。
灵蝶对于异常的环境,还能展现临危不乱。她俯首见地下是水,便召出藤蔓,勾住其中一侧的岩石。安稳了自己后,便随着岩石路,滑了下去。快到水面时,脚尖如同蜻蜓点水般,落在了水面上。水面上只激起,一小弧的波纹。
灵蝶每踏出一步,水面都会冻起一层薄冰。朝着这未知的黑暗前去,灵蝶不知道有什么等着自己,只是漫无目的地走着。走着走着,一个未知的东西,拉了一下灵蝶的斗篷。
灵蝶在手中聚集一个魔力球,打算往后攻下。然而拉着她斗篷的,不过是个小女孩罢了。黑色的中短发,如同轻纱一样踏在肩上。左红右绿的眼睛如一对宝石般,懵懂的大眼睛,对着灵蝶眨了下眼。只是抓着斗篷的小手,从未想过放开。穿着一袭红中衣,外披着一件薄紫藤的外衣和裙子。
她手持一条土黄色的发带,对着灵蝶说:「发带,绑头发,丸子头。百蝶,要。」灵蝶对着面前的女孩,丝毫没有怀疑。默默地接过发带,给小女孩绑起了丸子头。
灵蝶起身后,小女孩又抓着灵蝶的衣服说:「抱抱,百蝶。」
灵蝶无奈地叹息,还是把人给抱起。怀中的小女孩玩着手中的戒指,灵蝶没奈何地对住小女孩说:「乖,别给弄丢了,小未。」小女孩听懂后,没有给予回复。单单小嘴闭合翘起,用噘嘴来抗议。
走出黑暗后,迎面而来的是滴滴答答的下雨声。灵蝶下意识地给怀中的小未,用手挡住雨水的攻击声。因为雨水的来临,被滋润到的泥土,散发着芬香。雨水滴降落在树叶上后,小心翼翼地从树叶面上滑落。被淋湿的灯台,居然能亮了火焰。只不过这火焰,里里外外都透露着浅蓝色的光芒,如同灵蝶的魔力一样。
面前凭空出现了一座木桥,对面的亭子坐着一个人。灵蝶就这样抱着小未,向前走去。走到亭子前,灵蝶停下了脚步。小未异常地有动静,她挣扎着落地。
小步跑进亭子里面,不忘喊到着:「鬼鬼,鬼鬼。」亭子里的男子闻声后,把拱手的姿态,换成了张开双手。男子一下子就抱起了小未,并对站在亭外的灵蝶说:「就这么不待见我们?」
灵蝶上下大量着男子,同款丸子头的他,反而用一条薄紫藤的发带绑着头发。一样红色的中衣,换了模样只有土黄色的外衣和变成了裤子。右红左绿的眼睛,似乎对应着小未的眼睛。二人宛如一个对比,比起小女孩的沉默寡言,男子就是一个刺刺不休的人。
灵蝶昂首看着天空说:「是时候让这场雨,停止了。我讨厌下雨天,不是吗?魅?」小未一听,合掌一拍,雨就凝固在了半空中。
灵蝶伸出手,去触碰着雨水,边对亭子里的人对话着:「还是第一次见你呢,鬼。」
鬼笑说:「你这么没用,也只有未喜欢黏着你。我可没兴趣跟着你。」
鬼继续说道:「对付一个君帝而已,用得着那么辛苦吗?不就让我夺舍一下,有什么关系?」
灵蝶泛起红瞳质问说:「一下?别忘了雪族的事情了,鬼。」
鬼听到质问,不满响应说:「啊?没有我,那有你的今天?别开玩笑了!」
就在两人准备开嘴的时候,坐在鬼中间的未,默默地开口:「不喜欢。」
鬼低头指斥说:「什么!」
未举头盯着鬼,不带任何感情说:「不喜欢吵架。」鬼一听,刚想反驳,却看见了未的手中,早已幻化出了剑,就息事宁人地闭嘴了。
未从鬼的大腿上跳下,小步地跑到了灵蝶跟前。一个熊抱,抱着灵蝶的大腿。抬头对住灵蝶说:「喜欢百蝶,所以百蝶做喜欢的。未,都支持。鬼鬼也是。」
鬼啧的一声,抱怨着说:「烦死了,随你们的便。女人真麻烦。老子只负责打架,其他老子不管。我要打趴那个臭东西。」
未拉着灵蝶的裤子说:「武器库,朱砂袋。音音,喜欢,应该。送她?」
鬼从亭子里走出,走到灵蝶的面前。伸出手,示意灵蝶握手。鬼不屑地说:「给你看看,老子是怎么打赢的。」灵蝶会心一笑,回应着说:「别搞砸就好。」握手了鬼的手。
回到了现实,灵蝶的手臂位浮现出了一个魅字。灵蝶像是没事的一般站了起身,抚平了身上外伤。对准备离开的君帝喊了句:「喂!」
君帝带着疑惑转过了身,看着明明刚才被自己打晕的人,再一次站起来,果然不得不佩服修魔的人,自愈果然不是盖的。君帝带着点鄙视的眼神说:「还未打够吗?」
被鬼暂时附身的灵蝶,对君帝举了个不雅的手部动作后说:「别开玩笑了。換人換人。我要在这里,打得你元气大伤,小杂种!」灵蝶解开脖子前的绳子,斗篷掉落在地上。她抽起挂在腰间的魅剑,剑一拔出,强大的魔气冲出。一张嘴巴从剑柄出露出,张开着大口,呼吸着这天庭的空气。
君帝对于灵蝶的出言不慎,感觉得有点生气。正面面对着灵蝶,再次拿出双刀,决定教育一下面前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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