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望向断臂,嫌弃得从鼻子里喷出气来。鬼屏住气息,蓝色的灵力包裹着断臂。连接手臂里的血管,从切口面延伸出来。蓝色与红色的血管,不停交替出手的形状。肌肉与根骨也不停地生长着,最后到皮肤。皮肤刚开始,如同白纸一张,毫无生气。直到血管的跳动开始,血液的流通,皮肤才添加了一点血色上去。
鬼盯着生长完的手,吃力地运动手指。鬼甩甩手说:「果然用魔力重生人类的血肉,还是有点难度,感觉不太实用。算了,用完再丢也不迟。」
被附体后的灵蝶,让君帝迷恋的蓝瞳变了个颜色。蓝瞳的深处,浮出绿色以及红色的光芒出来。右红左绿的眼瞳,是鬼的证明。他仰了下头,红棕色的发色由刘海到发尾,成为了又密又黑的黑发。一条土黄色的发带随风而来,落到了头发后,把散开的秀发又系在一起,弄成了一个丸子头。
虽然声音没有转变,说话的语气已经完完全全换了个模样。君帝面对眼前的人,立马察觉此人并非此人。对于样貌转变了一点的对方,总有一种既熟悉又说不上的感觉。
君帝提问说:「阁下是?」
鬼不紧不慢地用左手盖住左脸,左眼角的美人痣伸展出一条黑线。黑线在眼睛附近的皮肤上,画出了一朵绽放中的百合花。鬼一个瞬步,轻盈地落在君帝的背后。他把手踏在了君帝的头顶上,带点讽刺的口吻说:「你猜?你不可能不认识我的,小杂种。」
说完后,曲起脚,一个踢击就把君帝踢飞到一边去。被踢走的君帝,心中还在嘀咕着:为什么这么快?力量也不一样了。我被踢飞了?
鬼把手放在额头前,装着一个看的模样说:「啊?才这么一点距离?怪不得会输,真没用!」
未稚嫩的声音从剑上传来:「速战速决吧。」
鬼甩了甩剑回应说:「知道了知道了,烦死了。难得能出来,当然得玩玩。」
鬼凌空飞起,飞到风雨殿的后花园。烟尘滚滚,鬼被这股烟弄得喉咙痒痒的。咳嗽了几下后,扬手扫开面前的烟。在鬼的脚下,只有一个凹陷,然而君帝人不见了。
鬼往凹陷降落一点,确认着空无一人的地方。咻的一声,一把刀来势汹汹地由左边飞来。鬼看都没有看,挥动着剑挡走了这一击。他微微抬头,斜眼看着站在左上方的君帝。
君帝的背后长着一对透明且残缺不全的翅膀,又隐约能看见里里外外有一道金光环绕着。鬼笑道:「哟,这不是华夏一带的魔族拥有的能力。让我想想,对了!是金羽族。看来,没少在自己身上动过刀诶。」
君帝接过飞回来的刀说:「我就说怎么换了个人。你手臂的字和眼睛,以及那标配的土黄色发带,我记得了。古言传说,魅分鬼未。右红左绿乃鬼,左红右绿为未。鬼为邪,未为正。而你,应该是鬼吧?」
鬼用食指点了几下脑袋嘲笑说:「我还以为天庭的神,也不过是一界粗人。原来还有这。小杂种,我还以为你忘记你爷爷我了。」
君帝对于这种无畏的讥讽,早就听习惯了。君帝叨叨不休地说出,自己对魅剑的了解:「真的很厉害。世上仅此一把,堪称最美丽的剑。发展出自主意识的一把剑,能够拥有两种形态。却偏偏只配落入没用的人手中,若能成为天界的武器,那一定能够所向披靡。」
鬼听得厌烦,打断君帝说:「谁告诉你,发展出自主意识?啊,对。这不怪你,那时候你见我的时候,就已经是一把剑了。」
困在剑中,被未坐在大腿上的灵蝶,对于鬼的话存在疑虑。她低头看着怀中的未,未一声不响地坐着。灵蝶领头打破了沉默说:「他们……这聊的是什么?我能听懂每一个字,可合起来听不懂。」
