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后,棠音穿上了之前的衣服,白色的上衣配搭着浅蓝色的裙子。两条金色带子为自己的两边头发,都扎起了一个丱发,多余的秀发就披在了后面,带子上也各有一朵小型的百合花挂饰。看上去比一开始在栀子村的她,更加活力四射。她整理好所有东西后,便速速离开。
刚跑到了玫香桥的桥头,就看见早已等待着自己的东庭将军。棠音便立马加快步伐跑去,跑到桥上后的她,大口喘了几口气,擦了擦汗。一抬头,就看见一个换了模样的东庭将军。
本以为东庭将军应与其他武神一样,穿上盔甲拿着武器。可就这么一看,比起厚重的盔甲,东庭将军明显的轻松许多。东庭将军穿着白色的中衣和白色的中裤,外搭深紫色的外衣和深紫色的下裙,中间使用黑色的腰带围着。外衣的领口位置是白色的面料,相反袖子则是浅紫色的薄纱。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领口处,用极上等的线绣了一朵兰花,兰花中又偏偏绣了一个秀字。且带上一个斗笠。斗笠的薄纱透露出他的容颜,棠音看了两眼,发现对方的头发长了许多。东庭将军用了一条紫色的发带,帮自己的头发扎了一个马尾,并把马尾放到肩膀上。
东庭将军开口道:「不用那么急。我也是刚到而已。」
棠音拍了拍身上的灰说:「抱歉,我以为东庭将军等了许久了。」
东庭将军连忙挥手否认说:「没有啦,放心吧。」就扭头出发去。
棠音默默地跟在东庭将军的身后,棠音看着东庭将军的背后。觉得也身为武神的她,是多么的无用。棠音默默地低下了头,留意到对方并没有携带任何武器。就疑惑了几下,毕竟自己起码带了个袋子装,可对方却什么都没有。不过想了想,对方可能连面对这次的任务,都感觉十分轻松,不需要带武器来就能解决。
东庭将军走着走着,发现棠音在自己身后,停下了脚步等待棠音。棠音一直低着头,根本就没注意到东庭将军早已停下的脚步。直到她看见东庭将军黑色靴子的鞋尖,才缓缓抬头面对着东庭将军。
待棠音抬起头后,东庭将军说:「棠音论辈分你比我高,理论上也得我走在你后面。但棠音你又说过不喜欢辈分这些东西,那为何又要走到我后面去呢?我们不是应该得平起平坐吗?」
棠音不得不在心中再一次感叹到,果然是贤德君子,棠音到现在都不懂为什么一个文质彬彬的人,居然是个武神官。比起其他五大三粗,嘴上不饶人的武官。别说会停下这么问自己,反而会一边走一边责骂着为何与自己分配到一个任务。
听到东庭将军的话语,棠音感到了一丝温暖。主动地走上前,与东庭将军并肩而行。东庭将军见状,欣慰地点了点头,。
一路上棠音与东庭将军都有说有笑,这时候棠音决定发出自己的疑问:「我很好奇,东庭将军你的灵器在哪?」
东庭将军笑道:「我的灵器是一把长枪,带着实在太显眼了。我就把它收了起来,有用的时候再召唤就可以了。你的呢?」
棠音从自己的衣袖里面,拿出一个小布袋给东庭将军看说:「我以前是会把配剑插在腰间,不过近期获得了一个小布袋。它类似于乾坤袋,可以装很多东西。我就装了一些必需品进去,例如水,食物,灵符这些。这小布袋看上去,还挺别致的。」
东庭将军看见棠音拿出的红色一物,瞪大眼睛看了几下。伸手抚摸了袋子的表面,惊呼道:「这不是……这不是仙器吗!」
棠音听到这一句后,感觉不可思议说:「不可能吧……仙器?东庭将军莫不是在开玩笑吧。这应该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法器?」
东庭将军拿着仙器反复确认:「不,这就是仙器,名为朱砂袋。颜色为大红色,在光照的底下,会有金属的光泽出现。它的制作方法极度麻烦,其朱砂乃是上上品。最容易辨认的就是,这种材质看上粗糙无比,事实上丝滑无比。它能装上比自己大好几倍的对象,不论是死还是生。最重要一点,比起乾坤袋。它没有限制的重量,可以装下无数样东西。」
棠音哑口无言地道:「我想……这个……大概都应该是赝品吧?」
东庭将军放下了朱砂袋说:「也对,应该是外貌像似的乾坤袋而已。毕竟这东西,两百年之前被女魔殿夺走了。朱砂袋是前君帝大人收藏在武器室里,但是两百年前的寒战。我清晰记得女魔殿从武器室里,拿走很多东西。其中一件就是朱砂袋,我还很记得她拿走的时候,还说了一句这东西真别致,她应该会喜欢。」
