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音被两位天兵护送的期间,棠音不好意思地提问:「那个……我有一事想请问。」
其中一个天兵回过头看着棠音,等待着棠音的发问。棠音被看得有点害羞,便发问说:「我想问你们为什么都叫他做崔判官?」
天兵想了想,眼珠子转动了一下道:「您是说崔玄真君大人吧?棠大人突然这么问到,我们也得想想是谁。」
棠音想了想好像也是,大家叫思乐的时候,不是唤他做崔大人就是崔玄真君大人。的确,如果说要封思乐是什么,那一定是真君无误了。以思乐的办事能力,管一摊事务的那种态度。就凭刚才只是聊了一小会时间,思乐也能自顾自地处理文件。每天能见着陪伴思乐最多的,永远都是他那仿佛清理不完的文案。从神官的宫殿里少了什么这些琐事,到派初使或者神官等下凡处理这些大事。都一一由思乐处理,说起天界第一文官,他称第二也没有人敢说第二了。
天兵继续说:「崔大人在成为崔玄真君前,是大名鼎鼎地阴界判官—崔判大人。不过棠大人不认识也正常,那时候好像您也还没飞升,或许还是凡身人体时,看过一些书籍?不过崔玄真君大人很厉害,不同于其他文官。我记得,他武功方面也很厉害。」
另外一个天兵插嘴道:「我最记得就是他一人,平定了北疆的魔族。」
棠音问道:「北疆?」
天兵继续说道:「还记得刚刚那个狰狞鬼首领吗?七百年前,它们在北居住着。那群鬼族喜喝人血,弄得当地民不聊生。当年天庭派的天兵下去,都没能平定这次事件。」
棠音听着天兵的话语,想了想刚才牢里的狰狞鬼。天兵继续说:「那时候,其实崔大人已经飞升了。本来他飞升,成为文神后。这些不论他管,他只是负责派人下去处理,但是由于派去的天兵没有一个人回。结果有一天,崔玄真君大人,就自己下凡。用了不到两个时辰,就平定了北疆。」
棠音曾未想过原来思乐还有另外一面,棠音回到自己的宫中时。早已是戌时,太阳已经落山,夜幕降临。天地昏黄,万物朦胧。棠音坐在荷花池的石头上,双脚浸泡在水中。
棠音看着腰间的兔子挂饰,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抬起脚,水沿着脚抬起的弧度,缓缓落下。棠音站起身,走在石路上,被太阳照射过的地面,温暖的温度,从脚底传到心中。
走回房间后,棠音嘀咕着:「这东庭将军,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呢?明天去问问思乐吧!」
打开衣橱后,棠音左找找右找找。把衣柜门合上后,又打开。好像是在找什么,但好像找不到。棠音脑海突然浮过百华的话:「我们下次再见吧。」
「怪不得她这么说,说什么还会再见!又在做弄我!」棠音嘟起小嘴,像极了一只小仓鼠一样。却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脸再已染上红晕。
在魔界府上的灵蝶,早已在棠音走后。换回了本来的样子,一袭黑衣穿在身上。灵蝶看着桌子上的衣服,嘴角情不自禁地笑道。可这一笑,吓得台下的魔兵不敢出声。
留意到台下的魔兵,灵蝶把衣服迭好,放到旁边。冷漠地道:「说。」
魔兵单膝跪,拱着手低着头,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听到台上的人发话,他才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来。灵蝶这时候说:「让你说,让你抬头了?」
魔兵一听,马上又低下头。小声地道:「乐……乐……」灵蝶不耐烦地说:「大声点。」
这时候,裴蛛走了进来。拿着手中的拂尘扫着,魔兵一看心里踏实多了,仿佛看见了救兵的到来。大摇大摆走进来的裴蛛,看着在场的场面道:「你那么凶,可不行哟。你那小媳妇,会怕怕的。」
灵蝶眼中的光芒暗淡了起来,身后浮现出蓝色的魔气,房间内的温度一瞬间冷了起来。灵蝶说:「聒噪了。」
裴蛛一看灵蝶散发出魔力威胁他,斜眼看了看旁边的魔兵,抬头对住灵蝶说:「你这是在,威胁我?」平时嘻嘻哈哈的裴蛛,换了一个口吻说话。歪了歪头,金色的瞳孔闪出骇人的光芒。魔界的天气本来就灰蒙蒙,黑漆漆的。身穿紫色服装的裴蛛,在黑漆漆的天气中,眼中的金色眼眸,被衬托得更出镜。
魔兵们头也不敢抬一下,心怕会成为二位魔殿。手下的尸体,手中的头颅。灵蝶收敛了一下散发的魔气道:「算了,都退下。」
魔兵们一听,仿佛找回了生命的意义,纷纷头也不回地离开。灵蝶看着那杯被自己冻冰的茶,生了个闷气,小声地哼了出来。裴蛛见状,挥了一挥手中的拂尘,灵蝶的茶就着起火。但并没有伤害到灵蝶丝毫,单纯把茶重新热了一下。
灵蝶小啜一小口,裴蛛看着灵蝶道:「我不懂我不懂,凡人所谓的恋爱的酸臭味。不才几天没见,那气压低到一个点。」
灵蝶看着卷宗道:「比你好。」
「坏坏了!又挑别人伤疤!不理你了,我去玩了。」裴蛛装生气的叉了叉腰道。