灵蝶见未依旧没有说话,吃了闭门羹的自己,无奈地低下了头,用额头蹭着未的颈窝。这个时候,未居然开口说话了。
「我们不是剑灵,我们曾经都是人。」未伸来了手,轻拍打着灵蝶的头顶。
灵蝶抬起头,一脸惊奇地看着未。未不以为然地说:「我们就如同干将莫邪,里面的莫邪。莫邪自愿跳进炉火,甘愿成为炉神,为干将打造天下无双的剑。唯一不同的是,我跟鬼是双生儿,并且并非自愿。」
灵蝶观摩着未说:「双生儿?双胞胎?」
未回答说:「就是刚才你看到的景象。音,玥。鬼,未。我们与双胞胎不一,不是两个个体。双生儿指的是,一个个体拥有两个灵魂。你所认识的棠音,则以棠音来掌握主动权。不过另外一个灵魂也会不停强大起来,倘若一天那个灵魂的强大能够覆盖本来的灵魂。身体的控制权,就会交由强大的一方使用。因此双生儿,是被誉为不详之物。」
「那你跟鬼以前有抢夺过身体吗?」灵蝶想起那时候棠玥所说过的话。
未摇摇头说:「鬼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他的好胜心很强。除了战斗与战斗,并没有什么能打动到他。凡夫俗子的生活,激不起他的兴趣。因此小时候,一旦受欺负时,鬼就会主导这个身体。其余时间,他都呆在里面,不出来的。所以那时候,你与我们剑人合一,没遇到他就是这个原因。」
「等等!你们,真正名字是什么?」灵蝶忽然想起魅剑是棠老爷送的,如果魅曾经是一个人类,那她也呆在的地方很大机会是棠家。灵蝶的内心浮出一个细思极恐的真相,她静静的看着未。
如此同时,君帝盯着鬼,快把鬼盯穿孔了。往时的记忆让他想起了什么,君帝嘴巴一弯,露出一个知道真相的笑容。自己嘀咕着:「我记得你是谁了。」
未与君帝同时开口说:「棠林未,棠林鬼。」
「林……棠林离……?爷爷?不可能,这不可能!」灵蝶不可置信地看着未。整个棠家姓棠,名字带林的,只有棠音的爷爷,棠林离。她想起小时候棠老爷棠夫人把自己当契女时,棠老爷拿出族谱时,翻过一页看过的名字。
灵蝶清晰记得那时候,族谱那一页,棠林离前面的两个名字被涂花了。但棠老爷也没说什么,她也不好意思问。只记得那一面之缘的名字,隐隐约约看见林字。
「棠林离,是我们的弟弟。也是一个,亲自推我们下深渊的人。」未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出来。
鬼对于这个名字十分讨厌,他啧出一声说:「老子单字鬼,没有其他了。顶多有个妹妹,也是单姓,未。有何指教?小杂种?」
未轻拍着两边面颊说:「嗯,在我们的世界,唯有我们两个而已。」
「百蝶就认真看看,怎么使用我们吧。」未化成一团光,消失不见。剩下灵蝶一个,呆坐在剑的空间里。
鬼右手持剑,左手从剑柄竖扫到剑尖。魅剑的剑柄以及剑身化为了全白色,像是容不下一切肮脏之物。护手位的大嘴化为一条白带,攀附上鬼的手臂上。剑柄上印出一朵朵的蓝色百合花,剑尖散发出寒气。剑上自带着一部分魔力,淡淡的蓝色灵力,包裹着剑身,让本身整体纯白色的剑,添上了一分别致。
君帝笑道:「果然懂得使用魅剑的,还是本人才懂。未,真漂亮。如果也能成为我的所有物就好了,我也能好好疼爱你的!」
鬼举起剑,剑尖对准着君帝。鬼心中有一股压不住的怒火冲了出来,他歪着头,牙齿咬得格格作响。鬼的眼神发出犀利的光芒说:「小杂种,你的嘴,我要定了。」