棠音继续追问下去问道:「很多武器?」
东庭将军不假思索地回答:「嗯。一直以来魔界都是由大魔王一个统治,自大魔王与前君帝大人两败俱伤后。前君帝大人舍命封印大魔王后,魔界就一直没有新的魔王出现,少了魔统治后,魔界就特别乱。后来就诞生了一个说法,任何魔都能做王」
棠音邹了邹眉头问:「任何?」
东庭将军继续说下去:「没错,那怕你只是一只小魔。只要你有能耐,就可以。」
棠音惊讶道:「那不就引起骚乱?」
东庭将军表示同意的说:「没错。那时候的魔界的确掀起一波骚动。」
棠音继续问道:「那后来怎么样了?」
东庭将军回答道:「自白凌山毁后,棠音你关押在白凌山的深水潭时。三百年后出现了一个魔殿,当时我们以为她只不过是贵族的一些魔。并没有多去留意,可后来我们才发现那个魔殿是空降。」
棠音想了想回答说:「空降?你的意思是她本不属于魔界的贵族里面?」
东庭将军点了点头道:「没错,魔界四大贵族包括风,花,雪,月。从来就没有一个叫灵蝶的魔诞生过。所以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是透过混魔战中加入的。魔界有一个地方为混魔山,它们每四个月。不论你是哪个阶层的魔,都可以参加。它们都会用以当做一个翻身的机会,毕竟赢了的话,可以获得丰富的厚礼。」
棠音不解的问:「那就算她赢了,获得丰富的厚礼又怎样?被称上魔殿,又不是本来就是该家族出生的人,很奇怪。」
东庭将军说:「没错,所以有传闻说。当时的她拒绝了贵族给予的厚礼,反而要了一个家族的地位。而那个女魔殿,经过几百年的时间,稳坐立了其中一个贵族的家主位。」
棠音以为自己听错,重复了一次说:「家……家主位?怎么可能,那她得多厉害,才能稳坐一个家主位。」
东庭将军耸了耸肩说:「那里面的细节我们也不清楚。我第一次见她时,就是她与另外一个魔殿大闹天庭。不,正确来说那一场战斗,由此至终只有她一个出战。那一次,是我毕生难忘的事。君帝大人的实力,我们都知道。他比起前君帝大人,虽然差了一点点,但也是我们天庭里最强大的神。可对战这个灵殿,还是被打得元神大伤。当年那个女魔殿,披着一黑色斗篷手持一把剑,大摇大摆地走上了天庭。」
画面渐渐回到了东庭将军所看的画面,当年的天庭坐立着不同神官。金碧辉煌的中央庭,各各神官都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用手托着下巴,一脸不屑地观看着,那个站在中央的魔。感受到魔气的来临,中央庭的戒魔带纷纷亮起金光,冲灵蝶而去。只不过,还未靠近灵蝶,一尺之远的距离,戒魔带便被灵蝶围绕在身边的魔气,冰冻得一干二净。
身为魔的灵蝶,收敛了一下魔气。戒魔带立马冲灵蝶去,灵蝶却毫不畏惧伸手就抓起戒魔带。没想到戒魔带就这么被灵蝶捉住,稍稍用力戒魔带就碎了一地。
一下扇子打开的声音,在鸦雀无声的中央庭响起。众神的目光,都朝发出声音的地方而看。一个眉间点了红点,身穿青衣的男人,挡住了自己的面部,唯独留出眼睛。橙色的眼中,透露出厌恶的眼神。
风师啧出一声后说:「又一个无名小魔,以为自己有几分力量。就来挑战天庭的威严?你配吗?」
灵蝶连一正眼也没看过对方,单纯站直在中央庭的中央。风师见状,脸一黑,抓住扇柄的手都出现了青筋。风师声音中带点愤怒道:「该死的狗东西,你这是什么态度?」
没曾想到灵蝶不甘示弱回应道:「我,不配跟一些废神谈话。毕竟那就是差距。」
「哈哈哈哈!有几分胆量呀!」一把洪亮的声音抛来,一个武官从上跳下,面对面站在灵蝶的面前,一个六呎七吋俯视着灵蝶。此神脖子处批着兽皮,一只巨型的老虎跟随在身后,手此剑戟。左眼边,有一条被刀留下深深痕迹的疤痕。红蓝色交替的纹身,也掩盖不住他身上残留的疤痕。此神乃是涿鹿知战闻名的神明——蚩尤。
黑色的斗篷底下,无人能见到灵蝶的面容。只见黑色斗篷下,亮出一个蓝色的光芒,顺口就是一句:「高了。」
话音刚落,一股强大的灵压压倒着众人。坐在椅子上的众神,被灵压压得双手按实在椅柄上。蚩尤则因为最接近灵蝶,一下子崩出来的灵压,杀他个措手不及。幸亏他抓紧了自己的剑戟,但也得单膝跪在地上。地板上,因为蚩尤的一跪,被弄了一个凹陷。