灵蝶没有理会裴蛛幼稚的行为,翻了一页卷宗,提醒裴蛛说:「她去辉夜城肯定是找慕尘。如果关于慕尘,就会牵扯到那个人。不怕?」
「都过了几百年了。他也未必记得我,而且现在这样模样的我……他能喜欢吗?」裴蛛停留在门前,紧紧地握着垂下的拂尘。到最后几个字时,越说越细声。却还是逃不过,让灵蝶听到。
看着裴蛛离去的背影,灵蝶止不住地叹息了一下。看了看旁边的衣服道:「人,总会反反复复的栽在同一个人手里。」
第二天,棠音换上青色的中衣和裙子,外披一件绿色的外袍。朴素中又不失礼仪的服饰,绑了个小丸子的头顶,让剩余的头发散发在后背上。棠音再次走去传音殿,想寻找思乐问一下有关东庭将军的事情。可一探头,却看见一些既尴尬又不雅的画面。
「那个,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棠音用双手盖住自己的眼睛,不过也不忘漏个缝看。
「不是,棠音小姐!不是你想的那样!苏暮白!你给我从我身上下来!」平时温文尔雅的思乐性情大变,边大吼着赶走坐在他身上的人,边拿着卷起来的书本,不停敲打对方的头。
「抱歉……」骑在思乐身上的人起身后,像极一只大型犬乖乖地跪坐在旁边。如果他拥有耳朵,肯定会像小狗做错事,被主人惩罚时,耳朵垂下在两侧。
棠音站在门口,看着跪坐在旁边的男生。总觉得哪里见过,可又说不上哪里见过。直到棠音看见他眼帘上,那淡淡的红色胭脂才想起来。对方就是上次的那个小生,棠音走上前在对方的头顶上前后挥了挥,再往自己头上挥了挥。
棠音吃惊地说:「怎么长高了!」
啪的一声响,让棠音往桌子看。只见思乐因为棠音的一句话,扑倒在地上。苏暮白一见马上跑去搀扶起对方到椅子上坐着,更体贴地冲了杯茶。
苏暮白走到棠音面前优雅地鞠躬了一下道:「百花仙子的名号,早有听闻。在下乃是月老——苏暮白。正所谓若想得天仙配,必要拜拜月老。说得就是在下我。」苏暮白越说越自豪,叉着腰傲气地说。
「但不是说月老,都是白胡长须,脸泛红光的慈善老者吗?左持姻缘本,右手持拐杖?」棠音诚实地发问自己的疑问。毕竟小时候到道观里看,神像都是这样子,还是秃头的。
可看看现在的月老,完全颠覆了自己的想象。而苏暮白听到那几句形容,犹如一块又一块的大石头压在肩膀上。苏慕白捂住自己的胸口,心里想着回头给烧香火求他的男女,都牵条坏线报仇一下。
苏暮白显露出不开心的表情说:「那都是凡间给我的形容!我堂堂月老!怎么能这样!还要秃头!我可是有头发的!」
思乐右手持笔,左手掩盖着嘴巴轻笑道:「没人可想到拜的月老是个毛小孩。而且论岁数,说你是老人也不过分不是吗?」听到这里的苏暮白眼睛里水汪汪地看着思乐,思乐一见还是停止了嘲笑。
这个时候,棠音发出第二个提问:「可为什么月老您会在传音殿?」
苏暮白一听,傻乎乎地看着思乐道:「因为我要追求崔大人呀。」
思乐一听,一手扔了一本文案过去。苏暮白却轻松地接着,并且笑嘻嘻地看回去。棠音又道:「可是不是说神仙不能跟神仙拉线的吗?」
「我这可不是拉线,我是追求。就像凡间的公子追求心仪的女子这样。光明正大,明明白白的!因此我首要来做的事情,就是待在传音殿帮手。日夜相对,才能擦出爱情火花。」苏暮白趾高气扬地说。
棠音也捡起地上的卷宗道:「那就是说你能看见别人的姻缘?」
「那当然!新见面新见面礼!来!有没有那个凡间公子入你眼,让我看看!」苏暮白打了个向指,红色的姻缘本就出现在空中。
「可是看了能改变什么吗?」棠音好奇道。
「呃……不能。不过嘛,起码能知道你喜欢的公子的姻缘是不是你嘛!买个安心买个事实!」苏暮白翻开姻缘本。
「那么……嗯……让我想想。对了!百华?百万的百,华丽的华。」那一下,百华的名字从棠音的脑海中,蹦了出来。
「百姓?我看看。怎么没有呢?」苏暮白来回翻开那几页百字姓的页数。
「不会吧?怎么可能没有?」棠音心里有点慌。
「对啊。就是没有。姻缘本生死人的姻缘都能看见,可百家姓氏就是没有这个人。会不会记错了?」苏暮白继续翻看着。
棠音脸上浮上失落的神情道:「算了算了,找不到就算了。可能是我忘记而已。」
思乐发出咳咳的声音,停止了两个小朋友的对话。打断得道:「棠音,你来传音殿做什?有事要找我?」
思乐起身带领棠音走出外面,踏出门坎的时候。回过头,指着苏暮白,才指向桌上的卷宗。苏暮白心神领会,马上明白对方的意思。拿起卷宗,抄起毛笔,开始工作模式不停批改着。
「想不到想不到,虽说没真正见过月老的模样。只是听其他女神仙说他很受欢迎,心里还想着怎么大家都喜欢那么大年纪的。可今天一见瞬间明白了原因,但最受欢迎的月老却拜倒在思乐的石榴裤。那可是我万万没想到的事情。」棠音止不住地笑了出来。
「棠音,你就别笑我了。那孩子真的是……算了。这样也挺好。」思乐暗暗地露出笑容,不过也逃不过棠音的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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