鬼迅速闪到君帝的背后,提着剑横砍下去。君帝也不甘示弱,拿起刀挡住这一击。君帝嘲笑道:「看来,刚重见天日,运动起来也不太方便?」
「是吗?」魅剑与君帝的刀碰撞的时候,君帝的刀上面结起薄薄的一层冰。君帝马上抬脚想把鬼踢走,却逃不过鬼的眼睛,一击腿击快到鬼的腹部时,鬼狠狠地捉住了君帝的脚。鬼曲起脚,一个膝盖踢了上去,正中君帝的小腿位。痛得君帝内心哇哇大叫,君帝用左手拉住双刀中间的绳,把绳子往外甩向前,让另外一边躺在地上的刀飞起,砍向鬼的颈部。
鬼的目光扫向了旁边飞来的刀,用另外一只脚举高,抵住了刀。君帝错愕地看着对方,鬼龇牙咧嘴地露出笑容。一个头槌狠狠地撞上君帝的脸上,当君帝往后仰起身的一刻,鬼放开捉住君帝腿的那只手,集中魔力到拳尖上,一拳头打上去,被击中腹部的君帝,咳出了唾液。
鬼用脚顶开半空中的刀,用左手竖下打中君帝握着刀的手腕位,与魅剑碰撞的刀,在君帝松散的握力底下,往下垂落。鬼看准机会,把魔力传到刀尖上,轻轻顶住君帝的胸口前。
「绽放吧,冰花。」一句号令,一朵用冰构造而成的百合花,在君帝的胸前凝聚起来。君帝还停留在腹部的疼痛时,胸前还在含苞的百合花,开放了起来。冰雪聚集在开放的百合花面前,一道冰雪妥妥地冲击着君帝,君帝就这样被一道冰雪击回了风雨殿的比武场。
冰雪盖在君帝的头上,慢慢化成水,滴落在地上。君帝双手撑乎着地面,不停哈着气。一只脚抵住了他抬起头的动作,鬼拿着剑,拍打着君帝的脸说:「果然有父必有其子,一样是个小变态。你妈可得多伤心?」
「闭嘴……不许提起……我母亲!」君帝一个翻跟斗,顺带想用脚尖踢到鬼的下巴上。鞋尖提上去的时候,一把小刀从鞋尖上面突出。以为计划得逞的君帝,万万没想到,鬼的实力到底有多强大,他一把捉住君帝的脚腕。
「做了丑事,还不让人说?跟你爸果然一个德行啊!」鬼大力地把君帝从半空,往地下砸去。
「要不,我帮你废了这条腿?」鬼加大力度在君帝的脚腕上,一声破碎声,从君帝的脚腕里传出。
痛得君帝忍不住放声大叫,鬼笑说:「古有哪咤挑龙筋,今有鬼挑君脚筋!」鬼奋力一拉,扯出了一条白里透红的脚筋。
灵蝶看着这一场战斗,内心不禁佩服说:「好厉害……好快。」
君帝用手抓住地上,慢慢地爬行着回到双刀的旁边。鬼也不打算理会,就这样静观其变,看着现在丑陋百出的君帝,他完全没有必要放下心机继续接下来的战斗。
君帝匍匐前近的模样,多少有点滑稽。君帝一边爬,一边狠咬牙齿。他从兜里拿出一根银针,鬼无感地看着面前的人。君帝接近疯狂的姿态说:「我不是那个人,我不是!大不了……大不了!同归于尽!反正我有的是时间!你不一样,剑毁人死!」
一根银针插进了君帝的太阳穴,银针进到了君帝的体内。君帝仰头长啸,看得鬼一脸奇怪。未的声音传出:「小心,疑似南国巫术。」
「后面!小心!」还未等鬼聆听清楚未的话语,一个身穿红色衣服的人,挥动着大手。未开启保护盾,虽然挡住了一部分冲击,但当大刀碰到保护盾的时候,保护盾也碎开了。不过也足够让鬼,转身用魅剑挡住。
鬼飞到了远处,撞上了石柱上。他滑到了地上后,受到撞击的石柱断开了一半。上一半掉下来的时候,未再次开启保护盾,顶走了将会掩埋鬼的石柱。
「鬼,还好吗?」未焦急地呼唤着鬼。鬼迷迷糊糊地抬头,滚烫的血液,从额头流下来。
鬼用手敲着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点。鬼看着远方的红衣女人道:「什么东西?哪里来的。」