灵蝶伸出手,按住蚩尤的头部道:「记住,这个,才是你应有的高度。」
蚩尤一听,气得怒气冲冠。剑戟一挥,横扫去灵蝶。灵蝶却没有躲开,当众神以为这一击足以打败了对方。这一击到达了灵蝶的脖子旁边就停下,蚩尤不敢相信地看着对方。
雨师不耐烦地道:「你在做什么了?还不快点砍下去?」一个白发蓝瞳的女人,拿着一把伞子,不停敲打着地板。一字肩的浅蓝色衣裳,以及姣好的身材,让其他男神官都不禁多看几下。
蚩尤用力地把剑戟送前,却丝毫不动,蚩尤吃力地道:「为什么……我砍不下去?」
此时一个披着深紫色斗篷的魔,从中央庭的门那走上前。相比灵蝶,裴蛛相对大方得很。他脱下了掩盖自己的斗篷的帽子,露出自己面容。裴蛛二话不说,手一拉,蚩尤的剑戟就这样被他拉走。裴蛛才横手一挥,剑戟就插在了墙壁上。
这个时候的众神,才惊呼到眼下这两个魔,再也不是以往的那些魔。风师在也坐不住,他合上扇子,再往前一扇。扇出了一股风,向二位魔殿袭来。
裴蛛笑道:「风?就凭你?」说罢后,便伸出双手,龙卷风瞬间包围着二人。
风师厌烦地说:「小畜生,我成神的时候。你还在你娘胎里面,还敢跟我扛?看我不撕烂你!」
龙卷风吹动着周围的物件,摇摆不定的装饰。一些神明被这一股龙卷风,弄得有些不适,就用手挡了挡眼。一些神明,则定睛看着一切,准备看着裴蛛与灵蝶被撕成碎片。
接下来的一幕却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给众神,灵蝶从龙卷风里毫发无损地走了出来。手里还一边拖着蚩尤,一边拖着蚩尤的老虎。用神一看,蚩尤和那一只老虎,早已伤痕累累,毫无知觉,任由灵蝶拖出。
雨师看见后,大喊了一声:「什么?不可能!」手一挥,一道道用雨水集合起来的水箭,朝中央攻去。灵蝶一看,双手一扔,把蚩尤和他的宠物抛到一边去。一向指打下去,攻到面前的水箭化为了冰箭。
灵蝶对住其中一支冰箭弹了一下,其余的冰箭都跟着弹出去。灵蝶还不忘说了一句:「冰,生于水,而寒于水。」冰箭朝雨师而去,雨师马上打开伞去挡,却没想到冰箭穿过了伞子,往雨师的面部砸去。
在雨师惊讶的同时,她的瞳中倒影出了中央的位置。裴蛛徒手撕开了风师招来的龙卷风,并向两旁的神明挥去。正当雨师以为自己死定时,一个黄色的保护盾在两旁神明的面前显出。
中央庭两旁的座位的中间,有一扇大门。门缓缓打开,思乐与君帝在门后走来。君帝一见灵蝶和裴蛛,没有任何的喜怒哀乐。思乐走去蚩尤和老虎被抛去的位置,探了探气息。向君帝点了点头后,便把他们拉走。
君帝面对着灵蝶说:「我这个高度,还可以吗?」
灵蝶回应着君帝:「可以。」
君帝笑了笑回应着:「第一次见面。为何就要大闹我们天庭?」
裴蛛站在灵蝶的旁边,吞了下口水。毕竟现在他感受到的是,君帝的灵力,是多么的强势。似乎自己如蝼蚁一般,在死亡的边缘试探着。因此裴蛛也不敢说些什么,静静地站在一旁。
灵蝶挑了挑眉说:「早听闻天庭的武器库,包罗万有。刚好,小生不才,缺点上等的灵器。」
君帝眨了眨眼说:「原来如此。那么看来,是我家的孩子,对二位不礼了。风师雨师,来道歉吧。」风师和雨师不服地站起,刚一站起,就立马双腿跪在地上。头不受控制地,一下子叩在了地板上面。众神声也不出,静静地看着一切。
君帝继续说:「可方才魔殿大人,伤害了我们的神明。这又怎么算了?」
灵蝶识趣地处理事情响应:「方才是小生过于心急了,在这里与君帝大人说声抱歉。现奉上一臂,以表歉意。」便自行扭断了自己的左手。
君帝托了托眼镜说:「哈哈,又不用这么个做法。所以不知二位来,是想怎么样?」
灵蝶回答道:「正所谓六六大顺,我与你们六十六位神官战斗。不论文武都可以,那当然君帝大人可得加入。每胜一场,就必须满足我一个要求。倘若我输了,我在此自挖内丹,怎么样?」
君帝一听,瞬间来了兴趣。他笑说:「好啊,一颗那么好的内丹谁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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