一个庞然大物身穿红色嫁衣,红底缎绣金纹,宽袖窄腰。直筒的红长裙上,绣着一只只丹鹤,宛如君帝的旗袍。长裙遮盖着双腿,却隐隐约约能看见那一双红鞋子,鞋尖上各绣着一朵丹顶红花。她的头上蒙着一块别致的大红绸缎,让人很想看到盖头下的美人儿。
那一头乌亮浓厚的美发,被编成一个低发髻,再插上一个带有丹顶红花的发簪。两旁则各留出一缕头发,遮住着耳朵,受风一带动,如云飘逸。
但那阵风也吹动了盖头,盖头下的根本不是什么美人儿。反而是一副白骨,嘴中还生出一朵丹顶红花在内。
女人伸出白骨的手,召唤在地上的双刀。双刀一到女人的手上后,发生了改变。联系着双刀中间的绳子断开,让一把刀分为两把单刀。女人吐出嘴中的丹顶红花,丹顶红花在空出散为一片片花瓣。稳落在其中一把单刀上,刀刃被花瓣包裹着。刀显出红色的灵力,再见已消失不见,化为一朵朵花瓣,自由地漂泊在空中。另外一把刀则维持原样,刀身散发出黄色的灵力。
女人飘到了君帝的旁边,用空出来的一只手,抱起了君帝。一只骨手覆盖着君帝的脚腕,肉眼可见的脚筋慢慢重塑了起来。君帝却满口嫌弃说:「有什么用?只能治愈皮外伤的废物!」
未用魔力恢复着鬼的身体,并观察着对方说:「我猜我知道她是什么了。是南国一种叫还魂剑的巫术,不是剑灵来的。我希望我猜错,如果猜对了,太让人心寒了。」
鬼一脸懵说:「啊?」
「嗯?你不是知道的吗?你刚刚不是也说了吗?」未看着鬼。
鬼说:「我知道什么啊?我就说些话挑衅一下罢了。」
未一手拍在额头上说:「果不其然是个战斗狂。听好了,还魂剑是一种巫术来的。人们不是追求人剑合一吗?但就算再怎么人剑合一,那也得花费很长时间。因此还魂剑是以一个与你最亲近的人,硬生生把她当成炉火,所铸造的一把剑。就像我们一样。」
鬼掏了掏耳朵说:「只是棠林离那傻子,以为我们跟他心连心。」
未道:「小心为妙。」
鬼重新捡起魅剑,摆好架势。瞄准着君帝以及嫁衣女说:「看我不活埋了你们。」蓝色的魔力融入了雪中,雪一点点地集中在剑尖上。下一秒,如刚才打到君帝的招数一样,一道冰雪再次往君帝直冲。
这时候,无数的花瓣挡在君帝的面前。嫁衣女人慢慢放下君帝,再用刀把冰雪砍开两半。君帝怒吼道:「我要了你的命!」
一个飞闪,君帝落在了鬼的背后。一抬手,花瓣再次汇聚在手掌中,鬼转身用剑挡住攻击。花瓣如小刀片一样,侵袭着魅剑。魅剑也不甘落下,冰冻着一片片花瓣。
嫁衣女见鬼被分散注意力后,提着刀往鬼的上方打。鬼伸出手,用魔力弄成一个保护盾,死顶着嫁衣女的的攻击。保护盾再次被击破,鬼往后退后,大刀落到鬼的脚下。鬼也落入了君帝的攻击底下,被无数花瓣冲击到一旁。对于腹背受敌的底下,鬼难以分心处理。幸好在埋没在花海时,鬼召唤了冰雪环绕着自己。但多多少少也很难避免全部都挡得住,花海散开后,有不少花瓣死死地插在了鬼的身上。
鬼细声地说:「这怎么打?」
未说:「先用花海来作为后盾,再用大刀逼近。我们再怎么避开,也铁定会有漏网之鱼。撑不了多少回合。我能作为远程攻击,抵挡花海的攻击,但普通用魔力撑起的保护盾,不足以对抗嫁衣女。」
鬼说:「我能化成剑挡住嫁衣女的攻击,再反噬她的攻击。但也得找个人拿着剑啊!」
「那个……其实我还在的……」灵蝶自告奋勇地举起小手。
鬼一听翻了个大白眼说:「就你?刚才对个君帝都这样,还说对两个?你有病?」
「百蝶和我们人剑合一了。虽然说还没到最高的领域,但我们也能靠意识磨合的。试试无妨。」未同意了灵蝶的提议。鬼见未同意了,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他解开绑在头发上的土黄色发带,发带散开后,黑色的头发又渐变回红棕色。眨了下眼,红绿瞳变回了蓝瞳。一把纯黑色的剑立在灵蝶的面前,一条黑色的带子,黑带缠上了灵蝶的手臂上。剑柄上印出一朵朵红色的百合花,剑尖散发出魔气。一把与未一模一样的剑,被灵蝶握在手上。
未与鬼的声音,从灵蝶的脑海中传来:「上吧。」
灵蝶吸了一口气,一个弯身。一个弹射,持剑飞去。君帝见状,大手一挥。花瓣又重新回到了面前,灵蝶举起未喊到:「绽放吧!冰花!」
一朵冰花在剑尖面前凝聚,一道冰雪再次与花瓣对着打。两道攻击也不分伯仲,双方都在输出灵力与魔力。嫁衣女再次闪到后面,同样的位置,同样的攻击。
灵蝶道:「别开玩笑,我们是不会再输的!」灵蝶反手用鬼顶住了嫁衣女的攻击,这次实实在在地扛住了嫁衣女的一击。灵蝶看准时机,一个轻功。踩上了嫁衣女的手,一个翻跟斗跃上天空。中间少了个人挡住,君帝与嫁衣女的攻击,都互相攻击到对面。
灵蝶就这样来了个措手不及,嫁衣女马上收起大刀。君帝却因为大范围攻击,未能及时收起刀刃,花瓣全栽在嫁衣女身上。跃到空中的灵蝶,也没闲到。用未对准君帝的头顶道:「冰莲柱!」
君帝听到声音后,猛然抬头。一道蓝圈把君帝围绕在内,嫁衣女一看,立马飞来,终究还是慢了一步。一道道冰尖柱,从君帝的背后插进了身体里,再从胸口位出来。尖柱头,长出了一朵莲花,一朵带血的莲花。但果然是有神圣之称,出于淤泥而不染。就算带着血,也依然挡不住它清廉的形象。
嫁衣女砍断了冰柱,张开骨手,输入黄色的灵力进去。插在君帝体内的冰柱又化为水,伤口又复原了。
鬼道:「我们应该先干掉嫁衣女,否则她根本就是无限辅助来。」
未却反驳道:「不。刚才君帝说过,她只配疗皮外伤。那么如果我们打内伤进去,把他体内的针打出来。可能就能让嫁衣女消失,可我只是猜测而已。」
灵蝶看着被疗伤中的君帝说:「我觉得先搏一下未的说法吧。」
灵蝶冲上前,打断了君帝的疗伤。一个跳跃,一脚踢到嫁衣女的下巴,再一脚从侧边踢来,最后从头顶来一脚。嫁衣女吃了三脚后,从右下角把大刀挥上去。灵蝶马上用未来使出冰雪挡住,灵蝶瞄到君帝的位置有空隙。她拿着鬼,指着在嫁衣女怀中的君帝。灵蝶恶狠狠地盯着君帝说:「去死吧。」一道蓝光快速地飞出去。
君帝刚苏醒,就看见一道攻击飞来,花刃还未能招来。嫁衣女一看,把刀移出挡住攻击。自己硬生生吃了从未发出的冰雪,还是拿过刀挡住鬼发来的攻击。
无奈的是,魅剑之所以那么厉害。是因为未擅长远距离攻击,可以拉开距离打斗。鬼则擅长短程攻击力,爆发力强大,且近距离防御力特别高。
因此在那么短的距离底下,嫁衣女虽然分散了一部分冲击。但鬼的攻击,依旧射穿了嫁衣女的大刀。再次射进了一开始,被灵蝶射穿的琵琶骨伤口上。万万没想到的是,未的猜测对了。被堵塞灵力的君帝,稳不住体内的银针。银针从君帝的太阳穴突出,冲破了皮囊,掉在了地上。
君帝用力大挥,花瓣从灵蝶的背后攻开。灵蝶转身用鬼,打穿聚集在一起的花瓣。竟发现花瓣被打穿后,没有聚集回来,而是散落到地上面。嫁衣女的大刀再次挥来,灵蝶下意识用脚抵住,然后靠反作用力把自己拉开。却也发现,自己能踢得动嫁衣女。
拉开距离后,灵蝶呆呆地看着前方。地上的花瓣慢慢地集在一起,最后变回的刚才的双刀。嫁衣女放下了君帝,手中的大刀也回到了刚开始的双刀,两把刀的刀柄延伸出绳子,绑在了嫁衣女的身上。刚开始,嫁衣女还挣扎了几下,最后还是放弃了挣扎,融入了绳中变成其中一员。
君帝死死按住琵琶骨,打算捡起地上的针,打算重镇旗鼓。一只黑色的靴子,踩在了针上。君帝抬头一看,对上了灵蝶的双眼。灵蝶不知从何开口,二人对望一段时间后。灵蝶开口问:「为什么封棠音为神?」
君帝无力地笑说:「为什么?你又为何不问问你最亲的人?我可不是说棠音。」
灵蝶震怒地说:「别给我拐角说话了!你没有这个胜算的。」
「是吗?」君帝一边按压着琵琶骨位的伤口,一边露出诡异一笑。一块神牌从君帝的兜里飞出,那个就是棠音的神牌。
灵蝶一看,收起了未。一把掐住了君帝的脖子,飞到了墙壁上。灵蝶大声问道:「你到底想怎样!」
君帝知道自己有那么一张胜牌在手,也不怕灵蝶杀了自己。便不停挑战灵蝶的底线说:「我是谁?统领天庭的神。现在的棠音自愿落在深水谭,也是因为她是神,她不会死。但如果我罢免了她神官的职位呢?嘻嘻,她就不是神咯。你还敢杀我吗?」
灵蝶举起鬼,抵在了君帝的脖子上。狠毒地盯着君帝,君帝却一脸你敢杀我,我就会让你最爱的人也死。灵蝶不停大喊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还有什么瞒住我!人魔计划到底是什么!」
君帝有气无力地说:「怎么不问棠德君?他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人渣,一个害死他女儿的人。」
灵蝶反驳道:「不可能!白凌山之战,阿父就已经死了!你不要打算挑拨离间!」
「你亲眼看着他死的吗?你看着他的尸体了吗?事情远比你想象的更加深入。还活在自己的梦想世界?」君帝一连串的问题,问得灵蝶陷入了沉思。
君帝捉住灵蝶的手腕说:「别做梦了。就凭你,根本就不能改变什么。救棠音?你何德何能?你只是一个外人,不。你也是一个骗子。白凌山一战,棠家就已经被摧毁。你还能知道人魔计划,肯定一早就知道。棠音还真是死,到现在都未曾想过自己被自己最爱的人瞒住了那么多事情。」
「闭嘴。」灵蝶黑着脸说。
君帝见灵蝶动摇后,说得更加入神:「棠音就是一个傻子。一个骗子欺骗一个傻子的故事罢了!别以为自己有多清高了!你也不过如此!」
「闭嘴!」灵蝶一吼下,集中魔力后。放开了君帝后,两手一拳拳打到了君帝的内丹处以及琵琶骨位。连接下不知道多少拳后,君帝摊到在地上,没有了声响。
众神连同裴蛛跑到风雨殿时,看见的只有君帝躺在了地上。而灵蝶那只用魔力弄成的手臂,经历那么长时间的高频率输出后,也熬不住了。妥妥地断开,掉在了地上,化为一滩血水。
灵蝶别过头看着众神,把魅剑合并后收回剑鞘中。从众神的旁边走过,路过时边对裴蛛说:「走了。拿我们该有的东西去吧。」
那场寒战到最后,君帝元气大伤,呆在聚灵殿闭关了五十年。灵蝶背后的纹身,成为了众神的梦魇。一个,谁也,不愿提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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